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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搂住黎子瑰小声的问，可吃吃跟顺风耳一样，先插话，说：“当然可以，你看我就有两个，我爸爸死了，我还有一个爸爸。”
说完俩小孩大眼瞪小眼，温温趴在黎子瑰肩上，转着他说的这句话，吃吃撅着屁股，站起来，在床上有来有去，老干部的架势都要出来了。
黎子瑰失笑，到底不想他们因着这点小事犯愁，说：“爸爸不止可以有一个，一个，两个，三个，很多个都可以，所以……”
她握着他的手指向宋颂：“以后温温多了一个爸爸，是他。”
宋颂握住温温的小手：“来，叫声爸爸给爸爸听听。”
跟绕口令似的，但黎子瑰没说什么，只是鼓励的看着温温，吃吃也停了下来，期待的看着温温。
温温咬唇，从手上看向宋颂的脸，最后轻轻喊了声：“爸爸。”
“好耶！”吃吃从床上弹了下，一屁股坐了回去，又爬过来抱住温温的脑袋：“哥哥，我们有同一个爸爸了。”
黎子瑰和宋颂对视一眼，看向开心的吃吃，又看向放松了也笑了的温温，满心欣慰。
随后，两个人就看着小孩闹腾，宋颂坐在一旁将胳膊搭在了黎子瑰肩上：“宝贝儿，你说……”
“爸爸，你叫我？”
吃吃唰的回过小脑袋瓜，宋颂和黎子瑰对视一眼，笑了：“来，我的宝贝儿们。”
宋颂对着吃吃和温温张开手，吃吃和温温爬过来，钻进宋颂怀里，又朝他身上爬，笑着闹着的。
而他的另一只手一直都是搭在黎子瑰肩上的，手指轻点，黎子瑰看了护着孩子的他一眼，微微后靠，借了点力在他身上，同样笑着，看向了孩子。
……
一夜时间过的快，次日，因为天气又冷了回去，宋颂和黎子瑰带着孩子出去买了衣服。
本来可以让人送进来，可宋颂偏要出去买，说顺便带孩子们出去走走。
这么一走就走了近半下午，他们大包小包的提着，回了别墅。
正看到坐在沙发等着的温隽。
这场景何其相似，当初是温隽带着白悦，现在是宋颂带着黎子瑰。
而且宋颂还抱着温隽的孩子。
但温隽没有太大反应，就是麻木。
手机还亮着屏，上面是宋颂和黎子瑰带着孩子在商场的场景，两个孩子笑的开心。
而人们的评论从对黎子瑰的羞辱，变成了对他的唾骂，说他就是贱，人不要他了，开始下跪求了。
说他活该，就是不知道两个孩子喊着别人爸爸是什么感受。
温隽想，他没有多大的感受了，大抵也体会到了当初黎子瑰心如死灰的绝望。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温温对着他伸了手：“爸爸抱。”
“爸爸……不想抱你。”
温隽避着温温的眼睛，说出了残忍的话，温温愣了愣，随后撇着嘴，小声的问：“爸爸，你是累了吗？”
温隽攥紧了手，说：“是，爸爸累了，你先跟宋颂去玩吧，爸爸要跟妈妈说几句话。”
“好。”
温温一听温隽累了，格外懂事，他搂住宋颂的脖颈，拉了拉吃吃，说：“我们去里面吧。”
吃吃愣愣的点头：“好的哦哥哥。”
宋颂抱着他俩进去了，黎子瑰走到了温隽面前坐下，看了眼仍旧亮着的手机屏幕，问：“想通了吗？你要哪个选项？”
昨天的两个选项，她还是希望温隽可以选一个。
温隽嗯了声，怕黎子瑰听不清似的，又点了下头。
黎子瑰撩起眼睑看他。
温隽说：“我同意离婚，让温温讨厌我，然后死在你面前，你就可以带着温温离开了，你们的人生里就不会有我这个污点了。”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是黎子瑰没想到的，毕竟她的选项，没有他说的这么全面。
而她也并没有多少感触，只觉得不愧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对这些想的果然要全面许多。
黎子瑰点了头：“那去把手续办了吧，两本结婚证都在你那，走吧。”
她站起来，很干脆，也很迫不及待。
温隽却没动。
黎子瑰垂眸看他：“你是后悔了？”
“没。”温隽站起来，一直攥着的手松开了，是戒指，当年黎子瑰让温衡扔掉的戒指。
“瑰瑰，我能再给你戴一次戒指吗？就算全了我们的婚礼。”
他没换戒指，因为这枚戒指也有他们甜蜜的回忆，虽然是带着算计的，但那时的黎子瑰是全然爱他的。
黎子瑰看着这枚戒指，微皱了皱眉，胃里又隐隐作呕。
她看向温隽祈求的神色，说：“不了，这枚戒指，拿下了，我就没准备再戴过。”
温隽攥着链子的手紧了。
晃着的坠子在灯光的映衬下闪了黎子瑰的眼，她看过去，说：“更何况，你为我戴上戒指那时并不是真的想跟我办婚礼，所以不了吧。”
温隽看着她的脸，没解释，只是珍惜的擦了擦戒指，又带回了脖颈上。
他整了整西装，说：“走吧，瑰瑰。”
“好。”
黎子瑰率先跨出了门，坐进了车内，而温隽被关在了车门外。
他看着车内坐着的人，知道她是连跟自己坐一辆车都不肯了，所以识相的自己开了车，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到了民政局门口的时候，俩人下车，一同朝里面走去。
跨进去的时候，黎子瑰想到了当初领证的场景，也是这样的仓促。
也算是预兆了，预兆他们本就走不长远。
如上次一样，不过十分钟，两人拿着离婚证出来。
黎子瑰抬头，看着升起了雾气的天儿，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怎么，总归是斩断了点与温隽的关系。
她是开心的，
而温隽只是看着她的侧脸，看不够似的，他忍不住抬手要摸时，噗嗤一声。
是刀进了人身体的声音。
黎子瑰先是闻到熟悉的血腥味，下意识后撤，随后就看温隽倒在了血泊中。
刀插进了近心脏的位置，而一旁还有人在拍着手笑，是疯了的温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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