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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杰看完案卷之后,对朱雀:“既然刑部,大理寺,锦衣卫三方对罗大人的死因调查都是自杀,那么罗大人就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剩下的就是追查那做空的230万两银子的下落了,镇抚使大人,属下觉得这事还是应该让查检官去搜查罗大人的银子藏在何处。”
锦衣卫设有查检一职,专门负责抄家查找财产。
正所谓术有专攻,要论找银子当然还是查检官最为擅长了。
朱雀靠在红木太师椅上,双手交叉抱在硕大的胸前,“查检百户带三百力士搜查了罗府几天,几乎掘地三尺了,也没找到银子的下落。”
黄少杰道:“既然罗府搜不到,想必罗明将银子藏到了其他地方。”
朱雀坐首身子,娇躯微微前倾,看着他含笑道:“所以,我就来东镇抚使借你一用。”
我特么又不是电动玩具,还借给你用。
黄少杰心中很是无语,默默吐槽了一句。
他放下手中案卷,苦笑道:“朱雀大人,你太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毫无办案经验的新人,如何能找得回这230万两银子。”
朱雀呵呵一笑道:“你这个新人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连破了几起大案,居然跟老娘说毫无办案经验?”
黄少杰挠挠头道:“打打杀杀属下倒是可以,可找银子属下是真没经验,怕是会让大人你失望了。”
朱雀端杯抿了口茶:“谁还没有个第一次?本镇抚使相信以你的才智一定能查出230万两银子的下落,到时本镇抚使定会对你大加奖赏。”
一听有奖赏,黄少杰不由精神一振,竟忍不住问道:“什么奖赏?”
朱雀撩拨了一下秀发,美眸含春看向黄少杰,传音:“姐姐有一种男女双修的神功,你想不想学?”
尼玛,这朱雀也太污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老娘们除了脸上有点雀斑外,身材和脸蛋都不错,比起浪蝶郝波波的身材也差不了多少。
啊呸!这不是我应该关注的重点。
黄少杰不由俊脸一红,起身拱手一揖:“若没什么事,属下这就去查案了。”
朱雀笑着挥了挥手:“去吧。若需要人手,千户以下你可随便调遣。”
“谢镇抚使大人。”
黄少杰拱手一揖,出了西镇抚司大堂。
走到外面,黄少杰暗自思索这230万两银子的下落。
既然在罗府没有搜查到,那么一定是藏在罗府之外的另外隐秘之处。
但有一个问题黄少杰想不通,罗明贪污了230万银子,自然是为了享受奢华的生活,可他却为何突然自杀呢?
倘若罗明是因为被发现贪污了巨额银两,这才畏罪自杀尚且说得过去。
可230万两做空的银子却是在罗明死后,户部右侍郎接替他的位置,清查账目时才发现罗明做了假账,贪没了230万两巨银。
也就是说,罗明若是不自杀,他贪没230万两巨银的事情未必会东窗事发。
这就让人费解了。
而这也正是凌啸天觉得此案另有隐情的原因所在。
现在要解开这个隐情,首先还是要找到这230万两被做空的银子到底在何处。
罗明死了,知道这笔银子下落的人应该就是罗明的妻儿了。
毕竟,罗明是自杀而死,不是突然暴毙。
他自杀前没有理由不告诉家人这笔银子到底藏在何处。
否则,他贪没这么多银子的意义又何在?
黄少杰决定去一趟大牢,提审一下罗明的妻妾儿女,看看能不能审问出什么线索来。
自从查出罗明贪没了230万两银子之后,锦衣卫就把罗明的妻妾儿女全都带到西镇抚司大牢审问。
只不过,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严刑拷打,罗明的家眷始终都说不知道这笔巨银的下落。
这些人审不出,并不代表黄少杰审不出。
他虽不是什么审讯专家,可他有分筋错骨法和洞察术。
以他的洞察术至少可以看出犯人细微表情,从而推断出他们有没有说谎。
来到西镇抚司诏狱。
亮出令牌,说明来意,看守诏狱的一名总旗不敢怠慢,忙领着黄少杰来到一间审讯房。
“先把罗明正室马氏带到这里来吧!”
黄少杰在审讯室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跷起二郎腿,对那名总旗道。
总旗领命而去,不一会,总旗带着两名狱卒押着一名中年妇人进来。
那妇人头发蓬乱,满脸污垢,全身是血,手脚戴着镣铐,双目尽是惊恐之色的被两名狱卒押进了审讯室。
堂堂侍郎夫人,此刻竟变成如此模样。
显然己经受过不少大刑。
像这种罪官女眷,定下罪后就会被送了教坊司,年龄稍大,姿色平庸的女人便会分派去做洗衣做饭等粗活。
而那些年轻美貌的罪官女眷则会成为官妓,供官员淫乐。
见到黄少杰,马氏扑通跪倒在黄少杰面前,颤声道:“大人,罪妇真的不知银两所在何处,还请大人明鉴!”
说罢,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黄少杰冷喝一声:“马氏,抬起头来,看着本官!”
马氏战战兢兢抬起头来,虽年过西旬,却仍有几分姿色。
黄少杰盯着她的双眼足足看了十秒,并未看出她任何的慌乱与心虚,只有惊恐与无助。
他可以断定,马氏没有撒谎,她确实不知这230万两的银子的下落。
“先把她带下去,再把罗明的长子带过来。”
黄少杰挥手对那名总旗道。
马氏没想到这次来的这个审讯官居然没有拷打她,就这样看她片刻就放过她了。
但听到黄少杰说要带她的儿子过来,一颗心又猛揪了起来。
“大人,罪妇的两个儿子他们真的都不知银子的下落,还请大人莫要对他们用刑。”
马氏被两名狱卒架着出去,她扭头凄声哀求着。
“放肆!”
那名总旗扬手扇了马氏一个响亮的耳光,马氏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也不敢再吭声了。
不一会,两名狱卒押着一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进来。
这青年身穿囚衣,全身是血,遍体鳞伤,双腿几乎无法站起,是被那两名狱卒一路架托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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