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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些照片还能勉强辨认大致的面部轮廓。
三男，一女总共四人。
有身材壮硕，皮肤古铜，肩上挎着巨大帆布包的。
有骨瘦如柴，尖嘴猴腮，戴着墨镜的。
四人之中。
唯一的女子穿着棒球服，下身穿着黑色紧身裤，染着栗色的长发上倒扣着一顶棒球帽，嘴里叼着棒棒糖。
而最后一名男子的面目稍微清晰，他身宽体胖，穿着土黄色的开襟衫，一张圆脸，笑容和善。
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其光秃秃的脑门。
另外。
沈度还发现这几人身上，都带有一个“?”形的纹身。
只是每个人的纹身部位都不相同。
有的在脖子上，有的在手背上，有的甚至是在脸颊侧边。
“他们是什么人？”
沈度下意识问道。
“一些不安分的家伙。”
韩征随口道。
似乎没有打算多说。
沈度闻言，也是会意般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关乎到“武界”的事，沈度心里哪怕再好奇也是宁可避之，不可趋之。
“我马上让人注意。”
沈家产业遍布整个南市，大到集团公司，小到小区超市。
而在这些产业里，沈度也早就安插了庞大的“眼耳网络”。
只是留意几人的行踪，并随时汇报，沈度也没有推脱，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
傍晚。
六点，天尚未全黑。
都市人的夜生活已经开始了。
春水街。
是靠近雪湖东区的一条街区。
这里远离学校、医院、住宅区。
整个街区周边有林立的写字楼、有占地面积巨大的工厂，还有一大片尚未交付使用的回迁房。
街区里。
有网吧、大大小小的餐馆、特色小吃、火锅店。
白天。
整个街区都十分冷清。
可一到了晚上。
当第一串红蓝色的霓虹灯亮起的时候，整个春水街也就像是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随后灯光、喧闹、卷帘门拉起的巨响、麻辣小龙虾的扑鼻香气也被从封印中释放了出来。
工作日的下班时间。
无论光鲜亮丽，工作体面的白领，还是出大力流大汗的厂工，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暂时的放松。
街区尽头。
一道狭窄巷弄。
昏黄的路灯光线下，依稀可见两侧墙壁，被喷满了各种涂鸦。
深处。
一扇小门里正传出激烈喧嚣，酒精、廉价香水混合着烟味扑鼻而来。
这是春水街唯一的一家酒吧。
此刻。
酒吧里。
墙根角落下坐着四个人。
一个留有栗色长发的女子，正将两条腿高高架在桌上，姿势豪放。
在她身旁的，是个身材滚圆，秃着光亮脑门的男子。
另外一个骨瘦如柴，两颊塌陷，看上去像是陷入了病态的男人，正从摆在地上的框子里取出了一瓶大乌苏。
随后右手握住了瓶颈，拇指微曲，指甲盖顶住了酒瓶盖锯齿状边沿，一发力。
砰！
冲击声传出，瓶盖冲天而起，带起晶莹酒花，在或明或暗的灯光下闪出幽暗的光芒。
“淦！”
瘦子仰着脖子猛灌了一口，塌陷的脸颊鼓起两个圆包。
“不能闲逛，不能找乐子，也不能抛头露面，天天东藏西躲，老子还没这么憋屈过。”
“低调行事，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挎着巨大帆布包的男人瓮声瓮气道。
“咱们现在被人盯上了，不能随意暴露行踪。”
“怎么，你的胆子现在这么小了吗？”
瘦子嘲笑道。
靠在卡座，翘着修长双腿的女子抬起头，终于露出了一张妖艳的脸：
“你要是不怕，大可跳出去和他们玩玩。”
女子声音略带沙哑，听上去颇有磁性。
这或许与她稍显突起的喉结有些关系。
说着。
她也握起了酒瓶，一脸愉快地喝了两口。
其手指修长，肤质细腻，就是骨节似是比普通女子更为宽大。
听到女子的话。
瘦子脸色一僵，想反驳，可却只是不甘心地骂了声晦气。
期间他始终看着坐在卡座最角落，始终面带笑意，不发一言的光头。
四个人里。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人。
甚至没有对着手机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像是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他也毫不关心似得。
见光头没有发表意见，瘦子才无奈又坐了回去，仰着脖子喝着闷酒。
就在这时。
他突然伸长了脖子，两只鼠眼放光。
酒吧入口处。
六七个人鱼贯而入，有说有笑。
虽然光线昏暗，但在其锐利目光下早已是捕捉到了两道俏丽多姿的身影。
一个素面朝天，如清水菡萏，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一个则是粉黛精致，大胆火辣，年轻时尚。
两人挽着胳膊走进来，整个酒吧好像都突然亮了起来。
瘦子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了几分淫邪。
“我好久没开荤了。”
身旁的汉子道：
“不要惹事，你还嫌咱们麻烦不够多吗？”
“你们放心，我手脚很干净。”
瘦子眯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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