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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这行径,跟大嫂有什么分别?如果我没猜错,章诚轩肯定没愿意吧?”叶雨潇使劲儿地戳了戳她的胳膊。本来她是打算戳额头的,但顾清颜的额头包着纱布,她只好改戳胳膊了。
“嗯,他不愿意。他跟蜜桂推推攘攘的时候,我去劝架,结果把我给误伤了。”顾清颜不好意思地道。
“你这是活该!自讨苦吃!”叶雨潇一点儿也不同情她,“你连招呼都没打,就朝章诚轩的床上送人,他能乐意吗?可见章诚轩是个好男人,是你行事没有章法。”
“我知道……可我这不是着急吗……”顾清颜喃喃地道,“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第二个大嫂了。表姐,我现在特别能理解大嫂的心情,夫妻俩没有孩子,压力全在女人的身上,不但背后有人指指点点,就连当面见到了,都会被问来问去。”
的确如此,别说古代了,就连现代,没有孩子,总归是女人承受的压力更大。叶雨潇轻叹一口气,问道:“那章诚轩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一辈子无儿无女,他也愿意?”
“我不知道……”顾清颜嗫嚅道,“因为这件事,我已经好久没跟他说话了。”
“那怎么能行?你们可不能因为孩子,把夫妻感情弄淡了。”叶雨潇想了想,道,“要不,我去帮你问问。”
“好。”顾清颜连连点头,“表姐,你这就去吧,我这里不要紧。你早点问出他的心里话,我也好安心。”
叶雨潇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此时的章诚轩,正和欧阳晟在书房里。
叶雨潇刚推门进去,欧阳晟就喊她:“你看他这个榆木脑袋,你赶紧来劝劝。”
“他怎么榆木脑袋了?”叶雨潇疑惑问道。
欧阳晟把章诚轩一指:“他生不出孩子,又不肯纳妾,又没孩子给他过继,打算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你说是不是榆木脑袋?”
叶雨潇走了过去,道:“我真相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就没想法。”欧阳晟没好气地道。
章诚轩半垂着头,问道:“听说我大舅哥和二舅哥都打算纳妾了?”
“是,没错。”叶雨潇点头道,“他们都打算现在自家丫鬟里挑几个通房,等通房怀上了孩子再抬成妾。”
“难怪清颜把自己的陪嫁丫鬟,送到本王的床上去了,原来是受了启发。”章诚轩板着脸道。
“你还生气这事儿呢?清颜的头都撞破了,你就算有气也该消了。”叶雨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欧阳晟则劝他:“你媳妇也是一片好心,你就收个丫鬟又如何?你早点生下儿子,她也不至于背负这么大的压力。”
“你怎么就知道,本王收了通房丫鬟,就一定能生下儿子?”章诚轩却道,“万一问题出在本王身上呢?”
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欧阳晟愣了一愣,但很快就又道:“就算问题出在你身上,收几个通房丫鬟试一试就知道了。”
章诚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不用试,本王找人诊过脉了。”
欧阳晟一时没有听明白:“诊脉?诊什么脉?给谁诊脉?”
“给本王诊脉。”章诚轩道,“那大夫是个专看男科的高手,他给本王诊过脉后,说本王此生无子,纳妾无益。”
真的假的?欧阳晟愣了一愣:“那大夫诊脉准么?要不本王给你重新找一个再看看?”
章诚轩没有反对。
欧阳晟来回踱了几步,道:“那本王去打听打听,务必给你请几个神医来。”
章诚轩点了点头,道:“那你们跟清颜说清楚,别一天到晚朝本王屋里塞人。”
叶雨潇听出他的语气里有责怪之意,便问道:“大夫诊断你命中无子的事,你告诉过清颜吗?”
章诚轩摇了摇头。
“你什么都不告诉她,她能不朝你屋里塞人么?”叶雨潇不高兴地道,“这些话,你肯跟我们说,却不肯跟清颜说?”
欧阳晟拍了拍章诚轩的肩膀,语重心长:“诚轩,夫妻之间可不兴有事瞒着,误会会越来越大的。”
章诚轩点了点头:“这事儿怨本王。”
“那你待会儿自己跟她说去,我们就不掺和了。”叶雨潇道。
欧阳晟拉起了叶雨潇的手:“我们这就走吧,给诚轩找神医去。”
叶雨潇点点头,两人手牵着手走了。
章诚轩默默地待了一会儿,动身去了顾清颜房里。
顾清颜见他一个人过来,问道:“我表姐和表姐夫呢?”
“走了。”章诚轩说着,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他们怎么这就走了?顾清颜有些疑惑,没有作声。
章诚轩斟酌了一下语句,道:“你可知道,为何我坚决不纳妾?”
“为什么?”顾清颜忙问。看来叶雨潇已经找他聊过了,不然他不会主动过来,跟她说起这个话题。
章诚轩微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本王早就找大夫诊过脉了,咱们之所以没有孩子,问题在本王,而不在于你。”
啊?顾清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章诚轩接着道:“阿晟说,光一个大夫的诊断,不能作数,他会尽快帮本王多找几个大夫,再给本王诊一诊脉。”
顾清颜连连点头:“你也别太着急,也许是大夫诊错了,就算是你的问题,咱们也可以治。”
章诚轩苦笑:“如果有治,上次那个大夫就已经给本王开药方了。”
顾清颜忙道:“也许——”
章诚轩抬起手,制止了她的话:“本王想好了,就听阿晟的,先多找几个大夫看看。”
“好。”顾清颜点了点头。
章诚轩接着又道:“如果本王这毛病能治,那固然好。如果没得治,本王想……那咱们就和离吧。”
“你说什么?!”顾清颜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别急,你躺下。”章诚轩把她按了下去,“你听本王说,你也不年轻了,跟本王和离后,赶紧另找个好人家嫁了,好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能因为本王,害你一生无子。”
“我不和离。”顾清颜板着脸道,“打死都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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