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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伺候两位领导坐下之后，马不停蹄地就跑着去拿水了。
林兴生这时候也终于说明来意了。
“小白，今天晚上这场直播很不错啊！虽然有些地方数据看着奇怪了点，但总归是把货卖光了嘛，年轻人，值得鼓励。”
林兴生一边说着一边还作势要拍白小川的肩膀。
白小川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那只肥爪子，静静地看着林兴生阴阳怪气地作怪。
果不其然，夸奖的话没说几句，林兴生就开始佯装正义地指责白小川了。
“不过...”林兴生话锋一转，还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这才语重心长地开始数落白小川。
“小白你做直播也有年头了对吧，今晚这么好的热度，这么好的数据，直播间那帮中二网友，显然就是你挂什么，他们都愿意接手的！这种热情高涨的时刻，缺货怕什么，你就大胆的卖啊！最基本的乘胜追击都做不到，你这专业能力实在是堪忧。”
白小川嘴角噙着笑意，悠然地靠在椅背上看林兴生表演。
这货是个什么德行，他早就知道了。
绕这么大个圈子下来，无非还是看到自己翻身了不放心，特意再来敲打敲打自己。
要搁平时，面前这孙子这么颠倒黑白，白小川定然是愤怒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有系统傍身的他，如今看着这个跳梁小丑，心里有的只是可笑。
林兴生说的嘴都干了，低头一看，见白小川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
直播卖土这个主意，本就是有心之人为了恶心白小川搞出来的。
他林兴生也只是其中的执行环节而已。
按照他们当时的计划，三千多份土，足够白小川自掘坟墓了。
可谁能想到，这土，白小川不光卖了出去，还卖断货了！
这个诡异的走向，直接就将林兴生推到了一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上头的人甚至怀疑是林兴生配合白小川搞了这么一个直播卖土的营销，这才能大获成功。
林兴生其实心里也是犯嘀咕的，白小川这小子平时不温不火的，今天却突然崛起。
这其中要说没有水军发力，他是绝对不信的。
所以，在听闻品控组的老大陆永要来见白小川之后，林兴生就自告奋勇地陪同对方一起来了。
他这一趟的目的就是，戳破白小川的水军真相，顺便再找个理由给对方点苦头吃吃。
许是林兴生立功心切，表现的太过激进。
方才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坐在一旁的陆永都明显察觉到了林兴生对白小川的敌意。
陆永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就不动声色地和林兴生拉开了一点距离。
白小川坐在对面，把他这点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心里瞬间就对眼前这两人的关系有了一个新的评估。
林兴生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地说着白小川没有听自己的话是多么错误。
刚好，出去买水的小波这会也进了屋子。
看到老实巴交的小波，林兴生一下就来劲了，站起来指着小波就是一通毫不客气的数落。
“你也是的，这么大个人，交代给你的工作怎么就完成不了呢，都告诉你卖土这玩意不讲究什么库存不库存的！遍地都是的东西，要什么库存！真是榆木疙瘩没个长进！”
相比于先前的阴阳怪气，林兴生在面对小波的时候，可谓是火力全开了。
手里攥着塑料袋的小波，被这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之后，脸色一下就变得异常难看。
白小川眼看着小波都快哭出来了，林兴生还在那边指桑骂槐，就实在是忍不了了。
“小波是我的人，这场直播他的工作十分到位，我们刚刚一起完成了一场轰动全网的成功直播，没想到在林经理眼中竟然是这么不堪，林经理这样的行为举止，倒真是让我开始怀疑公司的专业性了！”
白小川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直接就将林兴生剩下的脏话都堵了回去。
看着强势为自己出头的白小川，小波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几分安定，一个感谢的眼神直接就投了过去。
围观了这场闹剧的陆永，看了看白小川和小波的互动，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眼神里的赞赏更是难掩。
林兴生很快就发现了这一幕，想到陆永手里强大的资源，心里不由地就慌了几分。
“小白你怎么不分好赖话呢，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啊，那真金白银放在眼前，哪有不要的道理！”
林兴生一边观察陆永的神色，一边嘴硬地再次和白小川争辩。
白小川看着对方这死皮赖脸的模样，心里呕的不行。
“没有库存虚假卖货，用普通土壤来代替转基因种植土壤，这就是林经理想的好办法对吗？”
白小川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还特意强调了那个好字。
先前吵吵嚷嚷的林兴生见白小川把话这么扯开了说，脸上瞬间就有点挂不住了。
毕竟屋子里还有一个陆永呢，这么混蛋的话他可不敢直接承认。
林兴生含含糊糊顾左右而言他，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上。
白小川瞥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林兴生这种脑袋空空又坏又蠢的货色他实在是不想再和他多废话了。
反倒是对面那个老神常在的陆永，看起来像是有点正事。
“林经理的‘好意’恕我不能接受，我的直播间规矩由我制定，每月的任务流水我肯定完成，至于其他的就不用林经理指手画脚了。”
白小川话说的很明白了，送客的手势也摆出来了。
陆永坐在椅子上好事地转头看着林兴生，眼见这人还是没有出去的意思。
脾气好的他，也终于忍不住了。
“多谢林经理帮我引荐白主播，白主播的某些观点与我不谋而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烦林经理了。”
陆永说完之后也学着白小川的样子，伸手摆出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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