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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两个字,在容瑾听来,十分不顺耳,嗓音一冷:“快点。”
这位爷怒了。
陈森毛线了,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家属都有。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再吸气,忍——
第三遍同样憋屈的两个字:“老大。”
我就算再有本事,也没办法不看病,就直接治病啊。
当老子是孙猴子,有火眼金睛的,奶奶的啦!
容瑾眸子一敛,森然杀气疯狂滋长,陈森眼明嘴快,赶紧接过话去:“我还没看伤口。”
这意思够明显了吧。
容瑾的脸色更冷了。
好吧,本以为是翻身之日,原来是暗无天日啊,还不如待在容凌身边呢。
僵持了好一会儿,很明显,容瑾不打算让别的任何男人多看一眼。
这时候,愣了好一会儿的韩凝苦笑一声,无奈的看着两位。
好吧,除了容瑾也只有韩凝敢解自己的衣服了。
职责所在,韩凝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这次倒是没有扭捏,正要撩起衣服,手被容瑾按住。
“右肩下三厘米,偏左四厘米,伤口长六厘米,深三毫米,被A278型子弹擦伤。”
这个男人,人精啊!
韩凝一张脸,红了,脑子里忍不住想入非非。
陈森着实愣住了,好半晌,才好奇大作:“你目测的?”
陈森问完,自家老大精致的脸一沉,眸子却转开,只说了两个字:“开药。”
很明显的欲盖弥彰!猫腻,全是猫腻的味道。
看样子,已经解了相思之愁了。
老大啊,终于熬出头了,陈森打心里眼里偷乐。
干笑一声,陈森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连连点头:“那肯定很准。”
自然准,容瑾是谁?韩凝的男人!
沉默寡言的男人,忸怩起来也是杀气凛凛的。
陈森哪敢得寸进尺,立马进入主题:“伤的不重,不重,用消毒药清洗后,再上点药就好。”
单眼皮挑了挑,一脸的不正经:“虽然不是什么打伤,但是切记扯动伤口,最好——”
洋装咳了几声:“最好让人贴身照看着。”
这‘贴身照看’几个字咬的十分重。
说完,打量了自家老大几眼,本本分分的去开药,只是眸子不时的贼兮兮的瞟向自家老大。
闷骚的男人!陈森敢笃定,自家老大奔四的男人,绝对没真正爱过人,那矫情劲,酸得哟!
开了药,也看了戏,留了几句医嘱,陈森识相的闪人,心情大好,看来这不用再去鸟不生蛋的地方了。
刚刚走到门口,背后响起清冷低沉的嗓音:“站住!”
陈森疑惑回头,心中暗忖:“这……这是又怎么了?老子还困着呢。”
可这话可不敢说出口,抿了抿嘴角,谄媚道:“老大,还有何指教?”
“给你一天的时间,去查医书也好,找人探讨也罢,必须把凝凝身上的病毒解了,不然,这辈子也别想离开非洲!”
“病毒——?”
陈森为之大惊,紧蹙眉心,收起桀骜不驯的性子,大步上前刚要上前查看。
却被容瑾冷声喝住:“站住!”
陈森白眼直翻:“老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忸怩呢,嫂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看陈森咬牙切齿的模样,如果面前的不是容瑾,他肯定上去揍他一顿。
“你的时间不多了,快点去找解毒之法吧!”容瑾揽着韩凝的肩膀转身过去,淡漠冷冽的丢下一句话。
“老大,你可别太过分了,我这不看病,不号脉,怎么解毒,当老子是什么,天兵天将吗?”
陈森被逼的想要暴走了。
“陈森你误会了,是我身上的病毒别人碰不得,我也不能触碰别人,否则就会传染给别人。”
韩凝侧眸看了看容瑾,抬脚跨向陈森:“我是第一波传染体,有一个月时间可活,但第二波却只有七天……”
“那,老大他……被传染了?”不等韩凝把话说完,陈森一脸惊恐的看向容瑾。
“没有!”韩凝摇摇头:“在他碰我之前已经服下了寒修墨送来的药物。”
“他知道嫂子中了什么病毒,”陈森喃喃低语,微蹙眉心。
寒修墨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该知道的已经了解到了,滚吧!”容瑾冰寒清冷的嗓音打断陈森的腹诽暗忖。
噗——
一口老血差点喷到容瑾的脸上。
双眼愤恨之火直射在容瑾的侧脸上:这个腹黑卸磨杀驴的暴君。
“还不快滚,难道你还想留下作为第二波传染体?”顿了顿慵懒懒的又说道:“不过,这不似个好想法,病毒在自己身上,可以更快的找到解毒之法。”
容瑾邪魅的黑眸在某人的身上扫了扫,吓得脚下一个趔趄。
“不不不——小的不敢打扰老大和嫂子的良辰美景了。”
“还不快滚!”容瑾一个侧眸睃了过去。
陈森突感很冷彻骨,暗下拢了拢衣服:“滚,这就滚!”
逃似的离开了酒店。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韩凝抿唇一笑:“干嘛这么吓他?”
“不想任何男人多看你一眼。”容瑾毫不忸怩的表达心意。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韩凝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俏脸绯红,眼睑垂下不敢抬头再看一眼。
容瑾将韩凝扶起来,靠着枕头,容瑾伸手便要去解韩凝的衣服,韩凝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我自己来就好。”
容瑾未抬眸,抓着韩凝的手,轻哄:“被动。”
果真,不动了。
韩凝自己都无奈了,到底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条件反射。
容瑾对韩凝的乖顺似乎很满意,勾着唇角说了一个字:“乖。”
韩凝这次彻底懵了,当她是小猫小狗啊?更要命的是,明明那么矫情的一个字。
既然叫这个男人念出一股子诱惑来,暗暗撇开眼,不再看那男人,任她摆弄着,索性被子被拉高了。
解了衣衫,也就露出肩头,免了韩凝的尴尬。
容瑾动作有些生疏僵硬,但是却格外的小心轻柔。
“疼不疼?”男人的心疼的表露无疑,不由的更轻了。
疼不疼?说实话,不疼,韩凝甚至怀疑那沾了药的棉签没有碰到伤口。
真男人过分小心了,心里却软绵绵的,声音也软绵绵的:“不疼。”
她垂眸,便看见男人专注的动作,白皙的指尖冰冷的,在灯光下,更显纸白。
一如既往的美,灯光打下,他睫毛很长,软软的覆在眼睑,遮住了那双平日里总是冷若冰霜的眸子。
更添了几分无害的妖娆。
韩凝不禁想,这个男人,全身都是蛊。
“你从来没喊过疼。”忽然,容瑾抬头,猝不及防与韩凝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一下子忘了闪躲,就那样直直看着,他温柔的眉宇,温柔的唇角,温柔的眸子。
在被秦枫囚禁的十多天里,她每天想的都是这张绝世的容颜。
这个令整个临海女性都为之顿足的男人。
这样的模样,她第一次看征了。
不知道恍惚了多久,她才回话:“习惯了。”
三个字话音刚落,容瑾脸色骤变,手指似乎轻颤动了几下。
有多少人能将疼痛当作习惯,即便是常年添血的他自己,可是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却有这种该死的习惯。
“那年,前前后后,你伤了自己七次,这该死的习惯,是我造成的。”
八年前,他救了她,借着戒毒的名义,却百般折磨密训她,折了她的羽翼,改变了她的性子。
他最爱的女人,伤她最深的,是他自己,这一直是刻在他心里的疤。
揭开了,才发现里面依旧是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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