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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怕。
姜眠知道楚焕生会发给她的，所以没等他回应就扭头走了。
出了酒店房间，姜眠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朝电梯走去。
她是靠墙走的，走到一间房间门口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
姜眠脚步一顿，偏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她瞳孔骤缩。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把刀，刀上还有血，他脸上也戴着口罩，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阴沉沉地盯着姜眠。
姜眠反应过来以后刚要动，男人开口说话了，“姜小姐，进来聊聊吧。”
男人刻意压低了声线，但姜眠还是听出了他是谁。
她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冷笑着问道：“你手上拿着这么可怕的武器，我敢进去吗？”
男人闻言把刀朝一边的地上扔了过去，随后侧身给姜眠让路。
姜眠敛眉思考了几秒钟，随后进去了。
身后传来关门声以后，姜眠就停下来转过了身。
她的眼睛四处搜索，最后在门紧闭的洗手间门口看到了血迹。
“有个苍蝇一直跟着我，我就把他宰了。”男人没有接近姜眠，而是在远处的椅子上坐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小姐的人。”
姜眠面色一沉，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推开洗手间门的时候，她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洗手间一个男人靠墙坐在地上，头低垂，左手抓着右胳膊肱二头肌的位置，不断有鲜血从他左手滴落在地板上。
他抬起头，看到进来的人是连忙，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姜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你快离开！那个男人很危险！”
这男人就是假扮成酒店工作人员去敲赵梓婷房门的人，他是姜眠的人，叫林俊，从五年前开始就为姜眠做事了。
“你先别说话。”
姜眠从杆子上拿下一条毛巾，蹲下找到林俊胳膊受伤的位置把毛巾系上勒紧。
这个时候外面的男人走到了洗手间门口。
他低头看着姜眠，声音淡淡地说道：“感谢我没有杀了他吧。”
姜眠按住林俊的肩膀，阻止他起来，随后起身面对洗手间外面的男人，“陈楠，我欢迎你随时找我聊天，但是你找我的方式我不太喜欢啊。”
陈楠沉默。
他沉默了良久，开口说道：“出来。”
“你先往后退。”
陈楠倒是听话的往后退了。
姜眠走出洗手间关上门，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我能先叫人过来把他送去医院吗？”
“不行。”
姜眠轻笑了一声，无视他的话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陈楠悍然朝她逼近。
姜眠眼皮子一抬，眼神冰冷刺骨地看着男人，“陈楠，你别以为我怕你，如果我想收拾你，你早就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站在我面前说话了。”
陈楠停下了。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收拢，“你是怎么看穿我的？”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给我一种很强烈的违和感，但哪里违和我说不上来，确定你并不是简单之人是在林荫家，你应该知道吧，林荫很害怕你。”
陈楠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拽下了脸上的口罩，“是啊，她怕我，明明我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还一直帮她还债，可她却很怕我。”
“因为你太狠了，她怕自己不知道哪天就会死在你手里。”
“她是舅舅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死！”
陈楠声音很大，能听出来他有些崩溃。
林荫害怕他的事情，让他觉得崩溃。
姜眠无法与他共情，冷着脸说道：“陈楠，我之所以留你到现在，就是想挖你背后的人，我劝你还是干脆点跟我说了算了，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而且你不是想获得自由吗？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陈楠深吸了口气，调整了情绪，“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那人对我有恩。”
“什么恩？”
“是他给了我能够还清陈峰赌债的机会。”
“替他杀人，他给你钱，这就是恩人了？”姜眠轻嗤，“陈楠，我看你不配得到救赎，走到这一步是你自作自受。”
陈楠眼神一凛，竟是对姜眠起了杀意。
“确实，你的身世和经历让人可怜，上天并不善待你，但这些不能成为你选择走向歪路的理由。”
“况且你也不算是被逼上了绝路，借陈峰钱的人就是个生意人，并不会暴力催债，顶多就是恐吓加骚扰，若是实在没钱还，但只要你表达出会还的意思，他也不会再为难。”
“你说得轻巧！”陈楠逼近姜眠，“那么高的利息你告诉我，我得还到什么时候？而且我要是还不上，舅舅的房子就变成他的了！”
姜眠锐眸微眯，“那么高的利息？”
“对！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还了不少了，但债却变得更多了！”
“可是我去找他，他跟我说利息在合法范围内，你和林荫马上就能把钱全都还清了。”
“那他就是在骗你！”
姜眠面色一冷，“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话落，她打开手机给张崇打电话。
陈楠没有阻拦。
不多时，张崇过来了。
姜眠给他指了指洗手间，“把里面人送去医院。”
张崇走到洗手间门口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林俊，转身跑到姜眠身边把她拽到了身后，随后满脸冷峻地看着陈楠。
陈楠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要走就快走。”
姜眠：“张崇，你快把人送去医院。”
“那您……”
“我也走。”
话落，她快步离开了房间。
出了酒店，她上了一辆黑色迈巴赫。
驾驶位的薛珂扭头看她，“姜董，回公馆吗？”
“不。”姜眠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去这里。”
“是。”
车子一路向西。
到了一栋公寓楼下，姜眠打开车门下了车。
走到公寓门口，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此时，公寓五楼的宋老板正躺在床上搂着小情人说情话。
气氛差不多了，宋老板蠢蠢欲动想办正事了。
但小情人却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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