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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土地转让的钱，还了恒泰的违约金和项目款项，剩下的根本抵不上银行贷款。
于是，开发商也跑了，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到现在都没能解决。
姜眠合上文件，忍不住笑。
这件事情上任项目部经理处理的有问题。
她要是开发商，她也跑。
一下午，姜眠都在想如何解决这个烂摊子。
到了下班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些头绪。
姜眠出了办公室，见到周绮思眼巴巴地看着她，她笑着走了过去：“学习的怎么样了？”
周绮思挠了挠头，一脸苦哈哈的样子：“成为一名优秀的秘书好像很难。”
姜眠点头：“确实。”
都说现在的秘书就跟古代皇帝身边的太监没什么两样，这么说其实没错。
甚至可以说比古代的太监要做的事情，要会的东西还要多。
一个现代秘书，要有当保姆、当下属、当机器猫，当阿拉丁神灯的伟大觉悟，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满足上司各种需求。
姜眠想起来给司煦当秘书那七年，在心里抹了把辛酸泪。
看周绮思有点泄气，姜眠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做我的秘书没那么难。”
“姜经理，你真好。”周绮思星星眼地看着姜眠。
姜眠笑了笑：“我下班了，你也早点下班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保证工作的效率。”
她跟周绮思一样也是打工人，打工人最能体会打工人。
加班什么的最好能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打卡下了楼，姜眠碰到了沈重。
男人身姿笔挺地站着，长相俊美，气质清冷，路过的女职员都会停下来跟他打个招呼。
得到男人的回应，女职员们脸上便会露出满足的笑容。
有一种人光是笑一下，哪怕是简单的回应，都会让对方觉得很开心，甚至是荣幸，这种魅力是天生的。
比如司煦。
突然又想起了这个男人，姜眠苦笑了一声。
她迈步，走到了沈重面前：“沈副总，您这是也准备下班了？”
沈重眉心微敛：“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现在下班太早了。”
他瞳孔颜色偏浅，清澈如水，有种大理石的触感。
姜眠从他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不满和蔑视，唇角依旧含笑：“那您忙。”
话落，她抬脚就要走人。
这个沈重拉拢不了，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姜经理。”
姜眠的脚刚迈出去一步，身后传来了女人凉凉的声音。
她收回脚，望过去。
赵端雅一身白色职业装，走路似乎带着风，气势十足。
姜眠脸上露出了标准的职业性微笑：“赵总。”
“姜经理这是准备下班了？”赵端雅看了眼沈重，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冷光：“你现在下班未免也太早了吧。”
一出电梯就看到姜眠笑意盈盈的与沈重说话，赵端雅心里有点多想。
在她眼里，姜眠就是那种没什么本事，喜欢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
分公司里，唯一能让姜眠上位的男人就只有沈重了。
赵端雅觉得姜眠盯上了沈重，看她的眼神不加掩饰地带上了轻蔑。
姜眠浅笑着：“可是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看来姜经理对职场中的一些不成文规定并不了解。”赵端雅嘴角勾起，开玩笑般地说道：“如果不是核对过照片，我都要以为你是假扮的姜秘书。”
“哦，抱歉，是姜经理。”
赵端雅脸上并不真心的抱歉笑容，让姜眠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赵总，每个公司规定不同，不成文的规定也不同，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了解，还希望赵总以后多多指教了。”
赵端雅说什么，姜眠就是什么，根本不接招。
这让赵端雅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一旁的沈重盯着姜眠，脸色不好。
他最讨厌没什么能力，靠投机取巧搏上位的人。
而且，这种人上了位，还觉得自己是靠能力上来的。
实在是令人厌恶。
姜眠在他眼里就是这种人。
“放心，我肯定把姜秘教导成为公司最优秀的员工。”赵端雅皮笑肉不笑。
姜眠挑眉：“好啊。”
赵端雅看向沈重，脸上没了笑容：“我们该去厂区了。”
沈重点头。
两人一起离开，姜眠看着他们的背影，淡淡一笑。
实在是……不够看。
段位太低了。
“咱们赵总真是太有气势了，空降姐被她气势压得死死的。”
“这是当然的，咱们赵总可是南城金融圈里公认的奇才，哪是当秘书的空降姐能比的。”
已经走到公司门口的姜眠脚步微顿。
空降姐？
姜眠摇头失笑。
这绰号确实不怎么好听。
不过，她并不在意，走出公司上了车。
来日方长，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回到家，姜眠给自己做了两道菜。
吃完，她斜靠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一打开就是财经频道。
上面正在说有关司氏的事情。
姜眠立马换了台。
上床睡觉之前，来了一通电话。
姜眠看着手机上‘司煦’两个大字，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犹豫了半天，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接了起来。
“司总。”她声音里没有情绪。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说话。
姜眠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自己的呼吸反倒乱了：“司总，您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去分公司上班了吗？”
男人声音低沉，仔细听能听出来有些嘶哑。
姜眠手指缠着头发，淡淡嗯了一声。
“怎么样？”
“还不错。”姜眠低笑：“公司里的人对我都很友好。”
司煦轻嗤一笑：“是吗？”
他知道姜眠在说反话。
“司总， 我上飞机前，您告诫我的话我会谨记在心的，您尽管放心。”
姜眠恭敬疏离的话语，让司煦的呼吸声变大了。
他冷笑：“你最好是。”
听出来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姜眠默然浅笑。
她不说话了，司煦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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