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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翊终于有点反应，眉头皱了一下：“你来杭城了？来at干什么？”
韩冰雪语气悠悠然：“我来杭城出差，晚上回申城，正好下午有空，就约了昕蓉过来拜访一下未来甲方。”
韩翊：“既是公事，那公事公办，找什么亲戚？”
韩冰雪：“……”
“还有其他事？”韩翊又问。
韩冰雪使劲吸了一口气：“没……”
有……
话还没说完，电话被挂了……
……
刚进西湖创业园的韩冰雪，气到吐血。
更让她糟心的是，在园区楼下餐厅吃中饭的时候，遇到一个骄纵蛮横的刁蛮富家女，还小吵一架。
好在后来顺利见到许昕蓉，两人聊得投机，掩过先前的不愉快。
at会议室。
韩冰雪发出一声感叹：“好希望新能源汽车可以普及，就像共享单车那样，人人能用。”
许昕蓉对合作方一向彬彬有礼，保持距离，不过这个韩冰雪性格热烈，不讨人厌，她也就直言不讳。
“汽车不比单车，造价和维护的成本太高，想要普及不太现实。”
韩冰雪虚心接受：“所以我们迷途知返，参考你的意见，先渗透某一个行业，再循序递进。”
许昕蓉轻笑：“你们老板决定主攻哪个行业了？”
“老板还没明说。”韩冰雪如实回答，“不过我非常看好快递行业，全国200万的快递员，可都是现成的人体广告机。”
新能源企业受国家扶持，属于新兴产业，尚未出现行业标杆，各家企业都想早夺先机，抢占市场。如果与at合作，通过物流行业吸引资本，也许可以先一步夺取业内第一。
而at引进新能源汽车，既减缓快递员电动三轮车频频被扣的问题，又多一项营收，增加曝光，一举数得。
两家若合作，自然双赢。
当初许昕蓉会联络韩冰雪，也是基于以上考虑。
可一旦确认合作，对方公司等同定性发展方向，落子无悔，必然会慎重再深重。
如韩翊所言，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顺其自然。”许昕蓉浅笑，看了眼时间，道，“正好下午茶时间，走吧，请你喝杯咖啡。”
韩冰雪喜上眉梢：“好啊！”
此时的她们，还不知道今日这番侃侃而谈，将来会引发多大的社会轰动，甚至成为经济学者争相研究的课题之一。
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
写字楼十层。
许昕蓉和韩冰雪刚出公司，就在电梯口遇到韩翊和孙静妍。
韩翊换了一件洁白熨帖的衬衫，下身搭配笔挺西装裤，商务风范尽显，完美衬托出身材的黄金比例，修长挺拔。
孙静妍淡妆精致，拎着手包，待在他身侧，小鸟依人。
许昕蓉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打声招呼，可眸光落在他们身上，却忽然说不出话。
反倒孙静妍先开口，春风扬面：“昕蓉，这么巧，你也下楼？”
自从许昕蓉出差回来，孙静妍见面三分笑，似乎有意拉近和她的关系。
只是许昕蓉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令人捉摸不透。
“嗯，和朋友下去喝杯咖啡。”许昕蓉嘴角清浅，不自觉朝韩翊看去，语气试探，“韩总和孙助理这是……要出去？”
“嗯。”韩翊一字带过。
孙静妍却很热情，主动示好：“我和韩哥……韩总赶去参加一个投资峰会，主办方还设有晚宴，门槛不低，昕蓉，你要不和我们一起去？我可以让人多加一个席位。”
既然打听到许昕蓉和赵允丞关系匪浅，再加上肖岩那层关系，孙静妍自然要在许昕蓉身上下功夫，至少表面功夫不能少。
反正一个顺水人情，无关痛痒。
许昕蓉稍有迟疑，以她市场经理的身份，没必要参加投资峰会，而且韩翊似乎不乐意多言。
但——
平心而论，她是想去的。
虽然市场经理不涉及融资工作，可多见见世面总归有利无害。
最重要的是，孙静妍和韩翊出双入对的样子，真的很刺眼，让她很想插一脚……
于是，许昕蓉用询问的目光望向韩翊。
韩翊看出她有所期盼，眸光略微一顿，语气冷淡：“融资不是市场经理的工作。”
言外之意，她不能去。
一时间，许昕蓉感觉胸腔中的空气像是被抽走大半，憋闷的难受。
孙静妍可以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而她就只能守在公司……
孙静妍心里得意，脸上却还在装模作样：“韩总，你不让昕蓉和我们一起去吗？”
闻声，许昕蓉蓦地攥紧拳头，嘴角轻扯两下，竭力平静道：“不用了，韩总说得对，市场经理的工作不是融资，做好本职工作才是正事。”
“叮——”电梯门开。
韩翊和孙静妍率先走进去，许昕蓉和韩冰雪尾随其后。
韩冰雪被韩翊刻意无视，早就不爽，后来见三人气氛微妙，才静观其变。
电梯下降。
韩冰雪开始找回存在感：“喂，你还认得我吗？”
似笑非笑的声音，顷刻打破空气的静谧。
韩翊墨眸浅眯。
而许昕蓉一楞，韩冰雪在和谁说话？
孙静妍怀疑地看过去：“你叫我？”
“不然呢？”韩冰雪轻嗤。
孙静妍盯着她的笑容两秒，猛地想起来：“你……你是中午那个野蛮村姑？！你怎么在这儿？”
野蛮村姑……
许昕蓉蹙眉，正要开口，韩冰雪却自强不息，一语惊人——
“哥，她骂我是野蛮村姑！”
哥？
许昕蓉傻眼。
孙静妍更是一脸懵逼，这村姑除了野蛮，好像还精神错乱？
韩冰雪半天没等到韩翊的反应，有点尴尬，咬咬牙，屏气接着喊：“哥~~”
韩翊凉凉瞥过去一眼，终于没再袖手旁观：“听起来，孙助理可能对我们乡下人有点误解。”
那微哑的嗓音沉冷，慵懒，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分明在护短。
孙静妍：“……”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好端端走在路上，被一道雷劈中……
良久，孙静妍扭头向韩翊求证：“她真是你妹妹？”
韩翊：“表妹。”
韩冰雪不满韩翊回答寒碜，补充道：“血脉相连的亲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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