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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 第九十七章 除夕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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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琴音和吟诵,仿佛有某种魔力,生生打断了小黄鸟吞噬妖鸟残魂的进程。

    少女被迫重新变回黄鸟,愤懑怨恨地瞪着瞽叟,破口咒骂他:

    “该死的老瞎子!谁让你来多管闲事?!”

    妖鸟那边,似乎也不乐意中断这场“吞噬”。

    它翕动小小的翅膀,口中吐出一道极微弱的淡金色火焰,直奔几十丈外的树杈上站着的小黄鸟。

    火焰取代了之前的金色蛛丝,“吞噬”继续进行。

    丝丝缕缕的黑雾,仿佛春蚕吐丝,从妖鸟体内逸散而出。

    “小红鸟”渐渐变成一只翎羽幽蓝的小蓝鸟,巴掌大小,周身翎羽仙光璀璨,宛若无尽夜空中亿万星辰倒垂而下,缥缈绚丽。

    缠住杜小草的“血泊”,也唿唿幻化成两件款式一模一样的霓裳。

    一红,一蓝。

    蓝色霓裳刚一成形,便滴溜溜急遽收缩成一缕极淡的灵纹,烙在杜小草眉心,在她之前那朵水墨花瓣灵纹上,点染了一丝几不可见的幽蓝。

    另一件赤色霓裳,也化成一缕红光,直奔高高站在梧桐树杈上的小黄鸟,轻轻落在了它的头顶上,变成一根赤红如火的翎羽。

    这红翎旁边,还有一根漆黑如墨的黑翎。

    马婆子鬼魅一般冒出来,厉声喝骂头顶的小黄鸟:

    “孽畜敢尔!”

    小黄鸟咯咯轻笑,像极了人类少女清脆悦耳的嗓音,头顶的黑翎缓缓幻化出跟一张跟杜小草一模一样的面容,揶揄马婆子:

    “天巫嬷嬷,我是若吾啊,你从前拿人家当亲生女儿一般,现在却来骂人家是孽畜,真的好绝情呢……嘻嘻。”

    马婆子气急:“你这孽畜……”

    一旁的瞽叟琴音停歇,轻叹劝阻马婆子:

    “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嬷嬷何必执着?”

    ……

    杜家西厢房内,杜青奎、杜衡父女俩陆续苏醒,浑身上下毫发无损,满地血水却消失无踪,杜宝儿泼进房间的井水也不见了。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金氏喜得眉开眼笑,万幸自己聪明,把继女也给硬推到血水里去。

    这死丫头拿出仙家法宝自救,顺便也就救了丈夫和女儿。

    没有一句感谢,更没有歉疚,仿佛杜小草回来帮忙理所当然,被她坑骗也是活该。

    杜小草没说什么,默默起身离开厢房。

    偌大小院,一如从前,房前屋后栽满了火桑树和油桐,院内还有两棵高大的柿树,树下是磨盘和水缸。

    鸡鸣犬吠,一片热闹。

    东边的耳房,是她曾经住过的屋子,已经被金氏改成了储藏室,她睡了两年的那扇门板小床,没有被拆掉,堆着小山一样高的蚕匾。

    搁在往年,她没有被卖去做丫鬟的时候,除夕刚过,就要为养春蚕做准备。

    二月二浴种出蚁,三眠分箔,上簇结茧,再到择茧、削茧,窖茧、缫丝纺线,里外里都是她一个人忙活。

    现在嘛,连后院养着的那两头大黑猪都换了一茬,不再认识她,抱窝的老母鸡倒是还在,咯咯围着她。

    杜小草转了一圈,回到堂屋,对着祖母的牌位行了礼,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院子,就听到继母金氏的咆哮咒骂:

    “你这个死妮子!玩什么不好,偏要玩那件值钱衣裳,现在弄没了,你弟弟念仙塾的学费怎么办?”

    “啪”一记耳光,狠扇在杜衡脸上。

    杜衡尖利哭叫:“我就是想穿一穿,谁知道它会变成一滩血水?”

    “你还敢犟嘴?!看我不打死你!”

    金氏咆哮怒骂,抡起鸡毛掸子就要暴打女儿。

    杜青奎拦住她:“先别撒泼,看衡儿的眉心,有了一道灵纹,她觉醒仙种了?!”

    “……”

    身后一地惊喜。

    杜小草也惊奇,隔着窗子看向杜衡眉心。

    果然有一道凤羽花形状的灵纹,鲜艳明媚,边缘处还有一抹极淡的幽蓝色。

    杜衡六岁的时候,没有觉醒仙种,一般而言,此生都不会再有觉醒的机会,但她却在十二岁的最后一天,毫无征兆地凝聚了灵纹。

    这有违《大胤修真宝典》上记载的常识,却没在焦溪村掀起什么风波。

    如今的焦溪,每天都有新奇的事情发生。

    杜衡不是村中第一个超龄凝聚灵纹的少女,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非要说特别的话,她是唯一一个,只觉醒一次仙种,就凝聚出灵纹的超龄少女。

    杜小草不再是当年蜗居山村的井底蛙,知道有很多种天材地宝和玄奇阵法,都可以帮助超龄少年觉醒仙种,凝聚灵纹。

    只要付出的代价足够,甚至可以直接晋升开灵境。

    杜衡能凝聚灵纹,八成跟妖鸟残魂,跟那件神秘霓裳有关。

    按照祖母杜阮氏的说法,霓裳是杜小草的母亲于氏,晕倒深山时穿着的,醒来以后再没有穿过。

    杜小草一时猜不透母亲的来历,默默走到院门外,看到瞽叟盘腿坐在对面的石坪上。

    她陷入迷怔时听到的古怪琴音,都出自眼前这位神秘老乞丐之手。

    她想了想,从芥袋中拿出一包润喉清肺的梨膏糖,恭敬递到他手里:“多谢前辈援手。”

    瞽叟循声看向她。

    虽目瞽,却是有瞳仁的,普通人黑白分明,他只有白瞳,老态龙钟却不显浑浊,剔透澄澈地像两颗白瑙珠。

    他接过梨膏糖,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也不说话,拄着盲杖踱踱离开。

    之前高高站在梧桐树杈上的小黄鸟,以及叱骂小黄鸟的马婆子,全都无影无踪。

    ……

    除夕夜的烟花,绽放到深夜。

    杜小草对着一盏油灯,守夜观星。

    耳边没有金氏的唠叨叱骂,没有杜宝儿的顽劣喧哗,没有杜衡的颐指气使,没有杜青奎的漠然无视。

    十三岁的这个春节,她一人独自守岁,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喜悦宁静。

    灯火摇曳,映照在少女清丽坚忍的面颊上,格外绚丽。

    子夜时分,浩瀚天穹上星光渐浓。

    秦佑安不知何时坐到她身畔,高冠雪氅,衣袖无风飘逸。

    身为大胤仙朝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他天赋异禀,占尽鳌头。

    弱冠之年,便是开灵境巅峰,独得许多旁人望尘莫及的雅韵风流,却对身边的小丫鬟有些说不清的情愫。

    许久不见,便会心中牵念。

    在他之前的人生里,并无这种多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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