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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落在屠苏博身上,不禁皱起了眉头:“不是让你在屋内静养吗?怎么出来了?”
屠苏博却毫不在意地吸了吸鼻子,闷声回应:“这也不是什么重症,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你们几个。”
他的视线转向那些孩子,语气严肃地说道:“今天有两个孩子掉进了冰窟,那个地方太危险,不许再去玩耍了,明白吗?”
孩子们齐刷刷地站起来,用力点头,屠苏博那苍白的脸庞上浮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已经被冰窟破坏过的冰面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坠落冰中,等到明年冰层冻结得更为坚实,我再带你们去尽情游玩。”
屠苏燕婷敏捷地搬来一只小凳子,特意将凳子向炭火盆边靠了靠,满脸关切地道:“大哥,你先坐下休息,我这就去给你倒杯热水。”
“不用了,你……”
“燕婷,你先吃饭,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顾?萱一边说着,一边将盛满奶白色鱼汤的碗递给屠苏博,她的眼神里波澜不惊,然后在屠苏博的旁边缓缓落座。
“吴婶说,明天村里会过来帮忙搭建暖棚,我一大早就要去地里看看。”
“我陪你去。”
屠苏霆显然更偏爱腊肉萝卜汤,他急促地喝了一大口,却顾不上被烫得卷曲的舌头,含糊不清地道:“之前说的那些有用的竹子,差不多都已经准备好了,有人帮忙的话,不出三天就能搭建完毕。”
顾?萱微微低头,轻轻嘬了一口鱼汤,然后缓缓开口:“村里的人愿意帮忙是好事,如果我们的实验成功,将来想要带领大家一起做的话,也省去了逐一解释的麻烦。”
考虑到这个地区的气候条件,村里正式开始春耕至少还需要四个月的时间。
按照她的预想,暖棚中的粮食种子生长速度将会是自然环境下的两倍,四个月后,暖棚里的第一批作物或许已经挂上了穗。
这种违背当地耕作顺序和习俗的异常现象,必然会引发人们的关注。从一开始就让大家看到整个过程,总比事后费尽口舌解释要好得多。
一谈到正事,顾?萱的眼睛里就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屠苏博默默注视了她片刻,然后说:“我也要……”
“你在家休息。”
顾?萱语气坚决地打断他,冰冷地说:“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可是……”
“有什么问题吗?”
这段简短的对话充满了紧张气氛,顾?萱那常常含笑的唇角此刻紧绷得几乎看不到弧度。
屠苏博在心里暗自叹息,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得意忘形,他轻轻咬了咬舌尖,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老祖父沉沉地开口:“她说的对,也不差你一个人。”
“明天我和你三叔一起去,你就留在家里休息。”
顾?萱默默地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屠苏博则将半张脸埋进碗里,哭笑不得地答应了一声。
饭后,屠苏博想起了自己当前虚弱的身体状况,不等被催促,就自觉地回到了房间。
当顾?萱进入房间时,他已经安静地躺在了床上。
她那素白而柔软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屠苏博微微眨了眨眼睛,他那修长得近乎夸张的睫毛轻轻扫过顾?萱的掌心,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我没有发烧,我刚刚已经自己检查过了。”
“你还是挺识相的。”
顾?萱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蹙起眉头关切地问:“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屠苏博沉思片刻,声音微弱地回答:“没力气算不算?”
顾?萱的眉头立刻蹙得更紧了。
全身无力通常是发烧的前兆,如果夜里病情恶化,处理起来就更加棘手了。
她在心中纠结着是否应该先去请大夫开些退烧的药以备不时之需,屠苏博却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萱萱,祖父和母亲都以为我已经康复了,我们就不要声张了。”
不可否认,这头倔驴确实具备几分表演天赋。
在正屋用餐时,他表现得一切如常,丝毫没有病弱的迹象。
然而,当人散去,他回到房间时,顾?萱还是不放心地跟随而来。她发现他连推门的手都在颤抖,甚至尝试了数次才终于将门推开。
这哪像是个没事人的样子!
顾?萱想到他倚着门框,艰难推门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脸色阴沉了许久才开口说:“是否声张,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先静观其变,看情况再说。”
“一旦发烧,就不能再听你那头倔驴的叫声了。”
“倔驴?”
屠苏博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这是在骂我倔驴吗?”
顾?萱轻轻一笑,目光真挚:“你想多了。”
“倔驴都比不上你的倔强。”
因为救助他人而卧病在床的屠苏博,凭借着这份特殊的身份,在入夜时分成功哄得顾?萱心软,长长的手臂一展,轻而易举地将还在生气的人搂入怀中。
只是,他觉得热。
怀中的人滚烫如火,身上覆盖的两层被子也热得让人难以忍受。
他以往只是简单地将被子叠在一起放在顾?萱身上,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捂得如此严实,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皮肤被燎得发痛。
屠苏博半夜热得满头大汗,试图悄无声息地移开被子透透气,却被迷迷糊糊的顾?萱重新按了回去。
他顺势低头,在顾?萱的头发上落下如羽毛般轻柔的一吻,夜色中他的目光充满了感慨。
装病的好处真是不少。
虽然有些热,但怀中的宝贝疙瘩却异常乖巧,这是平日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哄得来的好机会。
或许,他还应该再装几天病,毕竟有人心疼他。
顾?萱完全不知道床边的这个调皮小子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次日破晓,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手心放在屠苏博的额头上,感受着那汗水淋漓的触感。
她在疑惑中开口询问:“你是否在我沉睡之际,昨夜发烧了?”
否则,为何你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汗水沐浴?
屠苏博被两层厚棉被捂了一夜,面色苍白、眼神迷离,他坐在床边,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回避着什么:“我睡得迷迷糊糊,记不清楚了……”
发烧的人往往自己并不容易察觉。喜欢换亲被流放,农科夫人种地发家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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