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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眸光微闪，“打听谁？”
“付玲玲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
看来姜忠诚已经调查了付玲玲。
也就是说，她的计划在顺利进行着。
电话那头的姜忠诚沉默了半晌，随后沉声问道：“你有什么目的？把她找出来是想干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眠面无表情。
“你别装蒜！”
姜忠诚急了。
姜眠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大伯，你该不会觉得你自己有我对你做什么的价值吧，你可别忘了，你企图杀了我和司煦，这一件事情就够我拿捏……”
“别说了。”姜忠诚沉声打断她，“我也是看付玲玲经常进出公馆。”
姜眠冷笑了一声，“她看上了司煦，当然会经常进出公馆。”
“你说什么？她看上了司煦？”姜忠诚有点懵，“不是，为什么她看上了司煦就可以随便进出公馆？”
“因为司煦觉得她还不错，打算考察一下她。”
找工作面试呢？
姜忠诚感觉无语，不知道说什么了。
“还有事吗？”姜眠淡声问道。
“没有了。”
“那我就挂了，记住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过了年我会亲自登门去跟你聊聊的。”
话落，姜眠笑着挂断了电话。
姜忠诚之前把她绑起来，不知道要带到哪里去，结果没走多远就被司煦带着人拦下了，姜忠诚跟她谈条件，只要她当作无事发生，就告诉她有关害了姜家凶手的线索。
她自然是答应了。
只是，她没急着问姜忠诚。
因为问了，姜忠诚估计也是十句话有八句是假的。
她需要掌握了更多的线索再问他，届时就可以判断姜忠诚嘴里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就像拼图。
收集一块一块的小拼图，最后把这些小拼图拼在一起，就能得到拼图的全貌。
……
付玲玲进了姜忠诚的工厂工作。
司煦帮她查了姜忠诚的动向，特意在姜忠诚去这个工厂视察的时候，跑去面试了。
因此她如愿让姜忠诚看到了自己。
姜忠诚给姜眠打完电话几分钟后，付玲玲领了工作服回厂房。
半路上，车内的姜忠诚看到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付玲玲眼里闪过一丝厌烦，但脸上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向他打招呼，“姜总。”
姜忠诚也虚伪地笑着，笑容亲和有爱，“去哪里了？”
“去领了工作服。”
“啊。”姜忠诚看了眼她手里拿着的袋子，“没试试合不合适吗？”
“反正肯定不能小。”
姜忠诚点了点头，沉默了几秒钟后又说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付玲玲连忙慌张地摆手，“姜总，这不合适，我……我就是来打工的，没别的心思。”
见她误会了，姜忠诚赶忙说道：“你别误会，其实我有个女儿，你跟她长得很像，所以我想介绍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她这个孩子平时不喜欢出门，也没什么朋友。”
话落，姜忠诚长叹了口气。
付玲玲有点想笑。
他最好是真的想介绍她跟姜欣认识一下。
看她还不答应，姜忠诚满脸遗憾地说道：“没事，你要是不想吃就不吃。”
“没有，能跟您一起吃个饭是我的荣幸。”
“那就太好了。”姜忠诚满脸高兴，“我现在就订地方，我跟车间主任说一声，让你早点下班。”
“谢谢姜总。”
“哎呀，别跟我客气，把我当一家人就行。”
付玲玲笑着点头，“那我先去上班了。”
“好好，去吧。”
付玲玲走了。
姜忠诚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以后，他冲那边的人说道：“准备好。”
……
付玲玲回到车间，进入车间之前她给司煦发了个信息，告诉了他自己晚上跟姜忠诚吃饭的事情。
发完她就关上手机进了车间。
她是在流水线上，左边是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右边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付玲玲管她叫陈姐。
工厂刚建的时候，她就进来工作了。
付玲玲想着她一直在流水线上工作，也不可能知道什么，就一直是跟她闲聊。
坐到椅子上以后，她开始干活，陈姐凑过来小声问她，“你认识姜总？”
付玲玲愣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咱们工厂的老板我肯定认识。”
“我不是说这种认识，我刚才出去看到你跟姜总站那说话了。”
付玲玲眸光闪烁，“是，姜总说我跟她女儿长得像，觉得惊讶就把我叫住了。”
“哎？你要这么说，我看你跟姜总长得挺像啊。”
“正常。”付玲玲傻呵呵地乐，“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两个人多了。”
“这倒是，前两年我就在火车站看到一个跟我长得像的，要不是确定我妈就我一个姑娘，我还以为那是我流落在外的姐妹呢。”
付玲玲笑了笑，没接话。
“但是你最好离姜总远点。”陈姐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又继续跟付玲玲说，“我也就是看你是个好孩子，才跟你说这话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付玲玲故作惊讶，“真的假的？我看他还挺和善的。”
“哎哟，那都是假象，像他这种大老板，不都得把自己伪装成可好的样子了。”
“我跟你说，刚建厂的时候，进来打工的有不少年轻小姑娘，这些小姑娘轮着被车间主任叫去谈话，每天都要谈两三次，谈个几天，这些小姑娘就都走了，我刚开始以后是把她们辞退了，或者是自己受不了总被谈话不干了，但后来我听说，她们都是去干皮肉生意了。”
付玲玲满脸震惊。
“也就是从前年开始才不这样了，进来的年轻小姑娘都好好在这里干活了。”
“她们是被迫的？”付玲玲脸上隐隐有了怒意。
“这谁知道。”陈姐轻叹了口气，“那个车间主任就是个狗腿子，姜总养的一条狗，你说这事能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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