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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添麻烦呢？宫羽，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一直拿你当女儿看待啊！”
宫羽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语气委屈又怨憎：
“不敢！宫羽身份低贱，怎敢让您当作女儿？何况如今您已经不是宫主了，没必要在意我们的死活！”
杜方灵知道自己对不起飞羽宫的姐妹，要是早知道时御会这样对待她们，对待自己的女儿，她宁死都不会将飞羽宫给他的。
“对不起！”
杜方灵抿唇跪下：“我对不起你们！”
宫羽见此忙扶起杜方灵：“宫主，您这是做什么？宫羽受不起啊！”
“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你们！”杜方灵泪流满面。
“宫主，宫羽的命是您救的，楼中大部分姐妹也都受您的恩惠才活下来，我们确实有怨言，但您还是宫主。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话！”
杜方灵抱着宫羽哽咽：
“对不起！既然时御对你们不好，我会找机会把飞宫令要回来的。”
宫羽擦去眼泪：“宫主，小主人刚过世不久，您来这儿可是想让姐妹们给小主人报仇？”
杜方灵点头：“没错！我要给瑶瑶报仇！”
“宫主，飞宫令只是一块令牌而已，在姐妹们心里宫主永远都是宫主，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算拼死也要杀了时御！”
“不！害死瑶瑶的不是时御，而是时野和鹿呦呦。是他们要害时御，瑶瑶为了帮时御报仇才做出那样的事，没想到反被时野害死！”
“什么？”宫羽大惊。
“宫主，您确定吗？”
“瑶瑶的性子我清楚，若不是她自愿的，怎么可能不告诉我！”
“宫主，那您想让我们做什么？”宫羽问。
“找个长相乖巧心思活络的，找机会潜入鬼王府，把鹿宝儿骗出来，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们管了。”
“鹿宝儿？是鬼王的孩子！”宫羽的心微微一紧：
“宫主，可是那孩子才五岁啊！”
“我知道。我不杀她，只是想用她威胁鹿呦呦和时野，宇文信快回京了，要是鹿呦呦跟他告状，不仅尚书府完了，太子也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你们的日子会更加难过的。”
宫羽想了一会儿后微微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宫羽，辛苦你了，等这次事情了结，我会给姐妹们一笔钱，让你们都离开上京，各自去过安稳的日子。”
宫羽哽咽着点头：“多谢宫主！”
这边，鹿呦呦和鹿宝儿在军营里待得闷了，便上街来转转。
这一大一小手里抱着不少好吃的，两只手都拎不下了，有好些都挂在肩膀上的小黑猫脖子上。
街道上人不算多，忽然，从前方跑过来一个年纪不大，还披麻戴孝的女孩。
“救命啊！救命啊！”
女孩一边跑一边大喊，她的身后还追着一群壮汉。
“别跑！站住！”
女孩绊了一跤跌在鹿呦呦和鹿宝儿面前，追她的人也紧接着赶到。
“跑啊！你再跑老子把你腿打断了！”
女孩惊恐万分地往后退，扭头看见鹿呦呦和鹿宝儿后便连忙跪下：
“王妃娘娘，小郡主，求您救救我吧！”
“你认识我们？”鹿呦呦蹙眉问。
“王妃娘娘，民女的父亲曾是鹿府的马夫，因为前几天说错话得罪了主家被打死了，民女还未来得及把父亲葬下就被发卖。
父亲从前常与民女说您和大夫人心善，是个好人，所以民女斗胆，求王妃娘娘救救民女吧！”
女孩刚说完就要被壮汉拖走，鹿呦呦叫住了他们：
“等等！”
领头的壮汉拱手：“王妃娘娘，她已经被卖给人牙子了，您要是看上了得花钱买下啊！”
“我就问她几句话，不耽误你们把她带走。”
鹿呦呦看着那女孩问：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民女的父亲叫宋三，在鹿府已经当时大半辈子的马夫了。”
鹿呦呦遍寻记忆，总算找到了点关于这个马夫的印象。
这个宋三是个老实人，原主的母亲嫁给鹿长明时他就在，每次他给宇文甯套的马车都是最好的，宇文甯也曾夸过他。
宋三确实有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女，宝贝得很，留在家里到十八岁都不肯让她嫁人。
不过这个女孩是不是宋三的女儿她不知道，但女孩的面相告诉她，她绝对是有目的的。
“确实有些印象，你想让我救你可以，但你得给我个理由。”鹿呦呦说。
“民女会做点心，民女做的点心比外面买的都要精致，而且民女会梳很多新式的发髻，可以帮王妃娘娘伺候小郡主。”
鹿呦呦眉梢微挑，然后看向那几个壮汉：
“听起来似乎不错，她值多少钱？”
“王妃娘娘要是想要就看着给吧！您和王爷可是我们漓源国的大功臣，您看上的人，多少钱您说了算。”
鹿呦呦看了一眼荷包，里面就剩三文钱了。
“出来时没带多少银子，刚跟宝儿买了太多吃的，就剩这些了。要是卖我就带走，不卖就算了。”
“就三文钱！”壮汉瞪大了眼睛。
“我就知道不行！没办法，今日我就带了这些，家里也不缺下人，那还是算了吧！”
鹿呦呦拉着鹿宝儿作势要走，那领头壮汉连忙叫住了鹿呦呦：
“王妃等等！三文钱就三文钱吧！”
鹿呦呦刚要把钱给他，鹿宝儿就拉着鹿呦呦说：
“娘亲，宝儿想吃包子，不想要她！”
正好路边有个卖包子的，鹿呦呦走过去问：
“包子多少钱一个？”
“两文钱一个，王妃娘娘，您要来一个吗？”
鹿呦呦递过去两文钱，换了一个包子回来，然后荷包里就剩一文钱了。
鹿呦呦无奈地叹了口气：
“抱歉！这下真没办法买了！就剩一文钱了，连再来一个包子都不行，怎么能买人呢？”
“一文钱也是钱啊！卖就卖了吧！反正她不听话，在我们手里也是添麻烦！”
壮汉生怕再迟一点连一文钱都没了，于是便连忙拿了钱走人。
鹿呦呦勾起嘴角，这下她可算是确定了，这个女孩肯定是故意塞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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