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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剑与青鸟的脚步渐快。
沿路上碰到的人愈发的稀少。
见着秦书剑与青鸟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不少宫女与太监眼中皆是露出惊疑的神色。
这也让秦书剑有些留意。
那是比京城大佬还要恐怖的地方.....
片刻。
青鸟的脚步停留在了一处低调的宫门。
而秦书剑与她，也几乎快出了王城的地界。
龙卫的所在，就在王城边界处。
“秦大人，您当真要亲自前往吗？”
似是有些不放心，青鸟犹豫的问道。
龙卫的恐怖之处，自然从外界只能瞥见冰山一角。
若是精神脆弱之人，大概率会像之前误入的小太监一般，被直接吓疯。
“走吧。”
轻描淡写的，秦书剑示意青鸟继续带路。
进了宫门。
秦书剑眼前的视野顿时开阔了许多。
宫墙之内，并不似其他宫苑一般辉煌灿烂。
眼前的一排建筑，反而显的异常的晦暗。
苑落中的宫墙都失了颜色，一副常年没有整修过的模样。
除此之外，宫苑中沉寂无比，甚至连一个别的龙卫都未曾见过。
阴森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秦书剑稍稍皱眉。
那不是新鲜的血腥味。
新鲜的血腥味带有一丝甜意。
而此刻充斥在空气中的，是一股冷漠的腥臭味。
是无数血液堆放在一起，腐烂溢出的味道。
跟随着青鸟的脚步，秦书剑踏入殿内。
映入眼帘的不是那些记忆里的软塌金织，是一群眼神灰暗，身上气息却异常不俗的龙卫。
三人。
皆是十境。
此刻。
那三名龙卫就立在殿里的一个角落。
虽是三人同在殿中，但他们相隔甚远，毫无交流的念头。
仿佛此刻立在殿中，就算是稀有的小憩。
这些龙卫，平日也都是这样的精神状态。
秦书剑凝眉。
早在见到青鸟之际，秦书剑就在感叹龙卫的特殊。
眼下这几个龙卫，明显和当日的青鸟没有分别。
全然只是一个任人为用的工具。
继续深入。
秦书剑跟随着青鸟来到后殿。
之前所见的晦暗场景到了此刻则是瞬间一新。
几个身着玄鸟纹样的龙卫忙碌的做着什么。
除此之外，后殿中满是堆积如山的小册。
还有几个颇高的玄柜。
柜上也搁置着各色不同的卷轴。
其中不乏秦书剑昨日启开的黑龙铜封。
秦书剑与青鸟的踏入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些整理卷轴之人的工作。
其中，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甚是熟悉。
慕容柔。
“各位大人，青鸟有事求见。”
见着几位龙卫都无人抬首，青鸟低声的报道。
霎时间。
随着青鸟的声音落下。
一股难以言说的压力瞬间笼罩在秦书剑和青鸟的身上。
“大人...”
青鸟还未多言，一抹猩红在她的嘴角溢出。
她面露痛色，极力想说些什么。
但那股覆盖而下的压力极大，甚至连开口都不能。
秦书剑的身上也不例外，恐怖的压力同样覆下。
可突然。
慕容柔疑惑的声音响起。
“秦大人？”
旋即，覆盖在秦书剑和青鸟身上的压力也瞬间消失。
慕容柔的身影也旋即出现在秦书剑的身侧。
“你怎会带秦大人来这种地方。”
慕容柔面色冰寒，看向青鸟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杀意。
此殿藏有众多机密要事。
青鸟这样的龙卫平日里根本不得进入的机会。
刚才的询问就已经是逾矩。
若不是感受到秦书剑身上的气息，青鸟刚才就已经被她碾杀。
“这里不是说话地方，秦大人请随我来。”
慕容柔冷漠的示意身后的龙卫继续手中的事情，带着秦书剑来到一处偏室。
到了此地，原本令人不适的血腥气瞬间少了一半。
只有夹在在空气中不少墨臭的气息以及周围堆放的整整齐齐的卷轴提醒着秦书剑。
这里不是寻常提防。
原本跟随着他的青鸟也被斥守在外。
“夫君...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刚是站稳了脚，慕容柔便一改之前的面貌，关心的看向秦书剑。
一边说话，一边还在感受着他的气息有没有因为刚才受伤。
“无碍。既是接手肃清司，这里也是早晚要来的地方。”
秦书剑打量着周围，平静的说道。
刚才在后殿，虽是眼前只有几个龙卫在整理资料。
但随着慕容柔的气息覆盖，秦书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后殿各个的暗处，有无数恐怖的目光在盯着他。
即便他身旁站着的是同为龙卫的青鸟。
这也让秦书剑好奇。
后殿所在，究竟是什么等级的龙卫才能进入。
秦书剑丝毫没有怀疑，刚才那些杀气的真实性。
如果不是慕容柔及时停手，怕是青鸟刚才已经躺在后殿的血泊中了。
“夫君...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听到秦书剑的话，慕容柔少见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问道一旁的秦书剑。
“这里是女帝陛下最大的情报组织，殿中除我之外，十二境的龙卫还有七人，十一境更是许多。”
“十境以下，根本没有踏入此地的资格。”
“如若刚才那龙卫身旁站着的不是夫君你，她早已经死无全尸。”
慕容柔目光幽幽，一只手轻点在秦书剑的胸膛。
“至于此地。”
“夫君猜猜，究竟谁能入内？”
听到耳边略有幽怨的话，秦书剑也清楚慕容柔的关心，微微一笑，刮了刮她的俏鼻。
“女帝陛下，以及娘子吧...”
环顾四周。
秦书剑所在的偏室，全是陈列在架上各色卷轴。
那些卷轴有的崭新，有的则是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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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陈列在此的卷轴等级极高。
寻常的龙卫甚至连接近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这里的信息，小至大秦朝野，大到六国纵横。”
“其中随意挑出一件，就足以掀起巨大的风波。”
“唯有女帝陛下一人可翻阅。”
“连我，也不过只有在这里整理的权限。”
慕容柔神色平静，定定的望着陈列在周围架上百数卷轴。
这些经由她手，整理而出的情报，有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信息。
只是机械的从女帝手中接下，陈列在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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