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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如果有记忆，一定会拉着怀里这个蠢姑娘，就在那里现场完成求婚。哪管外界怎么说。哪管他的新娘穿什么。
当年初三毕业典礼上那场小策划的婚礼，他就已经许下一生的承诺。
新娘，结婚证。
他就只要这两样。
从前是，如今自然也是。
牵着夏枳的手，走进教堂。
黄墙红线，二战时期的建筑风格。一进门看见一排排矮矮地长凳子，整齐而又肃穆。
远方的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有光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射进来，影子斜落。
光与影的游戏，是最nice的背景音乐。
神父匆忙地穿着传教士福走出来，就看见这简直是上帝亲手牵线配对的璧人。看呆了好久，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尴尬的咳嗽两声。
“咳咳，那个我们现在开始么？”
段景寒转头看了看窗户外的天。
透过教堂上彩色的琉璃，他看到窗外已渐明朗的晨光，颔首：“我们开始吧。”
神父清了清嗓子，把自己衣服上的褶皱捋平。
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这位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
远离城市的地方无甚喧嚣，然而此刻的金家，却是吵闹不堪。
“哐当！”
“给我滚，都给我滚！”她尖叫，咆哮，把用人手里干洗的衣服全部都扔在用人的脸上，叫嚣着让佣人滚。
“怎么回事？”金雪走进来的时候，迎面正好飞扑过一件大衣，躲过去之后，就看见自己的妹妹蹲在地上，歇斯底里。
“小柔，你在做什么？”
金柔，当年金明丰因为找不到亲生女儿，领回来的替代品。
金柔看见来人，这才停下了自己疯狂的行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姐，爸爸今天当众宣布了夏枳的身份。那我算什么？养了二十几年的狗么？”
她大声的控诉顿时让金雪皱眉：“你说什么呢？你还是金家的女儿。爸爸又没说不要你。”
“他就是这么做的！”金柔起身，眼睛通红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从前一有舞会，爸爸总会请最昂贵的造型师，发型师给我做头发。但是你看看这次！”
金柔回来一听说金明丰把夏枳接去做造型，整个人就彻底疯了。
凭什么要对那个女人那么好，那个贱人！
“小柔！”金雪终于听不下去，厉声呵斥了一声。
金柔停下，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姐姐：“姐，怎么连你也被那个女人勾去了心魂？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我才是陪伴你长大的妹妹呀。她夏枳，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金雪显然也知道自己这是触动了金柔的伤痕。有些无奈的揉眉，把声音又尽量放缓：
“那是咱爸爱了一辈子女人的孩子，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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