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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照的语气中似有不屑，它轻笑着，随即说道：
“不过，有自信是好事。余欣赏有自信的弱者，因为有自信的弱者有概率能够历经磨难之后蜕变为独当一面的强者——看在汝的这份自信上，余愿意将上古时期余等神族与汝等人族的密辛述说于汝等。”
“哦？密辛？”
聂扬微微扬起了眉头。
“君无戏言。汝等且听好吧，其实余非常中意余之使徒八岐大蛇述之于余的当世形势。人族对神族并没有太大的怨恨，反而部分人族将神族奉为信仰来崇拜。”
天照真的就没有和聂扬与洛倾雪两人开战的意思，而是用广阔宏伟的双手环在胸前，欲要叙事。
聂扬和洛倾雪对视一眼，两人的警惕没有放松，但是出于好奇，便打算听听天照口中的所谓密辛到底是何事。
天照用沉雷滚滚、通天贯地的声音开始娓娓道来。
“上古时期，此间世界的神族和人族之间，爆发过极其惨烈而悲壮的战争，那时，地球的灵脉尚未枯竭，法则之力稳固，地形不容易遭到破坏，因此能够承受得住人族修炼者与神族之间的斗法。”
“然，由于这份争斗的时间实在是太长，饶是以当时的世界稳固程度，也渐渐难以支撑人族与神族之间的战争——世界恐怕很快就会濒临溃散。”
“便在此时，有人呼吁停止这张无止境的战争。”
“该人乃是半人半神的存在，于人族和神族都是欲除之而后快的禁忌。”
“然则该人隐姓埋名多年，实力早已成长起来，同时掌握神力与灵力两种力量，能够力压各方大能。”
“但即便如此，神族和人族也不愿缓和彼此之间的矛盾，颇有你死我活之势。”
“眼见情势已然不可逆转，该半人半神的强者不愿这个世上争端再续，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其动用一身之伟力，将神族与人族的世界分割开来，神界被剥离出地球，进入另外一个空间，而人界虽说依旧处于地球，但灵脉却因为神界的消失而从中断开，世间的灵气因此不断枯竭。”
“地球之上的人族，没有了灵气，修炼的进度停滞，寿命无法延续，顶尖强者在经历过漫长岁月以后迎来陨落。一时间，人族对于该半人半神强者的怨愤达到了极点，这点——对于被迫离开了原本生活的地球的余等神族来说，亦是如此。”
“然而，时间证明了该你半人半神强者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长年累月下来，一些本就对人族并没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神族，恨意消弭了不少，而没有了灵力供给修炼的人族，寿命大大减少，换代的速度极快，在朝代与世代更迭间，人族忘记了神族曾经是他们的敌人，反而其中有不少人类开始把余等神明当做信仰来崇拜。”
听到这里，聂扬便知道天照所说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他为过往的这份真相而感到微微震惊。
一切都说得通了。
神族和人族比起来，寿命要漫长得多，甚至其中一些高等种族，寿命接近于无穷无尽。
因此，便有了一直对过往的仇恨念念于怀，极其憎恶人类的玄冥，对崇名岛展开屠戮，欲要血洗人间。
同时，也有利维这样本来对人族没有刻骨铭心的仇恨，却知道两者的立场不同，妄图通过将自身的神话灾害秘境扩散至全球来控制人类为己用，消除世仇的同时壮大自身的力量，成为世间的绝对强者的神族存在。
“但是......”
聂扬有一点无法想通。
“既然神界已经被剥离出了地球，为什么如今神族却会带着他们的神话灾害秘境重新降临？”
聂扬向天照问道。
“就让余来回答汝之疑问吧，”
天照淡声说着，继续道：
“之所以余等的神之秘境会重新降临地球，是因为余等所在的异空间遭到了异世界力量的碰撞，像是多元宇宙时间锁产生的撞击，较为弱小的那一方将会溃散，而余等神界所在的异空间本就是被开辟出来的一处不定之地，根源不稳，因此便被异世界力量击溃，破碎成了很多片，几乎是每一名神族的族人都与其秘境单独漂泊在了虚空世界之中，直到受到地球这边世界的吸引，方才得以找到锚点重新降临。”
异世界？
聂扬听着，产生了些许疑惑。
天照继续道：
“余等神族感受到了来自异世界的入侵恶意，异世界的生灵很有可能借着世界之间的撞击，打开两界之间的通道，降临地球。但在面对异世界之前，余等大多数神族同胞都认为应该最先解决的敌人是上古以来的宿敌——人类。”
“因此便有了汝等屠戮汝等人类的‘神话灾害’。事实上，余等神族靠着汝等人类所说的信仰也能够变强，因为这其实是某种意义上的精神力获取，余等神族的学者——利维便提出过这样的结论，不需要血戮人类，只要人类对余等神族自身的信仰不断，相应的精神力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可惜，利维如今似乎已经被汝等给解决了。”
天照的语气中似乎有着遗憾。
但这份遗憾中，并没有夹杂太多的感情色彩，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罢了。
聂扬知道了这份密辛，以及历史的真相。
消化了其中意义的他，沉吟片刻后，抬眸向天照问道：
“那么，天照。你是哪一边的？”
“汝可以猜猜。”
天照笑了，巨大的脸庞笑得很?人。
聂扬的思绪急转。
天照可以说是由八岐大蛇提前召唤带着它的神话灾害秘境提前降临这个世界的。
而八岐大师兄和是对人类存有恶意的存在。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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