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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的一点都不好，她戳过去的手感，像是戳在一堆骷髅上。
原本紧实有力的腰，现在瘦骨嶙峋的。
她有点心疼，可是一想到他当初亲手把自己推出去送走，就觉得平衡了。
白妩嫌弃地撇撇嘴，接过顾羽的药，“那个祛疤的药，再给我几瓶，之前的用完了。”
顾羽又丢给她几瓶小罐子装的药膏，这才发动车子离开，“刚刚看警察又带走几个，但是没有疤羊。看来他们还在a城，你暂时不能回家。”
也不好住酒店，太危险。
白妩拉上帘子，躲在后面往肩膀上的伤口上磕药粉，“去半山住吧。那边房子一直闲置，我爸妈他们也不知道。”
都到了半山别墅门口，白妩才想起来这边门禁管得有点严格，车牌或者是户主必须对上一个，否则就得要里面的人出来接。
她现在用的可不是白妩的脸。
谁知道，门杆一抬，车顺风顺水进了小区。
白妩看着门廊上硕大的欢迎“欢迎回家”，眼神闪了闪。
三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她摸了摸一直贴身带着的勋章，又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想家了。
想黎漫语，想姜海潮，想那个本不该想的人。
疤羊，真的是烦死了。
得找个由头，引他出来才行。
白妩当天晚上也没睡好觉，隔天一早，开着小破车去了霍氏。
霍氏当然不可能让他进，她递给了秘书一个优盘，让她交给霍承恩。
五分钟后，霍承恩亲自跑下来，在看见白妩的瞬间，眼底闪过恍惚，眼底的光亮也跟着慢慢暗下去，变得疏离有礼，“我是霍承恩，请问你是？”
不是她，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白妩正在霍氏的大厅看霍氏集团的介绍图册。
霍承恩已经接手了霍氏，三年再见，他不需要再明争暗斗，而是一个筹谋于心的霍氏继承人了。
白妩是真心替他高兴，但她今天来不是顾着高兴的，她是来收利息的。
合上图册，她抬眼一笑，“你好，我是白妩的妹妹，白有。”
霍承恩楞了一下，眼底一瞬风起云涌，当着大厅众人的面，他面色如常道：“你姐姐跟我提过你，跟我进来吧。”
白妩起身，跟着霍承恩上楼。
到了顶层。
霍承恩让助理把五官人等都疏散下去，才带着白妩进门。
霍承恩深吸一口气，上下端详着白妩。
白妩也不动，任由他看。
是白妩妹妹白有这句话，还是两人刚认识时候开的玩笑。
现在的白妩，真的是跟从前的白妩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以前的白妩是生一双鹿眼，不笑的时候微微下垂，透着一点无辜，唇不点而朱。如今的白妩，却是一双瑞凤眼，眼尾微微上扬，不知道是不是霍承恩的错觉，觉得她身上带着一点凌厉之气。
“三年前，他们都说你死了。”霍承恩声音很轻，“你怎么……”
借尸还魂？
他话没说完，白妩就赶紧打断他，“就是也能点手段改变相貌而已。你跟高雨菲结婚了？”
霍承恩摇头，“没有，三年前你走后没多久婚约就取消了。”
白妩对这些没兴趣，“找你是有件事儿请你帮忙。”
“你说。”霍承恩道。
“我需要个场合，让我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白妩道：“你家不是有个经纪公司吗？要不你捧我做明星？”
霍承恩笑，“做明星没那么快，哪能就站到最显眼的地方了。不过有个现成的办法。”
“三天后霍氏旗下子公司在凯裕剪彩开张，霍爷爷又准备给你相亲对吧？你想让我当你女朋友。”白妩平静道。
霍承恩所有的后话都在嗓子里哑火，定定看了白妩三秒。
他没感觉错。
白妩确实变了。
她以前是个心软的性子，事事总是会顾别人周全。
如今却不是。
她凌厉的像是一把剑。
但是她也没耽误时间，“好，可以。条件是提前宣传。”她指了指对面的大楼，那边有一整栋楼的荧幕，“我的照片，要出现在那！就说我是你的绯闻女友。”
霍承恩看向对面的荧幕，“那边是顾氏，你是想报复顾御封？”
白妩：“……”
失策，她指错方向了。
“不是，是我要做的事儿有点危险，怕拖累他。”白妩诚实道。
霍承恩一秒变成冤种，“那我？”
白妩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我会保护好你的。”
霍承恩：“……”
呵呵。
什么重逢。
明明是为他人做嫁衣。
……
车里。
凌霄给顾御封送来内部资料，关于常樱樱生平。
暗夜联盟首领疤羊的御用医生。
“本来是暗夜联盟里一个很普通的成员，连高阶任务都领不到，都是做些抢偷的低级任务，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倒霉遇到了爆炸，为了救人差点没命，谁知道就熬过来了，她顺手救的人是疤羊的小女儿，之后她就跟在疤羊一家身边。”凌霄问：“您对她有兴趣？”
顾御封面无表情：“没有。”
凌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她救过疤羊几次性命，但是我仔细观察看过一些关于她的视频，确定她不是夫人。”
顾御封抬眼看他，“谁说我要找她？”
凌霄面色不动：“哦，我本来还想说点别的，您不找就算了。”
顾御封：“……”
凌霄和凌云不一样，他说不说，那就真不说了。
他只有一根筋。
顾御封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疤羊找到了吗？”
“疤羊现在身边人没几个，怕是不会轻易露面。除非……用常樱樱把人引出来，您要是对她感兴趣，直接把人接回去，稍作宣扬，明天就能看见疤羊。”凌霄出主意。
“说了，我对她没兴趣！”顾御封想把资料摔在他头上，手刚抬起来，车身一震。
“砰！”一声。
出了霍氏。
白妩本是得偿所愿、志得意满，开着小破车的时候都忍不住哼着歌，结果车刚拐过路口，下腹一阵抽痛，几乎是瞬间，她白皙的额头就沁出了冷汗，眼前看东西都是模糊的。
她尽力操控方向盘，想把车靠边，却不防右侧一辆车刚好拐进来。
白妩只听见“砰！”一声响，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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