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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诺还是那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
聂扬直觉得不合理。
“不可能，凡事都会有一个理由——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相信你。”
聂扬沉眉说道。
现在的他已经明白了秦诺的立场，她作为神话灾害秘境之主，既不是站在神话灾害——也就是天照口中所说的神族那一边，也不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
她想要调解、统合这两方，最终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对抗天照所说的即将降临的来自“异世界”的势力。
“喜欢一个人，本来是不需要理由的，不过，既然聂教官你执意想要问的话......”
秦诺侧对着聂扬这边，手微微提起，让富仕山上的雪落在她的掌心上，说道：
“聂教官，你是不是有一门功法，叫做‘蚀天魔眼’？”
蚀天魔眼？
聂扬听到这里，略微一怔。
“没错，所以呢？”
聂扬皱着眉头问道，难不成修炼了蚀天魔眼还能是秦诺喜欢上自己的原因不成？
“很简单。因为‘蚀天魔眼’原本是太古时期，我们神中一位至高存在的招式，随着时间流逝迎来寿终正寝后，力量散至世界各处，而人类的某个修炼者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位至高存在遗留下来的力量，并感悟了来自他的传承，复刻出了‘蚀天魔眼’。”
说着，秦诺继续道：
“然而‘蚀天魔眼’并不是人类修炼者光凭着灵气就能够施展的招式，它还需要神力血源——那是必须具备一定程度而神族血脉的存在才能够拥有的。而‘蚀天魔眼’也因此成为了当时所谓的废弃功法，无人修炼。”
“但在后来，终于有一个人能够修炼‘蚀天魔眼’，他就是将神界和人界通过无上手段分离开来的半人半神强者——啊，想必后面这些天照已经跟你说过了吧，聂教官。”
秦诺歪了歪脑袋，笑道。
听到这里，聂扬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锁紧眉头，摸着下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那个半人半神强者的血脉末裔，是么？”
“嗯，”
秦诺拍了拍手，“不愧是聂教官，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在这之后，秦诺继续道：
“聂教官先祖的立场，和我的立场是差不多的——我们都不希望神族和人类陷入无止境的战争，现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应该要齐心协力对抗才是。”
听此，聂扬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神古怪，道：
“我懂了......该不会，当初你追求我先祖不成，现如今把目标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吧？”
这样的话，岂不是父亲对她来说也可以吗？
听到聂扬这句话的秦诺，原本笑盈盈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
“嗯，这的确是原因之一。”
秦诺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但随后，她又道：
“但我对你一见钟情也是真的，聂教官。是你非要让我给你一个理由，我才不得已......”
之前还觉得秦诺有些可爱的聂扬，现在只觉得身体上仿佛有蚂蚁在爬。
且不论现在聂扬和洛倾雪确认了彼此的心意——就算聂扬还是单身的状态，恐怕也很难以接受这个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秦诺。
恐怕秦诺的年龄，以千年为单位来计算都不过分。
假如，聂扬是说假如。
假如自己真的在情感空虚的时候被秦诺乘虚而入，到了最后知道对方其实是个上万岁的老怪物。
或许自己真的会有一种嫩草被老牛狠狠地撅了的感觉。
“不过可惜，聂教官现在已经和洛倾雪在一起了，人家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可是伤心得不得了。”
秦诺的脸上浮现出真的像是在伤感的神色,旋即却是转变成开朗的笑容，“但其实我并不介意做个小的，只要聂教官希望的话。”
这句话让原本严肃紧绷的氛围变了。
变得尴尬。
当然，尴尬的不是秦诺，而是聂扬。
聂扬开始怀疑起了秦诺的精神状态。
他想起来了，o神的世界观里面，七神中的岩神摩拉克斯和雷神雷电影都有提到过“磨损”。
怕不是秦诺活得太长，人也被“磨损”了，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聂扬心中的很多疑惑倒是在秦诺的赘述下得到了解释。
随即，聂扬转移话题，回到之前的内容，问道：
“咳咳......所以，你要用什么方式来让人类和神族，这双方达成和解？”
聂扬比较好奇的是这一点，到现在，他虽然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但是已经基本消除了对秦诺的敌意——毕竟事实上，以秦诺的实力，如果真的想要对他和洛倾雪不利的话，早就动手了，根本不需要废话。
“签订条约。”
说完这四个字，秦诺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希望尽可能地签订对双方都平等且不会产生太大矛盾可能性的条约——而平等条约的前提是双方都能够拥有平等的实力，在悬殊的实力面前，任何平等都是空谈。”
聂扬点了点头，他倒是非常认同秦诺的这句话。
“同样的道理，”
秦诺伸出了食指，朝着上方，启唇接着道：
“我才会像现在这样等到现在洛倾雪实力大跌之后展现真实身份谈条件，不然的话，我恐怕一出场没多久，就要被制服啦。”
“所以，条约的内容是？”
聂扬问道。
“条约的内容，”秦诺在聂扬面前踱步，继续道：
“大致就是让人类进入到神话灾害秘境里面，借助其高级浓度的灵气进行修炼，加快整体变强进度的同时，让人类给神族提供‘信仰’。”
“信仰？”
聂扬疑惑道：“提供信仰。可是现在神话灾害已经发生了，神话灾害对策局已经将神视作敌人，又怎么会产生......”
忽然，聂扬皱起了眉。
他想到了，现在灵气还没有完全复苏，而在z国甚至还对民间的消息渠道进行严格的管控，还有很多人并不知道神话灾害的存在。
也就是说，只要包装得好，神依旧可以从人身上获取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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