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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片刻，姬少阳努力的平静说道。
大秦女帝太美了！
身为女子，在看到大秦女帝的真容后，姬少阳内心的震撼反而要比一旁的武安将军更重。
那种内心中突然而来的嫉妒和火热都在提醒着她，眼前之人，她无可比拟。
这让姬少阳恼怒，也让她震撼。
“无碍就好。”
女帝目光悠悠，绛唇轻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让武安将军和姬少阳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一旁，秦书剑看的真切，两个人第一次见到女帝时的讶然他也尽收眼底。
很早他就体会到女帝的美是世间绝伦，那时男子看了要疯狂，女子看了妒恨的面容，加上女帝天资绝伦，十五境的绝顶实力更是在这份世间无一的美艳上倒下了一瓶最致命的毒药！
越是美的事物，人们越是容易生出践踏的心理。
想要将她把握手中，细细品味或是揉碎....
但女帝不同。
她容貌的绝美，再加上十五境的实力和七国第一帝王的身份。
这便构成天下九州，无数人幻想但又绝不可能染指的人物。
尤其重要的是，这样的人。
是个女人。
这才是最致命的。
武安将军和那姬书客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桌旁，女帝凤眸开阖，若有意味的看向姬少阳。
“我大秦居七国之首，无数人仰望，但却触之不及，你可知这是为何？”
冰冷的声音在内殿回响，慕容柔也不禁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立着的姬书客。
整个内殿中，女帝陛下早已遣散众人，只留秦书剑和她在侧。
对于那姬书客，慕容柔颇为在意。
之前在边境接应他时，她就对这伶牙俐齿，但却俊美异常的少年留下印象。
眼下，看着姬书客站着殿中沉默不语的模样，慕容柔心中微微一喜。
无论是才情还是样貌，夫君样样都不输他。此刻见了女帝陛下竟然还这样失态，难怪女帝陛下不悦。
跟随女帝多年，慕容柔能略微猜测女帝的一些心思。
此刻，女帝虽然没有明说。甚至将刚才两人失态之事盖了过去。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在意。
这般重要的场合，即便是武安将军都有些因为失态脸上带上了歉意，那书客算的上什么人物。
换做是大秦中人，那书客全程只得跪迎！
便是想抬头一观女帝陛下的亲颜都不能，更何况他还主动与女帝陛下接话。
那可是女帝问于武安将军的话，他一个书客哪儿来的胆子去接？
慕容柔偷偷瞄了一眼女帝的盛颜。
毫无波动！
“怕是不妙......”慕容柔在心中低低的念着。
君王之威，向来不会喜形于色。
此刻内殿中的气氛，甚至比当初女帝怀疑自己时还要严重。
堂下。
武安将军紧攥着拳，不再去看大秦女帝。
不为别的，若是他再看下去，恐怕周武皇交给他的事情，他都忘的一干二净。而眼下，大秦女帝问向姬少阳的话，多少是带上了一丝愠怒。
虽然只是一丝。
但那也帝王之怒，更是大秦之怒。
他武安在战场纵横多年，向来对自己的感觉不会多加怀疑。
姬少阳刚才的失态，有些惹怒了大秦女帝。
这该怎么办呢...
感受到周围局促的气氛，武安正在考虑要不要开口。
可突然，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武安的身旁，一道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
“法！”
“大秦于七国之中，从得以立足，再到踏往七国之巅，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法字。”
说话之人，赫然是之前殿中失态的姬少阳。
随着声音消失，整个殿中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在女帝不远处站着的秦书剑，更是在听到姬少阳的话时猛地精神了许多。
这人...好大的胆子。
原本，秦书剑根本没有打算参与这些事。
大秦和大周商议结盟的事，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典客能说什么。
最多是站在一侧旁听，万事都由女帝决策。
那大周的书客也是和他类似的关系。
一个书客，不过是武安将军沿途时的随伴，怎敢这样与大秦的女帝交谈？
要知道，武安将军还未说什么，他便越过武安将军和女帝谈了起来。
“自寻死路。”
秦书剑抬眸，冷漠的看了一眼那跟随武安将军一同前来的姬书客。
即便慕容柔已经和他谈过，那书客似有不妥，即便是武安将军都在不经意间袒护他。
好像是身份特别。
但那是在私下。
是在大周。
眼下在他大秦的地界，更是在女帝面前。
他这样卖弄机灵，显露才学，只能说是不知礼仪的表现。
甚至说的再严重一些，那是在藐视君王。
至于要不要治罪，全看女帝的心情。
不巧的是，女帝刚才的话中，就似乎已经有些不悦。
“姬书客！还不快向陛下赔罪！”
静寂之中。
武安将军连是拱手向着桌旁的女帝致歉，甚至大声呵斥起了一旁的姬少阳。
“臣有罪，还请陛下降罪。”
厉喝声中，姬少阳也不犹豫，重重跪在殿下。
他自然清楚，武安将军刚才的呵斥，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
刚才，的确是他唐突了。
原以为大秦女帝的传闻有些过于夸张，甚至称的上神话。
可在姬少阳亲自见到之后，他才明白。
言语并不足以形容大秦女帝。
武安将军的失态，他的失态，这种事放在大周，即便是说给他的母后听，她都只会当做笑话。
但这都是真实的。
从他没有经过女帝的同意开口，他便已经越过了一条线。
那是在冒犯天威！
刚才，无论是他答或不答，女帝心中都不会太过愉快。
武安将军算是为他找了一个相当恰当的台阶。
“无碍。那是很聪明的回答。”
“朕喜欢聪明人。”
桌旁，女帝抬笔，轻轻在金纹的奏折上写下朱批。只是说话之时，平静的目光看了一眼不远处无聊站着的秦书剑。
“秦典客。”
“对于这位姬书客的看法你可有异议？”
女帝落笔，将已经朱批好的奏折归置一旁，颇有兴趣。
她想听听秦书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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