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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勾引上位,男主们又被抢走了 > 第5章 总结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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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开的窗边,清冷的女子倚靠在卧榻,白皙纤柔的指尖翻动着手中的书页,视线专注而认真,岁月仿佛停滞在了这一瞬间。

    美好的令院外的殷冥停住了脚步,就连院内的下人想行礼,也被他给制止了。

    众人皆噤声退到了一旁。

    殷冥不是没有想过进去质问,可他也知道,若真的质问,他与雪莲便算彻底完了。

    因为,她不爱他。

    她一直都不爱他。

    成婚那时,他可以欺骗自己,她有那么丁点心悦自己,可如今,几年的光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枕边人究竟爱不爱他。

    特别是,雪莲的性子本就清冷,这些年,她也许对他还算温柔,可她的眼里却始终没有爱,她对他没有依恋。

    他不是没有想过改变,可惜,没有任何用处,她永远都那么清清淡淡的,仿佛什么都不足以打动她。

    殷冥曾经受不了,借着醉酒抱着她,诉说着他心中的不安与爱意,诉说着他所有的一切。

    而那一夜,雪莲待他格外温柔。

    可惜,也仅仅只有温柔。

    因为那夜她曾说,【如果我令你觉得不幸福,那便和离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殷冥彻底明白了她的冷情。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在他带她离开南疆,在他带她回到上京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爱到可以将他的命给她。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和离,甚至还要借着醉酒,装着一切都没有听到。

    因为雪莲的性子,在五年前那一巴掌后,他便早已经知道了。

    如果不想失去她,他便不能挑破一切,只能自己暗地里去查,去调查一切。

    可是那些欺骗,那些赤裸裸的欺骗,究竟又算什么呢?

    殷冥攥紧双手,嘴角划过一分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的笑容。

    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倚在窗侧卧榻的女子抬起了头,四目相对间,殷冥狼狈也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你回来啦。”

    清淡却普通的一句话,却令殷冥心里极度酸涩,又疼又酸。

    “嗯,回来了。”他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攥住,才可勉强不露出破绽。

    “在看什么?”他来到屋檐下,站在窗边,也就是这时,他再次看见了她手中的书。

    《天像志怪》

    “没什么,一些杂书。”雪莲淡淡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闪,将手中的书放置到了一旁。

    半高的窗沿刚好挡住了书,只露出浅浅的蓝色书皮。

    有那么一瞬间,殷冥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而且还很重要。

    可还不待他细想,淡淡又带着凉意的花香便席卷的周身,包裹住了他。

    望着直起身子,借着半开着窗棂为他擦汗的女子,殷冥眸光微暗,再次想起了那些赤裸裸的欺骗。

    【各覆异香】

    【早已相识】

    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雪莲微微一顿,四目相对间,她露出淡淡的不解,“怎么了?”

    “你爱我吗?”明知道自己不该问,可他却还是想执着的寻求一个答案。

    男人直直的盯着她,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盼,雪莲静静看着他,没有回答。

    可有时候,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一片寂静中,殷冥觉得自己好像被凌迟了般,将他的心一片片割裂下来,鲜血淋漓间又难堪至极。

    而此时,雪莲似是怜悯,她终是回答了。

    “凌霄,我已是你的妻。”

    她不爱任何人,但愿意嫁给他。

    殷冥知道他该心满意足了,至少她给了他一个答案,即便这份答案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伤了他。

    但他也该庆幸,不是吗?

    至少,能让她选择嫁人的,只有他,不是吗?

    可他不甘心啊。

    因为,就连她嫁给他,也是一场欺骗。

    通通都是一场欺骗!

    望着窗内的女子,殷冥抬起了她的脸,在雪莲通透淡漠的目光中,吻上了她的唇。

    他说,“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这一刻的他,是卑微的,也是在祈求她,不要对他那么残忍。

    雪莲没有反抗,只是静静任他吻着。

    唇齿相依间,苦涩的酒味也渐渐弥漫开来,仿佛带着一股悲哀。

    此时,院内的下人早已退了下去。

    殷冥缓缓放开了她,头抵住她的额头,捧着她的脸,“雪莲,给我一个孩子吧。”

    有了孩子,即便她一生都欺骗他,他也可以不在意,也可以永远装作不知道,装作今日没有看过那些东西。

    他会为她筑起一层坚硬的高墙,抵挡帝王所有的怀疑。

    男人的目光真诚而热烈,可雪莲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凌霄,我畏热,体寒,你忘了吗?”

    这些年,她的身子每到临夏,便只会待在府内,若无必要的宫宴,她绝不会出府。

    永远只会待在满是冰块,犹如秋冬两季的屋子内。

    无论殷冥给她找了多少大夫调养,甚至请了宫内御医,也无半分起色。

    她依旧畏热,体寒。

    就犹如他曾在大婚之日送予她的雪莲花般,遗世独立,却又清冷绝尘。

    若是从前,他只会心疼。

    可今日在他看见那一切后,他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了。

    怎么会那么巧呢?

    怎么她们几人皆身子各有问题,且都五年多没有开怀呢?

    这究竟是不是她们故意的。

    “抱歉,是我忘了。”他说,“我只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殷冥摸了摸她的脸,眸色很黑,“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便生一个,好吗?”

    他在退步,只求得到一个答案。

    雪莲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但她看的见,阳光下,属于他的蛟蛇在痛苦的嘶鸣,尖锐恐怖的嘶吼声在天际盘旋,与其他几个方向的蛟蛇,几乎达成了共鸣。

    她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她欺骗他一事,也知道,她们姐妹相识一事。

    所以,她没有回答。

    有时,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殷冥没有再问,可心底的信任,却早已开始崩塌,只待真正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彻底沦为一片废墟。

    他不敢再待在这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质问,忍不住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他?

    他离开了,匆忙的寻了一个理由离开了,“陛下交予我的公务还未处理,便先不陪你了。”

    说完,殷冥泰然自若的离开,可若仔细瞧,便会发现,他的脸色究竟有多僵硬,就连一向沉稳有力的步伐,也微微乱了。

    甚至,差点在院门的门槛处绊倒了,还好,他稳住了自己,没有让他在她面前露出不该有的狼狈。

    雪莲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何种滋味,但她知道,她也许是愧疚的。

    因为,她很清楚,她骗了他,也利用了他,即便她是了活着,为了找到其他的姐妹,这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可惜,这分愧疚,终究不能与姐妹们相比,有些事,也许该提前了。

    望着卧榻上的那本《天像志怪》,她拿起,打开了其中一页。

    【惊雷而起,天变异色,林间洒下金光】

    这本书,是十多年前,一位曾在山野京郊看过一次天色异象之人编写。

    而那一年,正好是阿狸纵火自焚的一年。

    地点,也是距离上京不远的一处山林。

    远处耀眼的阳光落下,雪莲望着书页中的内容,渐渐模糊了面容。

    ……………

    而此时,翰林学士府,正在花房的合欢被丫鬟请来了书房,石竹为她推开了门。

    “夫人,进去吧,大人在里面等您。”

    谢淮序确实在等她。

    看着被关上的屋门,以及坐在太师椅后,静静看着她的男子,合欢一如往常,笑得甜美,“淮舟。”

    谢淮序伸出手,“过来。”

    合欢没有犹豫,来到了他身边。

    谢淮序将她拉进了怀里,抬起她的小脸,垂眸打量着她。

    合欢佯装不懂,只疑惑笑问,“怎么了?”

    怎么了?

    谢淮序眸光晦涩,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合欢眸光清澈,“什么事啊?”

    她的眼睛怎么能这么干净呢?干净到这么多年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难道就没有觉得愧疚吗?

    谢淮序心中划过了一丝讥嘲。

    有些疼,却也令他清醒。

    合欢见他没有回答,似乎也并不想追问,可谢淮序怎么会放过她呢?

    他说,“我给你看件东西,好吗?”

    谢淮序的视线落在了桌前,而那里从合欢进来便一直放着一个红木箱子。

    而箱子上,盖着一层方布。

    合欢看着他将方布掀开,露出了一件流光溢彩的衣裙。

    那是他们初遇时,她所穿的衣裙。

    只是那时肮脏不堪的衣裙,却不知何时被洗净,保存的完好,裙摆上仿佛浮现着流光,美的惊人。

    谢淮序将衣裙放在她面前,问她,“还记得吗?”

    合欢看了看他,终是点头,“记得。”

    “很好。”谢淮序笑了一声,“去换上给我看看。”

    初遇时,她满身脏污。

    如今,他想看看穿上这身衣裙的她,究竟是何种模样。

    不过,应该是极美的。

    可合欢却摇了摇头,“不要。”

    谢淮序没有逼她,只看着她,闻着她周身两种交杂的花香,忽然问了她一句,“很喜欢徘徊花吗?”

    徘徊花乃山野玫瑰,从前,他并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喜欢,甚至日日摆弄。

    可今日……

    腰间的胳膊在渐渐收紧,合欢望着他看似温和的面容,没有否认,“是,很喜欢。”

    至此,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切都是真的。

    她,一直都在骗他。

    谢淮序低低笑了起来。

    合欢看着他,一句也没有多问,只安静的待在他的怀里,任由腰间的力道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问她,“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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