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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旁的贾德却反应了过来,然后一脸幽怨的看着石老。
“老师,你六十大寿的时候,不是当众说我是您的关门弟子么?您今天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您不爱我了!”
石老一听,脸顿时又黑了。
“你还好意思问?机会我给你了,可惜你不中用啊!跟我学了十三四年,你说你都学了点啥?混账玩意,赶紧给我出去,别在这碍眼!”
对于石老的驱赶,贾德不为所动。
只见他又一脸幽怨的看着苏长风,还时不时的给他挤眉弄眼,可惜苏长风看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苏小子你考虑的怎么样?你要知道,古玩行想做我徒弟的人,可以从这排到紫禁城。出了这个门,我是不会问你第二次的!”
“石老,我不怀疑您在古玩界的地位,我也相信做了您的弟子,能带给我很多便利,但是您为啥就看中我了呢?”
拜师石老确确实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过去苦难的经历,让苏长风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所以他并没有盲目的答应。
再说论鉴宝这块,他也不觉得石老还能教自己什么知识,今天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苏长风是绝对不会答应石老的。
似乎是看出苏长风眼中的戒备,石老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慢说道:“苏小子,不用怕,我都这个岁数了,不会图你什么了。我先给你讲讲我这一脉的传承吧!”
“我从小在豫省的烟涧村长大,那里靠近北邙山,众所周知北邙山号称有古墓十万,满山墓多到无卧牛之地!”
“古时候村里穷的活不下去,没办法,大家伙只好去邙山盗墓,然后用冥器找文物贩子换钱换粮食。”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古墓越挖越少,村里的老人觉得盗墓不是个长久之计,就决定全村改行做假古董。”
“或许是真古董见的太多了,所以村里人在这方面有很高的天赋。从文物修复到文物造假,家家户户都有一手绝活。”
“很快,烟涧村就成了龙国文物造假第一村。最巅峰的时候,村里光生产青铜器的作坊,就有300多家。”
“后来咱们新龙国成立,国家严厉打击盗墓和文物造假,烟涧村作为出头鸟,自然也逃不过被清剿的命运,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听到这里,苏长风疑惑的看向石老:“那您为什么……”
石老笑眯眯的摆摆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不仅没被清算,反而还成了保利的首席鉴定师!”
“呃,是的!”苏长风尴尬的回答道。
“我作为村长家的小儿子,从小就学了一身文物造假的本事。可相比于假古董,我更喜欢真家伙。”
“再加上年轻的我比较叛逆。所以早早的就从家里出来,到京城闯荡。而且靠着这身手艺,我很快就在这四九城,打响了名声。”
“因为经常帮国家修复文物,或者鉴定文物,这一来二去的,我就端上了公家的铁饭碗。”
“年轻的时候,我在国家文物局和故宫博物院上班,他的两个师兄就是我那时候收的。”
石老随手指了一下旁边的贾德。
“退休后,因为保利这家国资拍卖行需要有人坐镇,所以我又被返聘回来,做了他们的首席鉴定师。”
“而我之所以能有这么犀利的眼光,全因为我精通文物修复与造假,很多存疑的东西,我一上手就知道真假。”
“可惜,他们几个师兄弟,或是天资不够或是心性不强,我这一身手艺都没学全。”
说到这里,石老坚强露出激动的神情,一脸热切的盯着苏长风。
“本以为我的这身手艺,就要带进棺材了,偏偏机缘巧合下,让我遇上了你。真是老天待我不薄!”
“苏小子,在古玩鉴定这方面你有着超高的天赋,这点我都比不上你。只要你耐心跟我学两年,我保证就是龙国新一代的文物修复和造假大师。”
“怎么样,要不要做我徒弟?”
石老把话都说到这里了,说实在话,苏长风已经动心了。
系统虽然赋予了自己鉴宝的能力,但是在文物修复和制作方面,只交了自己一些简单的知识,并没有系统的传授给自己。
如果能拜师石老,那自己在文玩这块,就真的没有短板了。
“石老那我能不能只学文物修复,不学文物造假,毕竟你也说了,文物造假是国家严厉打击的!”
“噗,哈哈哈!”听到苏长风的问题,一旁的贾德直接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小子别在这搞笑啊!谁告诉你文物造假,一定要出去骗人的。国家也很需要这方面的人才,你不会以为博物馆里展出的文物都是真家伙吧?”
“你的意思是?”其实苏长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不确定。
“就这没么说吧,在故宫博物院,你现在看到的【清明上河图】,就是老师和其他几位专家联手仿造的。”
“正品很少会拿出来展示的,不然时间一长,那近千年的古画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糟烂掉的。”
对于贾德的话,石老先是默默的点点,承认确有此事。
然后又很快的补充道:“这些您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许在外面瞎嚷嚷,不然不了解情况的老百姓,很容易被人误导。”
“不是我们不想给他们展示真家伙,是这些国宝真的经不起折腾了。现在放在恒温恒湿的保险柜里,都只能拖延它们的寿命。”
“要是三天两头就放在外面展出,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坏掉。当然这种事也不仅仅是我们在做,像法兰西的那副【蒙拉丽莎的微笑】,上个世纪就被替换成赝品了。”
此时苏长风心中再无疑惑,不等石老发话,主动端着一杯茶,恭恭敬敬的跪在他面前:“徒弟苏长风给师傅奉茶!”
“哈哈哈,好好好,这茶我喝了。”
能得到如此佳徒,石老也没端架子,直接接过茶杯,一口干了下去。
然后激动的将苏长风扶起,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我去给你准备拜师礼,准备什么好呢,我得好好找找,我有个雍正帝的……”
看着老人自言自语的走进休息室,苏长风眼珠一转,又眼巴巴看向贾德:“三师兄,你准备给我什么见面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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