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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近乎是报复性的把这番话说了出来，反正今天她被抓到这里也活不下去了。
那既然这样，她就拖着萧易寒给她陪葬吧。
“和你相处的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守着这个秘密，生怕有一天被你拆穿。”
大概是这块石头压在心里太久，今天主动说出来，反倒是让沈瑶松了一口气。
因为双腿传来的疼痛，沈瑶一番话说得磕磕绊绊：“你之前一直把我当做救命恩人，小心翼翼的护着我，记着你曾经对我许下的承诺，甚至不惜伤害了沈芊一次又一次。但是你现在知道了，你帮错人了。你最应该报答的女人，被你一次又一次伤害，最后还为你丢了性命，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啊？”
萧易寒愣在原地，就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
是他报错了恩吗？
当年救下他的女孩儿不是沈瑶而是沈芊？
所以他在为这个不能说的秘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沈芊的时候，她心里又会怎么想？
所有的记忆，这时在脑海中飞涌而来，像是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回放了一遍。
每一个片段都是沈芊受到伤害的画面，那样责怪又痛苦的眼神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每一次对沈瑶的袒护和照顾，对沈芊来说，不是凌迟之刑又是什么？
手中的钢管掉在地上，萧易寒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眼神空荡，像是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他这么多年到底做错了多少事情？
他曾经发过誓要保护一生的女孩，最后却被他伤的最深。
那样一个傻姑娘，却不顾他带来的伤口，仍然奋不顾身地选择爱她。
沈瑶看着萧易寒满脸痛苦的样子，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萧易寒，你现在知道你有多蠢了吗？我一直都觉得我撒的这个谎并不高明，只要你仔细的去查一下，就会发现我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怪就怪你太蠢了，我现在居然觉得沈芊，还挺可怜的。因为你一个人害了两个女人，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愧疚。
他何止愧疚。
他现在心疼的甚至想要去死，原来导致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都是他，是他害了沈芊。
不得不说，沈瑶这一招可谓是杀人诛心。
她清楚知道萧易寒，心底最脆弱的地方，然后毫不犹豫地用力捅了一刀。
“那枚你认出我的信物，是我从沈芊房间偷走的，萧易寒啊萧易寒，你真正要找的人一直在你身边，你却只认那一枚死物，就把人当成了是我。现在，你表现得越痛苦，我就越想笑。活着的时候你不珍惜她，现在人死了，你又在这里装深情。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沈芊？”
沈瑶的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萧易寒即将崩溃的神经。
胸口处传来一阵翻天覆地的疼痛，萧易寒紧紧捂住胸口，一口鲜血猝不及防的喷了出来。
黑暗笼罩了他的视野，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他好像又看到了沈芊。
她痛苦地皱着眉头，神情哀怨地问他为什么没早点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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