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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廖亦舟有些为难，“你要是不爱她呢，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谁跟谁逢场作戏啊。”万俟帧没回过味来，索性挑明了，“你直接说吧，苏苒初是跟谁私奔了，叶泊如还是廖哲成？”
廖亦舟看着他的神色中带了些震惊。
“别那么看着我，这些而对我来说很简单的好吗？”
“叶泊如。”廖亦舟道。
“那可就难说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可是不一般。”万俟帧说着同情地拍了拍廖亦舟的肩膀，“所以你现在是要捉奸还是？”
没等廖亦舟说话，万俟帧突然拍了把自己的大腿，“你刚刚说你不爱苏苒初？！”
廖亦舟点头，万俟帧一幅“你傻啊”的表情看着他，“既然不爱你为什么那么在乎？”
“责任吧。”廖亦舟说。
万俟帧简直要笑了，化了半个小时跟廖总科普责任和爱情之间的区别，并深度讲解了一番爱情从无到有的几个阶段，心动的过程。
结合种种表现情况，廖亦舟这时才能确定，他好像对苏苒初是有一点点的动心了，但是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这种奇妙的情绪还没有怎么体会过多少，他突然想起，苏苒初似乎是和别人一起相约去国外了，廖亦舟举起杯子，将重新倒的酒一饮而尽。
“哎！”万俟帧笑骂道，“这是红酒啊，你是怎么喝的？”
晚上万俟帧本想找几个妞带着廖亦舟好好地去放松放松，但是这厮愣是不让别人靠近自己的方圆一尺之内。
那边苏苒初完全没耽搁，直接就跟叶泊如一起乘飞机到了西班牙，两个人戴了帽子和口罩，顺着那边提供给自己的地址找到了一处小型的庄园式别墅。
克里斯再怎么说也是一名黑客，所以死后的葬礼也不会邀请许多人，大多数都是这个圈内互相认识的。
地方还挺隐蔽的，四周都是绿色的植物，进别墅的大门是不需要邀请函的，只要能通过克里斯先生设下的一道程序关卡，就能进去。
苏苒初几乎是一下子就模糊了眼眶，以前克里斯先生鼓励她时就经常这样做。
这种程序当然不在她的话下，苏苒初很快就破解完毕。
克里斯先生的遗体已经被火化了，空旷地面上摆放着克里斯先生的巨幅黑白照片，照片上的老人笑的慈祥，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事一名曾经驰骋黑客界的黑客。
一生荣光止步于此，苏苒初将自己手中白色的鲜花放在了克里斯先生的照片下面，静静地站在一旁凭吊。
但是她始终都不明白的是，克里斯先生才五十多岁，他的生命怎么会这么快结束了呢？
灵堂设在小花园里的一块空地上，这个时节已经没有姹紫嫣红了，入目全都是一片萧索的白色，偏那些祭奠的人们带来的洁白花束，给这个地方平添了几分高贵典雅的气息。
苏苒初献完花束后随人群站到了一边，她着一身黑色的正装，颜色压抑到无法言说。在凭吊时戴着帽子和墨镜就已经是对死者的不敬了。
这个时候苏苒初已经卸去了那些装备，但是却精心地化了个遮掩的妆，稍稍遮住眼尾挑起的部分，用鼻影粉在视觉上改变了鼻子的形状，柔和了脸部线条，再进行了一些其他的修饰。这样看下来，已经跟原来的苏苒初完全不一样了。
克里斯先生一生无儿无女，这葬礼便是黑客联盟的人帮着办的，周围的这些人，苏苒初都看过他们的资料，但是他们应当不认识自己，因为苏苒初的照片是绝对保密的，几乎不被人所知晓。
叶泊如拍了拍苏苒初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人固有一死，你别难过。”
苏苒初到无人处给叶泊如比划道——我知道这些，但是克里斯先生明明那么年轻，就这么去了，我总觉得蹊跷。
叶泊如压低声音说，“联盟里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一直都是跟杰克单线联系，你要是想查个究竟的话，我们就混在人群里打听打听。”
苏苒初越过攒动的人头，看到克里斯先生在黑白照片上和蔼的笑着，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对自己寄予了厚望，一直期盼苏苒初能继承他的衣钵，但是她却不再喜欢驰骋在黑客世界里的感觉。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执行的命令到底会造成什么样无法预估的后果，始终善念作祟，便与这边的人都断了联系。
她对着叶泊如郑重地点了点头，来凭吊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他们来的算是早的，等会儿会有德高望重的人来宣告克里斯先生一生的功过，但是苏苒初想，这应当是宣告不完的，他们总不会说他是黑客联盟里的大长老吧。
江梓彤也很快得到了苏苒初处境的消息，等天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她望着苍茫夜色，顿时心生一计。
她着自己身边的亲信去查廖亦舟现在的位置，得到确切情报之后收拾收拾就去了廖家，廖亦舟竟然去夜店喝酒了啊，多么好的机会，酒后通常不记事，她就去廖家等着就好了。
王妈开门见是江梓彤，立马就说“先生和太太都不在，您要不换个时间来？”
江梓彤笑得温柔，却是丝毫不容置疑地从门框挤进来，“没关系，我就在家里等着好了。”
这个客人的身份还有点不一样，王妈说了句“那您坐”，说是给江梓彤沏茶，但是却在厨房给苏苒初打起了电话。
这个时候苏苒初才刚刚到克里斯先生的葬礼上，沉闷悲伤的乐曲淹没了她调成振动模式的手机铃声。
王妈拨了好几次，见没人接，扒着厨房的门望了一下，江梓彤还是气定神闲地待在那里，她叹了口气，泡了杯茶端过去。
江梓彤接了茶，好脾气地道，“你去忙吧，等会儿要是还没人回来，我就自己走了。”
王妈应道“是”，说完也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江梓彤拿出自己的手机刷微博，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王妈的背影瞧，廖家的其他佣人都被打发在了外面做活，别墅里只留了王妈一个。
江梓彤拎着自己的包，趁着王妈不注意，蹑手蹑脚地上了廖家的二楼。廖家的格局她已经摸得很清楚了，廖亦舟常住哪间房，她也是清楚得紧，三两下就开了卧室门，看了看四周无人，就闪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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