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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易寒低下头，正对上沈芊茫然的眼睛。她发了一会儿呆，“萧易寒，真的。我们现在这样子挺没意思的。沈瑶是一个坎，我们跨不过去。我恨她，我想杀她。而你想保她，我们不可能和解，这样再继续在一起，也是彼此折磨。”
沈芊说完之后，抿着干裂的嘴唇。
她的眸子，快速地掠过床头柜，上面有一把小刀。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谁放在那里的。
但是它出现的那么是时候。
“萧易寒，你刚才不是说你要怎么做，我才能放过沈瑶么？”
心中像是被黑色的淤泥堆积起来，她再不发泄出来，一定会疯掉。
沈芊抬起苍白的脸，执着地看着他。
“我想要的是沈瑶的命，如果你要我放弃她的命的话，那就用自己的命来换。”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声音竟然也可以如此冰冷。
“等价交换，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吧？萧易寒，你既然真的想要救沈瑶，那就用你自己的命来换。”
沈芊说完，感觉自己全部的力气似乎被人抽走了一般。
她全身冰冷，等待着他的回复。
萧易寒目光痛苦地看着她，她说的没错，想要保下沈瑶的命，那就用他自己的换。
一命换一命，很正确。
“怎么了，萧易寒？”沈芊残忍地弯起唇，黑眸如同月牙，天真里带着恐惧，“你犹豫了吗？如果你犹豫的话，那就不要再劝我放弃沈瑶。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杀她，只要找到机会，我就会亲自手刃。”
萧易寒很清楚，沈芊一个人根本做不到绑架郭雪母女二人，并且杀了她们。
但即使她不去吩咐小五，小五也会在察觉到她的想法之后，主动去杀了沈瑶和郭雪。
只要没有劝服沈芊，只是早晚的问题，结果是不会改变的。
“还没好么？萧易寒。你思考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吧？”沈芊干裂的唇，缓缓地说道：“你在救沈瑶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我只不过是让你用同等的东西来……”
沈芊话还没有说完，萧易寒已经拿起床头柜上的小刀，快速地准备朝自己的心脏捅去。
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疯了吗？
为了沈瑶，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兑换她的命！
沈芊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够了！”
她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
沈芊紧紧地抱住萧易寒的手臂，嘴唇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她嗓子沙哑，甚至连一句干哑自嘲的话语都说不出来。还能说什么？
他甚至没有犹豫，直接拿起刀，捅向自己的心脏。
“我明白了，萧易寒。”
沈芊苦笑地说着，底下了头：“我懂你的意思了，我认输。”
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命，用他自己的生命，换沈瑶一条活路。可她做不到像他那么绝情，能够忍心看着他活生生地死在她面前！
沈芊恨，恨的她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死在地下室。
如果她死在地下室的话，她今天也就不用在这里忍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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