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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曦眯着眼睛，语气当中有些不可思议。
“没瞎。”
许映雪淡淡道。
“我没跟你说话！”
顾雨曦朝她竖了个中指。
“我也没跟你说话。”
许映雪回应道。
“他们好像要走了？”
夏小希开口道。
校门口，谢染和许幽州并肩离开。
“耶！那我们去吃炸串吧，小希！”
顾雨曦高举双手，欢呼道。
“雨曦，一直吃炸串对身体不好，偶尔也要吃饭的，而且，炸串吃多了容易胖。”
夏小希提醒道，说着，还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顾雨曦胸前的庞然大物。
顾雨曦毫不在意，“没事啦，我是吃不胖的体质，再说，你这么小一只，正好吃点炸串补补身子！”
听到这话，夏小希低下头，轻而易举的看到了自己的脚尖，随后看向默不作声的许映雪，发觉自己和她也不是一类人。
“映雪，一起吗？”
夏小希问道。
“我不……”
“我请客，可以吗？”
“好。”
看着极其和谐的两人，顾雨曦鼓了鼓嘴，嘟嚷道：“赶紧走吧，真是的……”
“吃炸串都不积极，一点事情的先后顺序都不知道……”
…………
“老师，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行走在雨澜中学公园的小道上，许幽州犹豫着开口道。
“怎么？”
许幽州深吸了一口气，“您的实力，以及您的身体状况，还有您对灵力跟元素力的运用似乎都在下降。”
“能不能告诉学生，这是什么原因？”
脚步未停，只是周遭的草木树叶愈发明亮了起来。
“迷雾的磨损，不朽之门的侵蚀。”
谢染淡淡道。
“曾经的我兴许还会相信，但是我能感受得的，踏入吞鸣一境之后，人体的自愈能力将会大幅度提高，普通的磨损与侵蚀虽然难以消磨，但时间一长，也终将会化为人体废物，或化为灵根养料。”
许幽州侧过头，看着他，“老师，我想知道，您在长城外究竟遇到了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也感受到了许幽州的坚持与好奇，谢染淡淡的开口道：“我看到了天庭。”
“天庭？”
许幽州一呆，他想过很多种回答。
比如长城外的迷雾形成龙卷，造成暴动，比如长城外的不朽之门大开，崩坏能大肆涌出……
但是，天庭？
似乎《西游记·残卷》隐略的提到过这个。
但那不是古华夏文明时期的一部小说吗？
难道《西游记》并不是小说，而是一部史书？
如果真是这样，那其中描述的各种仙法放到现在岂不是毁天灭地般的存在？
“科技天庭。”
谢染接着说道。
“科技……天庭？”
许幽州喃喃道。
“残破的南天门，一座名为凌霄宝殿的黑色巨大城市化为废墟静静地漂浮在高空，它被当作鸟兽的巢穴，肆意践踏。”
“黑色压抑而又肃穆的天庭只剩下一片死寂，领先我们无数年的科技如同垃圾般丢弃在各个角落。”
“而在天庭的最上端，那座目前为止最大的不朽之门就在那。”
谢染微微抬起头，看着明亮的天空，看着那现如今仅在大夏土地上可以看到的太阳。
“那座不朽之门很大，上面的纹路与其它的不朽之门不一样，看着那些纹路，有那么一瞬，我仿佛沉入了幽暗的海底，陷入了泥泞的沼泽，无助，孤寂，哀伤，疯狂……这些情绪涌入了我的脑海，破坏了我本该执行的指令。”
“回过神时，我发现，那座巨大的不朽之门已经被我推开了一条缝隙。”
“被推开了？！”
许幽州忍不住出声。
谢染点了点头，“透过那一条缝隙，我看到了那一道门之后的世界。”
“红色的天空，如墨的大地，一眼望去，没有一只妖兽，不只是妖兽，就连畸形种都没看到，那一片天地被末日降临之后的美丽紫色所笼罩，尽显荒凉。”
许幽州微微低下了头，暗暗思考了起来。
目前发现并有初步了解的不朽之门共有八十一座，在这八十一座中，有八十座不朽之门内都有着大量的妖兽与畸形种。
至于那最后一座，里面也没有看到妖兽与畸形种，但是，里面有着一只实力达到帝王级的恐怖武士尸体。
专家团粗略估计，那一武士尸体堪比合体境五重至永和境二重的灵根觉醒者。
也就是这一道门的出现，让许多人猜测，如果一道不朽之门内没有妖兽与畸形种，那也就侧面的说明，里面有着一只极其恐怖的存在，所有的妖兽与畸形种都不是它的对手，都成为了它的养料。
许幽州记得，这一道不朽之门是在太平洋西北岸的海面上发现的，它就漂浮在那，无声无息。
“老师，难道您……进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句话忽然脱口而出。
谢染摇了摇头。
见状，许幽州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进入不朽之门，无疑是送死，而且是极其痛苦的慢性死亡。
“那……老师，您的情况是什么原因呢？”
许幽州抬起头问道。
“推开不朽之门的那一刻，崩坏能侵蚀了我的身体。”
谢染语气平淡。
许幽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谢染就像是提前知道他要问什么了一样，接着道：“除了心脏处，其余地方的崩坏能都被我清除了。”
“心脏作为灵脉与灵根，同时也是灵力、元素力以及气血与人体的重要桥梁，受到崩坏能的侵蚀，不管是谁，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你说的那些情况，就是因为此。”
“我们……时间不多了啊……”
许幽州能够明显的听出谢染语气中的悲伤。
“老师，时间不多……究竟是什么意思？自从我成为了您的学生，时常能够听到您说这句话。”
许幽州询问。
谢染摇了摇头，一如以往，没有回答。
两人沉默了，一前一后的继续走着。
“老师，如果长城被攻破了，那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许幽州忽然开口道。
“攻破了那就找人上去堵。”
谢染道。
“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不例外，我感觉，到时候没人会去堵的。”
许幽州摇了摇头。
“那就我去。”
因为站在谢染身后，他并没有看到谢染的神情。
“只凭我一人，也能死守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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