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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先生并没有明确回答，只是问：“事情进展如何？杨经理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主任说：“急什么，这种事情领导们肯定要多番讨论。真正需要听取意见时，基本上决定已定。我的建议也不过如此罢了。”
老先生点头表示理解，心想这也算是对守良在厂里声誉的一次检验，该做的努力已经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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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高级管理层会议正在进行。
杨厂长说：“大家都积极发表意见吧，别默不作声。最近我们车间‘人才辈出，各种情况也是层出不穷，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
“很好，同志们热情高涨，虽然有些地方出了些小插曲，但整体积极向上的氛围表明我们车间‘能打能拼，非常团结。”
在座的几位高级领导都不太愿意发言。
几位分管不同的副厂长有的看天，有的看地，有的若有所思地看着水杯。
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你杨厂长独揽车间事务，一切由你说了算。说再多也没用，甚至还会自找麻烦。曾经有一位同事提出了一位同志应该受表彰，结果荣誉倒是有了，但在职位提升上就再也没机会了。
杨厂长远看着有些冷清，点名问道：“老李，你来谈谈你的看法，有什么想法吗？”
被点名的李副厂长仿佛突然醒悟般说道：“厂长，您也知道，后勤工作太多，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最近还真没空深入了解车间里的具体情况，不好随便发言。”
杨厂长佯装生气地说：“老李，你在时间管理上还是有问题，要学会合理安排时间，多关注一下我们车间。”
李副厂长安慰道：“厂长您放心，我会加强学习的。”
语气却显得随意，并没有太多的诚意。
随后，杨厂长又点了几个副厂长的名字，他们都一致表示“没时间”“没关注”等态度。
杨厂长不置可否，只要大方向他掌控得住，即使私下有什么动作也掀不起风浪。
会后，他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名单，让大家传阅，没人提出异议，会议草草结束。
之后的一段时间，杨厂长陆续约见了各个车间的主任。
他们按照时间分批来到厂长办公室，形势已经很明了，而且这种事也瞒不过有心人，大家都明白事情已经接近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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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请进，坐吧。”
1车间主任缓缓走到厂长对面坐下。
杨厂长忙碌了好一会儿，抬起头说：“这几天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话听起来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主任说的。
主任回道：“厂长肯定是为选人的事情操劳。”
杨厂长道：“没错，人才众多，真是难以选择。这两天我都睡不好觉，头发都是一根一根地掉，实在让人焦虑。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要秃顶了。”
陈主任瞥了眼厂长那浓密的头发，再看看自己剪得短短的发型，心想：嘿，你的头发不容易掉光啊。
厂长接着说：“关于你们车间的争议我始料未及。我一直认为你们车间相对平静。”
主任想了想，也只能应和一句：“确实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确实难选择。”
杨厂长并不指望主任发表更多见解，因为他手下几个车间主任中，数他最为圆滑。但他在车间生产上管理出色，自身还算正派。
突然，杨厂长问道：“你觉得，先进个人这两个人选谁更适合？”
他递过两份资料，分别是李守良和小刘工的简历。
主任提出了不同意见：“厂长，我们车间去年表现一直很好，怎么连一个先进名额都轮不上呢？”
厂长淡淡地说：“厂里有自己的考虑，不能只看眼前利益。”
主任继续说：“厂长，新车间才刚起步，还没有什么突出表现，正处于平稳发展期，不妨先给我们一个名额吧。这两人都非常有能力，背后都有高级技工支持。我想的是促进合作，而不是让他们互斗。”
杨厂长问了一句：“李守良这个人你怎样看？”
王经理的态度让李主任摸不准，显得既不明朗又不失公正。王经理突然转换话题说道：“工厂的合并进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都会陆续合并进来更多的生产车间。”
“然而，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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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新成立的车间在技术上仍然不如我们那些历史悠久的老车间。”王经理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已经有不少同事向我表达了不满，说我没有公平对待，偏袒自己的嫡系。说实话，我也感到内疚，毕竟这些合并来的车间在技术上确实相对薄弱，这时候更需要老车间展现出互助精神。”
李主任敏锐地捕捉到了王经理话中的深意，立刻站了起来：“经理，我想起来1车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先告退了。”
“坐下，坐下，我还没说完，你急着去哪里？”王经理严肃地说道。
李主任重新坐了下来。王经理接着说道：“老李，你需要开阔视野，不要小气，要有全局观。”
李主任情绪有些激动：“经理，这不是小气，这分明是要割我的肉，吸我的血，我受不了。”
王经理语气变得严厉：“你怎么回事？1车间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一言堂了？”
这一句话直戳要害，李主任哑口无言，心中虽然仍不服气。王经理继续说道：“你清楚，无论李守良还是小刘得到这个名额，剩下的人都会不服。与其把关系闹僵，不如想办法妥善解决。”
李主任无奈地说道：“所以我才来找您协调一个名额。”
王经理回答：“名额是有，但后面的车间凭什么借给你们？难道仅因为你们这些老资格自认为技高一筹？”
李主任低下了头，无言以对。王经理接着说：“后面的车间主任找到我，希望能借调一名高级技工，愿意为此提供一个名额。‘需要的人不仅可以得到这个名额，甚至可以暂调到他们那里。”
李主任轻声咕哝道：“这一手棋真是打得巧，既要了高级技工，还额外得到了年轻力壮的员工。最后我们什么也没捞到，还赔本。”
王经理耐心解释道：“并不是什么都没得到。他们承诺会给你们几名年轻的技术人才，增强你们未来的竞争力。”
李主任嘿了一声，心中暗自思量。尽管如此，他也明白这种情况确实是最合理的解决方法，各方皆大欢喜。
王经理见状继续说道：“你要有大局观，不能仅仅局限于眼前的利益。不仅仅是你们车间，其他新车间也是如此，都在相互协商，一对一地调借你们这些老车间的骨干力量。二车间那边比你们更严重，这次被后面几个车间抢了先，私下达成了一致。我不过是最后点头同意罢了。”
李主任试探性地问道：“那您同意了？”
王经理果断回答：“这是好事，我当然同意。工厂要发展，必须顾全大局。就这么定了，你同意了我就通知对方车间主任。”
李主任点了点头，虽然不甘心，但也无计可施。每个车间都急需高级技工。王经理接着说道：“别担心，我知道你们车间的李守良成长迅速，如果不是考核条件苛刻，他早该晋升了。你就安心留下他在你们车间吧。”
听到这里，李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正寄希望于李守良在他的退休前为车间贡献力量。
李主任准备离去时又问：“那我直接通知刘工他们叔侄吗？”
王经理笑道：“不必，我已经派人去联系他们了。”
李主任愣了一下，说道：“这算‘先斩后奏了？”
王经理回答：“这算什么，只不过合理利用时间而已。在这方面，副经理李还得多学学，你也一样。”
李主任心领神会地回应：“明白了，经理，那我就先告辞了。”
王经理点头说道：“去吧。”
李主任走出办公室，心中盘算着各种利弊，陷入深思。一个中年男子走到他身边，满怀期待地说：“刘工，我的提议如何？”
“刘主任，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刘工谨慎地回答。
刘主任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道：“刘工，这个机会非常难得，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争取到。我们车间的情况确实不理想，高精尖人才不多。但我们有一股冲劲，一股勇往直前的精神。1车间虽然强大，但也存在一些问题。”
“而我们正处于上升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你来到我们车间，可以专注于技术研发，共同推动车间的发展。小刘工的名额完全可以由我们来解决，这样的技术新秀是我们车间亟需的人才。机不可失，希望刘工好好考虑考虑。这样，我还
**诚实讲他是不愿离去的，但如果不离开，外甥的工作机会恐怕会悬而未决。**
这件事必须明确说明，否则即使是最亲近的舅舅和外甥也会产生矛盾。走了也好，回去好好想想。
返回工厂的小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主要是他对“故土难离”有一种复杂的情感。但当他跟自己的外甥说明了情况后，外甥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忌，甚至几次想要开口说：舅舅，咱们就定下了吧。确实，对于他们这一代年轻人来说，越来越少有人愿意在一个地方“扎根”。为了更好的未来和发展机会，他们很乐意放弃现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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