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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的语气，像是开玩笑？”
何陛还是不信：“你确定？”
“确定，非常确定，现在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昨晚我说得那些话，你就当我是放屁！”
“至于唐坤，你不杀他就行，今天来你会所闹事的人，随便处置，过了今天，大家还是各不相干！”
何陛笑道：“黄老大的操作，让我有些意外啊！”
“少装蒜，这次是你运气好，居然结识了那样的人物，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你手下，结果没想到……”
“哎，算我走眼，这次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我还是认了，现在，既然大家都没有真正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那就就此打住吧！”
“好主意！”
“……”黄孔的情绪仍旧复杂，欲言又止，最后直接挂了电话。
何陛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淡然看着地上的唐坤。
而此刻，何陛身边的手下还是一脸担忧。
直到，何陛淡淡说道：“继续打，只要不死，往死里打！”
“……”唐坤脸上本来挂着笑容，刹那间，烟消云散。
还打？
“何陛……你疯了？你别乱来，你敢无视黄老大威胁，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何陛不以为然，转身离去。
手底下的人虽然也是懵然，但既然何陛已经下令，便只能照做。
“何陛……回来！”
“我错了……别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
唐坤万万没有想到，本以为是救命的电话，结果却让他的处境变本加厉。
“你真的把唐坤给打了？”郭雪芙再次回到梦都会所，得知之前的情况有些担忧。
“是的。”
“黄孔怎么说？”
“随便我，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这……”
何陛笑道：“一开始我也是你这反应，但后来听他解释，我才知道，这是秦老大操作的结果。”
“秦老大，这事和他有关？”
何陛点头：“之前不是说过，他会去替我们摆平沈家这道坎么，现在看来，很明显，他已经成功了！”
郭雪芙更是惊滞：“搞定沈家……这么快，这才过去几天啊！”
何陛心里也是震撼不小，但没有郭雪芙这般反应巨大，毕竟，他已经习惯了……
“我说过，跟着秦老大混，天塌了都不用怕！”
何陛眯着眼，自信说道；“听电话里黄孔的语气，往后我们的扩张，应该不用再忌惮他……芙妹，阻挠你我发展的瓶颈，这第一大难关，如今，已经被秦老大轻松磨平了！”
“……”郭雪芙倒吸一口凉气。
笑容由心而发。
这老大，果然跟对了啊！
唐坤被打得不成人样，离开梦都会所却不去医院，反而要第一时间见黄孔。
他要告诉黄孔，何陛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挂完电话，又是打了自己一顿。
以此来激怒黄孔，让他加快对何陛的制裁。
结果……
到了黄孔的住处，黄孔却叹气说道：“去医院吧，这件事，算了吧！”
算了！？
唐坤在担架上，瞪大了双眼：“黄老大，我都快死了，你居然说算了？”
黄孔阴霾着脸说道：“不然还能怎么样，沈老已经放话，不准我们和秦天羽作对，你继续找何陛麻烦，就是在作死……”
“你作死我不管，但不要拉上我！”
唐坤面色煞白。
不准和秦天羽作对？
这事，怎么又扯上何陛那个手下了……
难道，他不是何陛的手下？
他才是何陛和郭雪芙幕后的大老板？
唐坤突然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
看黄孔的意思，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连沈老都放话了。
难道，自己这几顿打，真的白挨了？！
“抬他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黄孔不想再看到唐坤。
后者，在木讷之中被人抬出去。
黄孔眯着眼，看着窗外。
这场血雨腥风，就这样被遏止了？
何陛和郭雪芙觉得秦天羽搞定沈家很简单。
当然，在他们看来，相比于沈家本身的体量，几天时间就搞定，看起来确实简单。
但实际上，难不难，只有秦天羽知道。
主要还是累。
这群所谓的国艺爱好者，在秦天羽看来是真的菜。
这几天，秦天羽一有时间，就求着他出来传道受业解惑。
而且问的问题，完全不像是他们这种老一辈人能问出来的。
用秦天羽的感受来说就是，太过白痴，很多都不想去搭理。
‘忙忙碌碌’了几天，秦天羽基本没时间去见何陛和郭雪芙。
但二人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黄孔这层壁垒不再，何陛和郭雪芙在江海市完全可以放手去干。
当然，前提是不逾越秦天羽画下的底线。
事实上，对于这条线，何陛始终把控不好。
人情世故，他够老道，也够精明，所以很多时候难以把持分寸。
而这个时候，郭雪芙就会出面提醒，告诉他，继续向前，可能会触碰秦天羽画下的线。
于是何陛便会适可而止。
这种相互约束的关系，让联手后的梦都会所和芙蓉堂，上升速度异常惊人。
导致，就算黄孔刻意不去干涉，也无法无视。
他知道，这样继续放任，何陛和郭雪芙很快就会超过自己。
这是近些年在江海市从未发生过的事……
说没有不甘心，那是假的！
“沈爷，情况就是这样，我怕我们再不管，那两人很快就会占据灰色领域的主导，往后，甚至稀释我的话语权，让整个江海市的地下世界，完全由他们说了算。”
听到黄孔的阐述，逗鸟的沈万年面不改色：“我知道了，不用管他们，就算完全掌控又如何，这江海市，仍旧是我沈万年说了算！”
黄孔当然知道这个事实。
可沈家的地位不会被动摇，他黄孔的地位就得今非昔比。
在沈家面前黄孔是个奴才，可在地下世界，他可是皇帝。
然而现在看来……他这个‘皇帝’很快就要被取代了！
“沈老……”
“下去吧！”
黄孔无奈，只能抱拳告退。
旁边一直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不语的沈梦苒这才开口：“看来，爷爷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秦天羽建立深厚的关系呐！”
沈梦苒看出，沈万年是想和秦天羽彻底交好，甚至让他归入自己麾下。
这也是他不担心何陛抢了黄孔地位的原因。
只要诚意到位，一切顺利，秦天羽就是自己人，那些东西，还不是在自己手里。
“你不看好他？”
“看好……甚至，我发现，我自己还有点喜欢他呢！”沈梦苒笑容玩味，直言不讳。
沈万年微微一滞，诧异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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