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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受的到他们的体温吗？”
我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然后呢？”
“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吗？”
我点头。
“那为什么就不可以留在梦里？”
她还反问我了。
“不是我在问你吗？为什么可以留在梦里？”
她孩子气，却一脸坚定：“如果我留在梦里，我的父母爷爷奶奶就延续了他们的生命，这么做值得。”
我没控制好面部表情，有短暂的呼吸静止。
原来她知道，知道她离开这个世界后，我就会消失。
原来就算我如此对她，她都不离开的原因是想让我延续我的生命。
那我虐她还有意义吗？不论我喜欢的是不是林芳，不论我还是不是上一世那个爱她至深的严漫云，她都只是想让我活着。
我眼眶温热，眼泪快要控制不住夺眶而出，为了转移我的心疼，我仰头喝酒。
奈何连酒精都无法阻挡住快要落下的泪水，我仓皇而逃，怕那家伙看出端倪。
还没走到卫生间，我的泪水就掉了下来。
是自责，更是无助。
我捂住胸口，那里像是被人拿东西捂住了般，血液在那里干涸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总算整理好了心绪，稳定了情绪，洗了把脸，走了出去。
他们又在玩游戏，就是那个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可此刻我对这个游戏一点都不感兴趣，只静静地听着他们玩。
“真心话。”一个男人说出了选择。
我不感兴趣，只是有些疑惑他怎么可能当着老婆的面选择这个选项。
“没必要哈！”
那家伙的声音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她像突然发神经似的来了这么一句。
随后我看到那男人的老婆很识趣地站起身，轻吻了男人的唇，很懂事地离了席。
不少人少了兴致，毕竟他老婆已经不在现场了，没了刺激。
但他们还是问了准备好的问题：“你结婚后有没有背着老婆偷过腥？”
男人淡淡笑着，说：“没有。”
“怎么可能？”他们不信。
“心动是肯定有过的，但没有背叛过。”
因为他说了实话，其他人就放过了他。
瓶子接着转，但男人却还是喝了酒，突兀地说：“有没有必要，我们自己心里有杆秤。”
我笑了，又是无奈，那家伙到哪里都会收买人心。
她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也活得游刃有余。
“大冒险！”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其余不少男人没有迟疑并且兴奋地喊道：“选一个异性亲吻！”
被选择的那个男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家伙的身上。
那家伙也无奈地笑着，问：“我？”
那男人点头，起身，脸上有兴奋。
可那家伙没给他机会，没有迟疑地仰头喝下了一整瓶啤酒，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林芳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真是可笑，这么明显的针对，难道我还能看不出来？
但我不可能出来阻止，我想再努力努力。
接下来，那家伙喝多了，终于转到了她，她为了不喝酒，迫不得已选择了真心话。
我抬手阻止了所有人的动作。
问她：“他们本来就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选择活在假象里？你活在梦里就不管现实生活中的亲人和爱人了，这样的行为理智吗？”
她没敢和我对视，只盯着手中的酒杯，痴痴地笑着。
良久，她淡淡地说：“我乐意。”
又是孩子气的发言，可声音还是坚定。
我真拿她没办法，仰头又喝了一杯酒，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又是两方人员的对峙，她喝到吐，我没说话，她只能回来继续喝。
站在她那边的人都红了眼，想出言制止，可想到了被我连续强行赶走的两人，他们都忍住了冲动。
我的心里泛酸，真希望她在这里是被所有人针对的局面，那样她应该就会被伤透，那样她应该就可以乖乖回去了。
虽然我这么想着，但我却很清楚地知道，即使所有人都针对她，她也会选择留下。
因为这里有我。
她喝到神志不清，从我认识她起，她从没喝到这种状态。
我让家庭医生在附近待命，所以这一次我不担心她出事。
那家伙浑身无力，趴在餐桌上无意识地继续灌酒，有些酒甚至都倒入了她的鼻子里，她呛了一口，咳嗽了起来。
不知道她是故意浪费酒，还是无意识这样做的。
那个温柔一姐实在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气对我说：“严总，再喝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我直直看着那家伙：“想要命吗？”
林芳在一旁有些得意地笑着。
那家伙从喝到神志不清起，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痴痴地盯着我傻笑。
此刻也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问她，还在痴痴地笑着，没有回答。
我有些懊恼，是在生自己的气，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我问你想要命吗？”
她终于意识到我在对她说话了。
她猛地坐直了身体，一脸茫然地环顾了四周：“又到我了？”说着，她又拿起酒瓶。
温柔一姐一脸心疼，夺过了她的酒瓶，“严总问你话呢！服个软。”
服软？
我无奈地笑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针对她的原因，这根本就不是服不服软的问题。
她又吐了。
清理完后，她强撑着睁开双眼，声音沙哑到不行：“严总问我什么？”
我看得出她想睡了，每一次困到不行时，她总这样无意识撒娇，样子令人怜爱。
“我问你要不要命？”
她无意识地咧起嘴角，笑了。
好可爱。
我……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就软了，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想要扬起。
她激动且兴奋地回我：“当然要！”
我的嘴角无意识地勾起，她此刻幸福的样子让我着迷。
这时，凌天瑞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才意识到我此刻在做什么，也反应过来我现在该做什么。
我收起了笑容，让温柔一姐带她到沙发上休息。
我出去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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