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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拈香时,你在想什么?”“想…沈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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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的人就少了许多。

    这里应该是寺里僧人用餐的地方,在座清一色的光头。

    与楼下的喧嚣不同,周围十分肃静,连进餐也几乎悄无声息。

    胖和尚将沈熹一行人引到一张桌前,便告辞离开了。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果然是豆角茄子和豆腐豆芽,还有其他几道素菜。

    几人落座,盛开坐如针毡。

    他瞥了眼四周,压低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我压力好大。”

    就像是……

    一只哈士奇不小心混进了狼群。

    夏玢玢端起饭碗,用气音回道:

    “好好吃饭,别说话了。”

    “行叭。”他拿起筷子,嫌弃的夹了一筷子豆角。

    放进口中的刹那,脸色一变。

    !!!

    对上几人探究的眼神,盛开咽下口中食物,两眼放光:

    “好吃!”

    这一嗓子略有些大声,在安静的餐厅格外刺耳。

    顿时有不少僧人都朝他看来。

    目光大多包容而温和。

    盛开有些讪讪的对他们点头表示歉意。

    回过头,他声音压得更低,语气是止不住的雀跃:

    “是真的好吃。”

    “不信你们尝尝。”

    沈熹将信将疑的尝了一筷子。

    !!!!!

    怪不得楼下排队排的人山人海!

    原来不是佛光普照的buff,是掌勺大厨有两把刷子!!!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陆景明,特意打着无声的手语:

    “你早上说的没错,这里斋饭真的可以诶。”

    陆景明微微笑,慢条斯理的替她夹菜,并没有多言。

    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只能听见轻微的筷子碰上碗碟的声音。

    没多久,一桌菜被风卷残云般吃完。

    几人收拾收拾,决定再去逛逛就回家。

    沈熹满足的摸摸肚子,晃晃悠悠跟在队伍最后面下楼。

    刚走到楼梯拐角,方才那个胖和尚追了上来。

    “施主留步。”

    几人齐刷刷停下。

    胖和尚定定看着沈熹,“施主,请留步。”

    沈熹指指自己,满脸莫名其妙:

    “是叫我吗?”

    胖和尚摇头,仍然凝着她,一脸高深莫测:

    “非也,看似是看你,实则,并不是你。”

    沈熹不明觉厉,双手合十,小心问道:

    “那大师这样一直看着我是因为?”

    胖和尚:“小僧患有斜视。”

    沈熹:“……”

    她默默放下爪子。

    “那你叫的是?”她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胖和尚上前两步,拍拍陆景明的肩膀,“是他。”

    陆景明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习惯性避开他的手,“叫我做什么?”

    “住持有东西托小僧转交给你。”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喏,就是这个。”

    陆景明接过,掀开了一点上面包着的红布。

    露出一角明黄色的平安符。

    他似乎想到什么,眼睫缓缓倾覆而下,遮住眸中情绪。

    “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他问。

    胖和尚笑眯眯答道:“住持没说,只是让我问施主一句话。”

    他抬眼,语气平静,“什么话?”

    “拈香时——

    施主在想什么?”

    “……”

    陆景明收好那纸小小的平安符,仍旧很平静:

    “多谢。”

    说完,执起沈熹的手,低声道:

    “走吧。”

    沈熹动了动手指,低低吸了口凉气。

    “陆景明,你抓太紧了,手麻了。”

    他如梦初醒,松开了一点手,“抱歉。”

    “没事,走吧。”沈熹摇摇头,和他一起迈步离开。

    他侧过脸,静静看着她乌黑的发顶,眸光微动。

    盛开还眼巴巴的看着胖和尚,“只有陆景明一个人有纪念品吗?我们怎么没有?”

    胖和尚微笑:

    “阿弥陀佛,施主,你与佛无缘。”

    盛开十分沮丧,“可我们还买了好多香呢。”

    闻言,胖和尚神情一肃:

    “阿弥陀佛,施主,相逢即是缘。”

    说着,他从衣袖里抓住一把平安符,“来来来,不要客气,你选一个喜欢的。”

    盛开:“……6。”

    真是小刀?X屁股,开眼了。

    薛定谔的有缘是吧?

    *

    白羊寺之所以流传着求姻缘很灵的说法,是因为这里有一座天然九孔石桥。

    无数人慕名而来。

    据说,只要在桥边铁索上挂一把刻了名字的同心锁,锁上的人名就能一生一世锁死。

    ——字面意义和玄学意义的双重锁死。

    当然,沈熹有理由怀疑,这是为了提高同心锁销量,而特意推出的说辞。

    并且可能性很大。

    谁买谁傻蛋。

    盛开去买了。

    桥边的花坛边摆了一长溜的摊铺。

    卖锁的,卖红绸子的,卖姻缘簿的,等等等。

    花样多到让人眼花缭乱,还每一样都拥有一个绝美爱情故事。

    属实敬业。

    盛开就蹲在其中一个摊子前,拉着夏玢玢挑同心锁的款式。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连夏玢玢都对这个特别感兴趣。

    两个人都很兴奋,叽叽呱呱讨论个不停。

    沈熹和陆景明站在一边等待,与周围那些冒着幸福泡泡的情侣们格格不入。

    她莫名有点尴尬,试探着问道:

    “我们……要买一个吗?听说挺灵的。”

    陆景明下意识握紧口袋里的平安符。

    他垂下眼,比起回答她,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轻声道:

    “我不会相信这个的。”

    沈熹干笑一声,“哈哈,我也不信。”

    笑完,她慢慢收起嘴角,低下头,专心看着鞋尖。

    说不失望是假的。

    年轻小姑娘,哪怕嘴上说谁买谁傻蛋,心里也会有憧憬。

    但是既然他说不信,那也没有买的必要了。

    盛开和夏玢玢挑了一把半圆形的同心锁,刻上两人名字后,屁颠儿屁颠儿的挂在了铁索上。

    两人煞有其事的拍照记下位置,约好明年一起回来看。

    回过头,见沈熹和陆景明还站在原地,盛开满头问号:

    “你俩搁那儿当雕像呢?”

    “没啊。”沈熹抬起头,笑容灿烂,“这不是在等你们吗。”

    “都来这儿了,你们就站着?”夏玢玢问。

    “我看这里也没地方坐啊。”沈熹四处望了望,“那不就只能站着吗。”

    夏玢玢无语,“我是这个意思吗?”

    “总得尊重个别信仰不同人士吧?”沈熹顾左右而言他,“走吧,回去了。”

    “行行行,不管你们了,你们开心就好。”

    夏玢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拽着还沉溺在对未来美好幻想中傻笑的盛开下桥。

    几人出了寺门,原路走到搭乘缆车的地方。

    沈熹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却没看见陆景明。

    “他人呢?”

    “走了有一会儿了,说是东西落在餐厅,回去取去了。”盛开道。

    他顺口展开批评:

    “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丢三落四,没有半点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的亚子。”

    “等等,他甚至不是班干部。”

    盛开自信一甩头:

    “不像爷,爷可是蝉联了三届的体育委员。”

    沈熹捶了他一拳,开始护犊子:

    “是人都有不小心的时候,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盛开故意抹眼泪,对夏玢玢道:

    “宝宝,你看见了吧?她欺负我。”

    夏玢玢眼皮跳了跳,用力揪起他耳朵:

    “再叫一声,当心我也给你一拳。”

    盛开秒怂,“我错了。”

    顿了顿,他重又恢复成嬉皮笑脸的模样:

    “但我下次还敢。”

    夏玢玢:“……幼,幼稚。”

    她默默别过头,脸色微红。

    正闹着,陆景明突然从后方出现,行色匆匆的样子。

    “抱歉,等很久了吗?”

    “没,就一下。”沈熹问,“你东西取回来了吗?”

    “嗯,取到了。”

    他仍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再多说什么。

    “走吧。”

    等坐缆车下了山,时间已是下午。

    盛家打来电话,旺旺有点不舒服,夏玢玢和盛开立马放弃逛街,一起回家去了。

    沈熹将他们送上车,目送车辆远去。

    又扭头对沈家的司机说了些什么。

    很快,沈家的车也走了。

    对上陆景明疑惑的眼神,她大大方方一笑。

    “我们散散步,等会儿坐公交车回去吧。”

    “下次好不好?你会不习惯的,而且天气冷,容易生病。”他哄道。

    “怕什么,我又不是玻璃做的,这也弄不得那也弄不得,碰碰就碎了。”

    她满脸认真:

    “陆景明,你总是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可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呀。”

    “……好吧。”

    陆景明败下阵,“我带你去公交车站。”

    “嘿嘿。”沈熹心满意足的蹦?了两步,走到他面前。

    忽然,她拿出藏在背后的糖葫芦,伸手塞进他嘴里。

    他下意识含住顶端艳红的山楂球,以免它掉到地上。

    陆景明:“?”

    沈熹垫脚捏捏他的脸颊,用拇指向上拉了拉他嘴角,他被迫着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陆景明,我的糖葫芦给你吃,你不要再不开心了好不好?”她脆声说道。

    陆景明:“……”

    他取下那串糖葫芦,将它拿在手里,紧紧捏住细细的竹签:

    “你,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我该去配眼镜了。”她叹气。

    陆景明动动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却只说出一句:

    “抱歉。”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每个人都有没办法高兴起来的时候。”她道,“你不用为此抱歉。”

    “只是——”

    沈熹话锋一转,眼底层层蔓延开温柔笑意:

    “我从私心里希望,陆景明能永远快乐。”

    嘴里还残留着糖葫芦的甜味儿,陆景明端凝她良久,直到那甜味散尽。

    车水马龙的闹市街头,他蓦地拥她入怀。

    “沈熹,只要你还在。”

    停了停,他声音更小:

    “只要你在。”

    沈熹拍拍他的背,没好气道:

    “傻不傻?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十年我会一直在。”

    陆景明蹭蹭她的发顶,“嗯,会的。”

    “对了,既然你心情不好的话,那就带我去吃栗子蛋糕吧。”

    沈熹眼睛亮亮的,“前面有家栗子蛋糕可好吃啦。”

    陆景明:……

    因为他心情不好,所以…要带她去吃蛋糕?

    这个因果逻辑,貌似不太对吧……

    见他没反应,沈熹耍赖一样拽着他的袖子,皱着脸,声音又脆又急:

    “陆景明,我要吃栗子蛋糕!栗子蛋糕栗子蛋糕栗子蛋糕!”

    望着这样的她,陆景明舒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好,带你去吃栗子蛋糕。”

    沈熹欢呼一声,拉着他抬脚往那家蛋糕店跑去。

    陆景明落后一步,少女的长发发梢随风拂过他脸颊,痒痒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而她紧紧拉着他的手,稳得让人心安。

    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开他的手。

    陆景明轻轻笑了笑,用力反握回去。

    她回首看向他,黑眸如星,颊边酒窝乍现。

    ——这是他的沈熹。

    不管过去多少岁月,他始终无法忘记的,魂牵梦萦的,熹熹。

    在未来的无数个夜晚,他依靠梦境而活。

    因为,她在那里。

    *

    天黑了,沈熹和陆景明下了公交车,一晃一晃着回小区。

    陆景明手上还提着吃不完打包的栗子蛋糕。

    “你拿回去吃吧。”沈熹有点舍不得,但依然狠心别过头。

    陆景明摇头,“不用,我不爱吃。”

    她撇撇嘴,“我要是拿回家,肯定会半夜忍不住爬起来吃光的。”

    “那就吃光。”他笑。

    “不要,半夜吃蛋糕,我会胖死的。”

    他捏捏她鼻尖,“胖点也很可爱。”

    沈熹一脸惆怅,“可是入冬以来,我已经胖了十斤。”

    陆景明:“……那还是要适当控制下了。”

    “……”

    沈熹呵呵:“人还有两幅面孔呢。”

    陆景明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体重增长过快不利于健康。”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开始解释了?”她垮下脸,“算了,我回去了,晚安。”

    说完,她快步跑进了沈家大门。

    陆景明站在原地,一个头两个大。

    他不是嫌弃她胖的意思。

    怎么就……听起来像这个意思了呢?

    正要离开,沈熹却冷不防的从门内跳出来,双手叉腰:

    “陆景明,你不许把蛋糕吃完了!”

    “明天早上我要当早餐的!!!”

    陆景明忍住笑意,答应她:

    “好,早上我还给你送过来。”

    沈熹终于放心,蹦?着回屋了。

    直到她房间的灯亮了后,陆景明才快步走回陆家。

    他心情极好,晃晃手上的蛋糕盒,回想起沈熹刚刚的模样,走几步便忍不住笑一声。

    可推开陆家家门,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人时,他脸上的笑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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