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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
一定是幻觉！
有那么一刹那，白祈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重复着这个声音。
眼前这一幕已经超越了任何武者的认知。
在白祈的认知中，只有残影幻象，才可以解释眼前这一切，但偏偏他的理智又在告诉他，前方那个说话的雷霆老人并不是残影，他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而且那也是真真实实的血肉之躯，并不是任何的残影幻象。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白祈狠狠的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这不可能！”
而同样震骇的还有远处的徐玄素。
看到远处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就连她都感觉到了深深的震惊和恐怖。
眼前这一幕简直匪夷所思，就连徐玄素都没有想过，雷霆老人竟然不闪不避，凭借肉身就接下了白祈的斩道之剑。
而且，毫发未伤。
“不可能，绝不可能……”
白祈喃喃自语，这一刻，他的心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和震撼。
只要是人，只要是血肉之躯，就不可能挡得下这一剑。
——连大道都可以斩断的剑气，怎么可能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得下的？
眼前的这一幕，已经完全超越了常理，简直无法理喻。
而耳中，雷霆老人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的实力太弱了，可惜你根本没有达到真正的帝级。”
雷霆老人目光昂扬，他的眼神一扫，很快落在了白祈身上，那一套神光熠熠，如威如狱，神圣而强大的不灭帝甲身上。
“这是圣地阎家的不灭帝铠吧？他的这套铠甲落在你身上，看来传言不假，他应该也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里。”
雷霆老人似乎知道圣地阎家的分量，白祈竟然敢杀了圣地阎家的子孙，这是何其的胆大？
但雷霆老人看起来却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或许和白祈的爷爷白玄老打了一个甲子的交道，对于白家人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
猖狂不羁，无视权威……这种基因似乎已经深入到了白家子孙的血脉之中，白玄老当年如是，白祈这个惊才绝艳的白家孙子有如此表现，也并不让人意外。
当然，让雷霆老人意外的是另外一些东西。
“可惜了，得到的力量终究不是真正的力量，套上了帝级的外壳，并不意味着你真正达到了这一层，你根本无力触及。”
雷霆老人说到这里顿了顿，他抬头瞥了白祈一眼，似乎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震撼，淡然一笑：
“很意外吗？武圣级的强者，不管有多强，不管天资有多么的惊才绝艳，不管悟出怎样离谱的剑道，都不可能伤到帝级强者的一丝一毫——连生命的本质都不一样，又何从去伤害？”
“刚刚那一剑，如果你现在是帝级的修为，我说不定还真要死在你的剑下，不过现在的你……”
雷霆老人瞥了白祈一眼：
“根本对我毫无威胁。”
“我知道你不懂，不过，无所谓了，这就是帝级的力量。”
雷霆老人说着，目光眨了一下，眼神深处流露出一丝高高在上的讥讽和不屑。
帝级？！
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会觉得帝级的强者只是力量比巅峰武圣强大。
只要自己吸收到足够的强大力量，就能够轻易进入帝级。
这是何等的肤浅和愚蠢。
帝级的强大根本超越所有武者的想象。
那是没有达到这个境界的武者永远无法想象的力量。
雷霆老人也没有向白祈解释的意思。
一则没有必要，他也没有这么无聊，二则……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说不明白的。
而远处的半空中，听到雷霆老人一番居高临下的嘲讽话语，白祈心中也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不过仅仅只是一瞬，白祈就回过神来，恢复如初。
“天书，帮我扫描前方的目标，我需要知道为什么他能硬接我的剑气，毫发无伤？”
白祈眼神一寒，骤然分出一股精神力，沟通脑海深处的天书道。
雷霆老人的话半遮半掩，作为对手，他是不可能告诉自己真相的，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够知道真正答案的话，那么有且只剩下白祈眉心深处的天书。
——这是白祈心中最大的仪仗。
就连雷霆老人也绝不可能知道天书的存在。
“扫描中……”
不过片刻的时间，白祈耳中立即传来天书熟悉的声音。
“警告，检测到特殊存在，帝级的乙木圣体。”
“警告，在宿主所说的目标体内，察觉到敌意。”
“警告，双方实力差距极大……”
……
仅仅只是一瞬，白祈眼中整个视野红光闪烁，天书的警告声不绝于耳。
然而白祈却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天书的那句话上。
“乙木圣体……帝级……这就是雷霆老人所说的帝级秘密？就是他所说的质的变化吗？”
电光石火间，白祈脑海中瞬息间闪过无数的念头。
“乙木……圣体？”
“……难道说帝级的强者，生命形态和本质发生变化，已经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血肉之躯了？”
白祈脑海中此起彼伏。
他本就是七窍玲珑，心思聪敏之辈，想要知道答案并不复杂。
“你有乙木圣体？”
白祈猛地抬起头来，望向对面的雷霆老人道。
后者原本拄着拐杖，准备踏步朝着白祈走来，听到这句话，脚下一顿，脸上明显露出一丝错愕。
“想不到你连这个都知道。老夫本来以为白玄老那家伙驻守北海，以他的性格对你们必定也疏于管教，但是现在看来，他竟然连这个都教过你了。只是……就算知道了这些，也毫无用处。”
“能伤到帝级强者的只有帝级强者，以你现在的修为，不管再套多少件铠甲，悟出多强的剑道，有多强的法宝，都根本无法伤得了我的圣体分毫。”
雷霆老人高昂着头颅，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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