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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运足力气,吟唱好咒语的我,举起那把斧子向面前的怪物冲去。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弥足巨大的怪物嘶吼着,抬起两只巨大的前爪,在大地上猛地一拍,瞬间,炽热无比的岩浆从地面之中喷涌而出,向着我所在的方向迅速流淌过来。
“我■你■你个丑八怪!你■■的给本大爷去死吧!!!!!!!”
我怒吼着,握着斧子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原本毫不灵光的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运转着,不到两三秒,一个接一个的点子,一份接一份的灵光就从脑子里冒出。
感觉……这样好像能行……
但,真能行吗?
这样真的能行吗?
奔跑着的我怀疑着这些点子和灵光的可行性,但随后,我笃定了自己的这些灵光和点子。
能行!大概能行!
不!是一定■■的行!
于是,我先是转向,朝一旁的大石头那里奔去,随后乘着这股气势迅速踏上石头,紧接着将石头当起跳板,双脚猛登,攀上最高的那棵树上,旋即深呼吸一口气,又吟唱起了新的咒语,并将这个咒语与绝对制造的咒语,以及那个假瑞达杜斯基教给我的那个魔法的咒语混合在了一起,而在吟唱完毕的刹那,满地的岩浆立刻冷凝成石,并全部立刻爆炸碎裂,并凝聚成一身岩石盔甲,依附在我的全身,以及那把斧子之上。
那怪物还是不死心,再度操纵岩浆向我奔来,我也丝毫不慌——我就■■的等它这么做呢!
随着岩浆在空中奔涌成一条明亮的火龙,并向我越靠越近,我又吟唱了刚才的咒语,双脚发力,踏上那条由岩浆构成的火龙,而当我忍着脚底传来的热度,踏上第二步的时候,魔法再次发动,整条火龙再次冷却成了巨大的岩柱,我心里喊了一声好,随后再次发动我已经烂熟于心的绝对制造,将岩柱转变成了延伸到那怪物命门的滑梯,又将自己脸上的岩石盔甲转变成了轮滑鞋,在重力,光滑曲面和滚轮的三重作用之下,我以极快的速度奔赴那怪物的命门,然后使出全身的劲儿,举起了斧子——如我所料,最开始使用的那个魔法,已经开始发动了。
“那么,你这■■玩意儿,快给本大爷……消失吧!!!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怒吼声,斧刃的碰撞声与红色的光辉合奏起了一曲激昂无比的乐曲,但那红色的光辉,逐渐淹没了我的怒吼声,淹没了斧刃的碰撞声,淹没了我的身影,淹没了这怪物的躯体,也淹没了整片森林。
然后……
我耳边听到的,惟余一阵阵尖啸与爆炸的声音。
我两眼一抹黑,脑袋发懵,失去了意识。
而在这段时间里,在我失去了意识的时间里,我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听到了许许多多的声音。
这些声音全都是在我们深入森林腹地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那么,从哪儿讲起好呢?
……
——以下为汉克诺夫的讲述——
森林的腹地距离那座颤颤巍巍的木桥还有很长很长一段距离,或许是因为那辆我所改装的车吧,我们前行的步伐并未减慢一分一毫,甚至因为急于解决这些事情,我们还越走越快,毕竟谁不希望快点把这些烂摊子解决完赶快回去啊!
一路上,我背着的东西并不沉重,但是比起其他兽,我却一点也走不快。
这到底是为啥呢?
我思考着,但脑子似乎又回到了平常的水平,再怎么思考也是一团乱麻,啥也不清楚——索性,我还是别动脑了,动脑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种事儿只能交给娄鸣他们,我嘛,负责卖力气就完事儿了。
话虽如此,但我却觉得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我问身边的那个狮子保镖,看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不知为啥突然就走不动道,而他摇了摇头,说根本没有。
我挠着脑袋,突然开始烦躁了起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候脑子里的神经搭好线了,突然想到了之前娄鸣,还有哈库鲁斯王子给我解释的我昨天用的那个禁忌魔法离断之刃的事情。
离断之刃的效果是分开一切事物,但是需要使用者付出所有的生命才能发动,不算那把有点神秘的斧子用的,我昨天的确是连续发动了好几回,但每次发动也没出现啥身体不适啊,应声倒地啊之类的情况。
不会……不会这个作为发动离断之刃的代价——令使用者没命其实是有点啥延迟的吧?
想到这里,我如坠冰窟,那滋味儿可真是不好受中的不好受啊,一时之间我都觉得自己的眼泪要和■■一齐从眼里,■■里,■■里喷出来了。
[别那么想……]
[你不会死的……哥哥。]
突然,我听到了某个兽的说话声,这声音老么熟悉了,但仔细一听,这应该不是什么兽发出的声音,绝对不是!
因为,我知道这到底是谁在说话——那把神秘的斧头!只有他才会喊我哥哥,虽然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哥哥!
[你当然是我的哥哥啊。]
下一秒,那个斧头又说话了,这次说话的语气相当的“理所当然”,让我十分不快,并在这同时,我也反应过来,这斧子大概能看穿我的想法,通过那个叫什么……心电感应的方式与我进行交流。
“放屁吧,我是我爹我妈生的,哪有你这么个斧头弟弟?!”
于是,我默默想着这段话,试图用自己的想法和这家伙交流——毕竟我要是大喊大叫的,那肯定得让别的兽把我当成神经病,这也太不酷了!
[你确定吗?咱们不是只有爸爸吗?]
“你才没■!你全家都■■的没■!”
这句话好悬给我气得直接大嚷开骂,■的,个小铁疙瘩还挺会阴阳怪气儿,■■的反了你了!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这也是事实啊……算了,哥哥你现在什么也不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
“我■■能信你才怪,还是那句话,你是把斧头,我是个熊兽人,咱俩物种都不一样,更何况你连物种都■■的算不上。”
[好吧……既然你一点都不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总之,我也是那句话,你不会死,因为你和我一样,压根没有寿命这个概念……另外,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走得很慢呢?]
“啥叫没有寿命这个概念?哎呀,算了,跟你弯弯绕我都觉得自己脑门子疼!不过你说得对,我的确走得有点慢……这咋回事啊?你知道不?”
[我觉得,你应该看看自己的头顶,你的头顶现在压着东西。]
“头顶?”
我听他这么说,于是向头顶看去,但是头顶是一片蓝天,啥也没有。
“不是,啥也没有啊……你别■■的唬我行不?”
[啧……哥哥你太不开窍了,连透射视觉你都不用一下的吗?还是我帮你吧。]
斧子说罢,自己从我的背包里飞了出来,旋即一阵红光从中射出,并停留在了我的头顶。
紧接着,我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钉子一样的东西从空中缓缓落下,并插在了我的脚边。
除我之外,众兽都被这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一切惊到了,那个瘦得跟骨头架子一样的叫茜希?的娘们儿突然大喊道:“怎么这里还有拘影钉(Suppress
Shadow
Thorn)啊?!”
“拘影钉(Suppress
Shadow
Thorn)?那是什么?”
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娄鸣也问了起来,看来他也不知道这是个啥,还得让那个娘们儿解释。
“是一种比较冷门的炼金器,可以和配套的拘影锤(Suppress
Shadow
Hammer)一块使用,能够缓缓定住一个兽的影子,从而让他无法行动。”
“简而言之就是法器的一种吧?”
面对茜希?的解释,娄鸣猜测道。
“是炼金器,不是法器!”
茜希?反驳道,娄鸣撇撇嘴,或许是因为表情太过明显了,我都能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坚持的呢?不管炼金器也好,法器也好,不都一样嘛!
[不,哥哥……法器和炼金器确实是不一样的,因为法器属于一种施法的媒介,属于预先在普通的道具上进行魔法或者魔力的附加,增大它魔力的负荷量,以便使用更多或者指定的魔法,而炼金器不一样,本身就是以炼金之术复制其他魔法的产物,某种意义上算是魔法的本身,只不过是以道具的形态出现。]
还没等茜希?说话,那把斧子就先给我解释了一通,他说的还算是能让我明白,我也大概理解了法器和炼金器之间的区别,但是想一想,从作用上来说不也是一样的嘛!
[是啊,虽然是不同的东西,但作用的确一样呢哥哥……]
“嘿嘿。”
那把斧子似乎是又一次知道了我的心中所想,我咧嘴一笑,这个时候居然又不犟嘴服软了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不管是炼金器也好,还是法器也好,其实这俩都一样的吧?”
我继续用想法与斧子进行交流。
[嗯……]
他应声道,不过我却来了兴致,接着问他道。
“你既然这么清楚这两种东西的区别,那我可要问问你,你……属于法器还是炼金器啊?啊?”
[都不是。]
斧子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虽然我看上去是斧子,但我本质上不是斧子。]
“啊?”
[我和哥哥一样哦,不过现在对哥哥你说那么多有些不太合适,哥哥你以后就能明白‘我们到底是什么了,另外,小心身后。]
“身后?”
听斧子这么说,我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但是却听它说小心身后,那肯定是要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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