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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更不理解，这个小子到底凭什么能俘获云杉的芳心。
若是他平常绝对不会这么贸然前来找段明，可能是喝了点酒，这让他妒火更加旺盛，尤其是两人在桌上的眼神交流，他坐在林云衫身边，自然能注意到她眼神中的情意。
“段明，对么？”
“韩班长好记性，只不过我这刚方便完就不跟你握手了。”
韩立看了眼他有些潮湿的手掌，歪头对着阳台方向偏偏：“聊聊？”
段明当然知道他想聊什么，这种年少时期爱而不得的情愫总是让人欲罢不能，段明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可以理解他现在的想法。
两人拉开玻璃门来到阳台，一阵微风吹拂，带着夜的凉意。
韩立望着远处景色，漆黑的街道将彼此两面的华灯划出一道分界线。
从口袋掏出烟盒，点燃一根，就当他要放下时意识到什么，又抽出一根递给段明。
段明摇摇头，他也没强求，收起来后深吸一口，燃烧的红点向后退去一截。
烟雾缓缓吐出将韩立笼罩起来，
“不抽好啊，不抽说明没有压力。当初我毕业的时候也不抽烟，到了社会上才发现，原来烟酒这些被列为不好的东西竟然是社交的一部分。”
“巴结领导，交好客户都离不开这两样。当时的我就算不抽车里总是会备着几条好烟几盒好酒。时间长了，不知不觉我竟然也染上了。”
烟雾中他的面孔是那么的模糊，可声音却十分清晰。
“酒精涌上颅腔，烟雾钻入肺腔，那种刺激感会让人产生愉悦感，不自觉的就忘记了一些烦恼的事情。”
说到这，他声音突然顿了一下，轻笑道：“你看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段明点点头，没错，他们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如果在自己的世界，韩立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当烟雾散去，火光也燃尽，韩立将烟头捻灭道：
“放开她吧，她值得更好的人。”
转过身盯着段明的眼睛，一脸认真：“我喜欢云杉，从上学时候就喜欢她，我如此拼命努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光鲜亮丽的站在她面前，从而让她接受我。
但我忘记了在这段时间她也会接触别的人，会被一些小恩小惠而感动，不过一时的感动不是维持长久的良药，你无法给她更好的生活，放手，让更好更优秀的人站在她身边。”
可以说他的话十分的自恋自大，但又不得不说这是实话，以韩立如今的条件的确是很多女孩追求的最佳伴侣。
可惜他对面站着的是段明。
段明眉峰上扬，颇为玩味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你能给云杉带来更好的生活，而我不行，又或者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如你？”
韩立也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白，面色有些发黑，
“很显然，你们来的时候开的车应该不是你的吧。”
“是，我没有驾照。”
“一个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连辆车都没有，什么都要指望着女人，你会给云杉带来什么样好的生活品质？
退一步来说，就算你有车，但看你的穿着应该也是上班族吧。”
这点段明没有否认，哪怕他现在有着公司，但他心里一直认为这是他替妖刀保管的，自己的确是在给林云衫打工。
“云杉她现在可以不计较，当她有天想要更好的生活，或者更奢侈的要求你如何满足？难道就要用你微薄的薪水？不要说两个人相爱就好，这种话也就能骗骗那些没有经历过社会历练的年轻人，当真正感觉到生活困苦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贫贱夫妻百事哀，什么叫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
他伸手搭在段明肩膀：“段明，我是不想让云杉为难才单独跟你说这些话，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放手吧，我给不了你太多，但我会给你一份体面的工作，而且我可以保证日后对云杉好，让你亲眼见证她的幸福。”
段明从他的眼神中能感觉出他是真的很喜欢云杉，不过有些事，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的。
如果林云衫真的对他有一点点情愫的话，那就不会让自己来假冒男朋友了。
韩立期待的目光中，段明摇了摇头。
他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随后变得阴沉，一把揪起段明的衣领：“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能给她带来什么！柴米油盐嘛！我能让她以后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再也不用为金钱困扰，这些你能给她吗！”
段明眼神平淡，仿佛对方质问的不是自己。
“如果不是看在你对云杉一往情深并且没有用什么下作的手段，在你刚才伸手的时候我就可以把你扔下去。”
“你说的可能真的可以实现，但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今天这些话是你对我说的，如果有一天，一个比你更有钱，更优秀的人也对你说同样的话，你会放手嘛？”
“我……”韩立张张嘴，没说话。
“如果会，那你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她。如果不会，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自私？”段明嗤笑一声，伸手一拨，韩立的手就像是触电般松开，“感情哪里有无私的，可笑。”
韩立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明摇摇头，坚持固然是一种好事，但为了自己的坚持去破坏别人，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
但这些话别人说没有用，只能靠他自己领会。
这时段明耳朵一动，依稀听到有盘子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随后又听见一声呵斥，
“纪海涛，你别太过分！”
阳台这边连接着他们包厢的窗户，这声音对阳台上两人都十分熟悉，两人顿时一惊。
“云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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