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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男人的双眸，发现那里面漆黑空无，什么东西都不存在，根本看不见。
本能的，她感觉自己交易的话或许会把她拉入更深的深渊。
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夏恩然开口：“我拥有的一切。”
当正午两点的钟声敲响，办公室内日光最甚的时候，逆光之下，男人一身黑袍，指尖勾着匍匐在他膝上目光绝望的少女，像是在救赎却又像是坠落。
杜衡之出来的时候，墙角站着人。
他转了转自己手里的菩提串，上前：
“在等我？”
女人眉眼之间全是冷酷，不赞同地瞧着他。
“你还坚持你原来的想法？你已经失败了一次了。杜衡之，一味强行的修正剧情只会更糟！”
“哦？”
无框眼镜下的光划过一瞬，杜衡之嗤笑起来：
“那你呢？你的方法奏效了？夏枳在你的心理暗示下，从小就在照顾段景寒，甚至你让她知道了原本的剧情，跳过死亡的结局。
现在呢？不也一样无效！世界线不是还在朝原本崩坏的路线走吗？
夏枳死了，段景寒查出那件事会黑化，现在呢，他难道不是依旧在查？
苏颜，咱们别五十步笑百步，段景寒只要开始查那件事情，他信仰崩塌的一瞬间，这个世界崩坏就是必然结果！”
“要不是你干扰我的布局，害得夏枳昏迷五年，这件事情不会发生！”
墙边依靠的女人终于是被戳到了痛脚，怒气冲冲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她眼中的怒意被男人看在眼里。
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搂过她的腰肢，迫着她贴近自己。
“小颜，你生气了？”
那双黑暗冷漠的眼睛在苏烟生气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带着迷惑，带着无措。
被人搂着腰，苏颜彻底怒了，甩了眼前的男人一个耳光。
“杜衡之，你少拿这种目光看我！你不是他！”
被人甩了一个耳光，男人不仅仅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
有力的臂膀把生气的女人困在自己怀里，他不仅松手，反而俯身靠得越来越近，贪婪的吸取着怀里人儿的气味。
“你不也不抗拒不是么？承认吧，小颜，你也想我，你也在贪恋我。你看，你耳垂红了，你一害羞这里就会红……”
冰冷的珠串贴近那温热的耳垂，在怀里人下意识颤抖的一瞬间，杜衡之干脆地俯身，亲上了朝思暮想的唇。
亲一下，死就死吧。
男人闭上了那双永远冰冷的眸，鱼白的手攥着怀里挣扎的女人。
真是奇怪。
吻上的那一瞬间，他身上那股萦绕的冰冷坠落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唇瓣有了血色，垂下的眼眸颤颤地，带着谁都不曾活着见过的温柔……
死神也会爱人。
谁能想到呢？
杜衡之在心里自嘲般想。
存在记忆消除感情这一步，他给段景寒用了，但谁说段景寒是唯一一个。
他自己才是最初的试验品。
段景寒失败了，那他自己呢？
吻上那朝思暮想的唇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
……
“你说我可以找你的心理治疗师聊一聊？”
夏枳坐上车，段景寒一边开车一边跟夏枳建议。
“恩，他在心理方面颇有建树，属于天才这个层级。当年我从西藏回来，有PTSD，是他帮忙帮我恢复的。包括让我追回你，一开始也是他的提醒才让我有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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