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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长生之路,唯争而已 > 第26章 裸男周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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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贴着车架侧有一圈软榻,车厢中间安放一个书桌。

    车厢前后深度刚好够周浩自己平躺。

    李婵和李玟在摇晃的车厢内解开周浩的衣裳,其实也不用解开,左一处右一处的伤口,早就把衣裳给砍成破烂了。

    周浩胸前的伤口,看着吓人皮肉外翻,实际刀口并不深。

    二人哪里干过包扎的活,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看着满身血污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他这伤口不全脱了也没法包扎啊,最后李婵咬咬牙,顾不得,脱!

    最后周浩被脱的就剩条亵裤。

    周浩此时虽然双眼紧闭,但意识还算清醒,感受着二人把自己脱光之后就不管了。

    不由得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要不先给我擦擦血污呢。实在是有些冷。”

    本来就有些失血过多,再加上山里的温度低,此时又被扒的就剩条亵裤,周浩牙齿打着哆嗦,整个人都有些瑟瑟发抖。

    “你清醒些,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们都没做过这些。”

    周浩强打起精神:“找人要些酒来。”

    “啊?没有啊。”李玟有些懵,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这一会发生的事情她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一直在想周浩不是要死了吧,流了这么多血。

    “酒,找人要壶酒。”李婵一脸无语。

    “哦哦,好,我这就去。”

    李玟掀开帘子探出头去,喊道:“谁有酒,周浩要喝酒止疼。”

    “不行,老大失血过多,这时候得保持清醒。”尤长健阻止道。

    “不是我喝,是淋在伤口上免得伤口溃烂。”周浩算是看明白了,他要是真睡着了,这条命肯定就交代这姐俩手里了。

    “他不是要喝,是要酒洗伤口。”

    “给,我这有。”尤长健递过去一壶酒,从帘子缝隙看见老大整个人都快被扒光了,暗道一声有福了。

    “把酒倒在伤口上。”

    “我~我~我不敢。”李玟拿着酒袋都要哭出来了。

    “给我。”李婵一把抢过酒袋就把酒倒在周浩身上。

    “唔~~”痛的周浩双目圆睁,躺在坐榻上直挺挺的。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这回倒是精神了。

    “找件干净些的衣裳料子最好是软一些的,撕成条喷上酒,然后缠在伤口上。”

    李婵按着周浩教的步骤,找了一件自己的里衣,只有这个里衣的料子软。

    嘴里含了一口酒喷在了里衣上边,二人把周浩扶起来坐着,笨手笨脚的包扎了起来。

    越干越顺手,剩下两处伤口就顺利很多。

    最后周浩整个人包的像个蚕蛹一样臃肿,穿了一件李枫的衣裳,躺在坐塌上睡了起来。

    李婵二人用清水洗了洗手上的血渍,把周浩的破衣裳扔在一边,又把车厢内简单处理一下。

    见他睡去李婵二人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完事了,最后二人坐在马车的另一侧,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冒出点点汗珠。

    “呼~还真累人。”李玟一手按着肩膀晃着有些僵硬的手臂。

    车厢内的坐塌比较窄只有二尺宽,周浩躺在上边不动还好,马车走起来摇摇晃晃的连带着他也跟着摇晃。

    眼看着他就要滚下来,李婵飞快地到他那边扶了他一把,帮他稳住身形。

    “小妹,把他头下的软垫拿走。”

    李玟扶着车厢边过来抽走了周浩脑袋下边的软垫,李婵坐了下去,把周浩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按着他的肩膀。摇晃幅度小了很多。

    周浩胸膛这会又有殷红渗出,李婵暗自庆幸,要是再摇一会估计就白包扎了。

    李玟一脸怪异的看着姐姐。

    “你看什么?”李婵白了她一眼,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玟指着周浩:“姐姐,他可不是良人啊。”

    二人同是女子一起长大身份地位又差不多,有很多女儿家的心思只能二人互相倾诉。

    自嘲一笑:“你想多了,我对他确实略有好感,不过也仅限于此罢了,山河即将倒倾,我有什么资格儿女情长。”

    李婵摇了摇头,并没有否认对周浩的好感。

    可能是很少接触外男,周浩的出现的时机又都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尤其是这两天。

    从厌恶到好奇再到感激,最后自己都不知道对周浩是什么感觉。

    所以她说只是有些好感倒也没说错。

    李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她知道姐姐不会做出格的事。

    莫说王侯子孙就是寻常家庭的子女又有几人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尤其是女子不到揭盖头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嫁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李婵看着书桌上那枚她送给周浩的印章,原来他一直放在身上带着。

    此时李婵似是看不到印章一旁的那枚原本属于李枫的蟠龙玉佩。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周浩在李婵心里的感觉似乎又有了些许变化,全身上下快被李婵看光了。

    那会光顾着救人包扎,顾不上别的,此时冷静下来不禁脸颊通红。

    马车内二人对坐无言。

    …………

    京城破巷中。

    “可否看在往日情分上,容我几日?”

    “师伯是为了那几个弟子吧?”

    “难为你还肯叫我一声师伯,我猜你母亲和你师叔几人不知道你接了山门密令来找我吧?”

    “礼不可废,只要你名册还在山中没有除籍,那我肯定是要叫你师伯的。至于母亲和师叔知不知道……”

    少年斜了他一眼:“这重要吗?”

    老者一声叹息,不再跟少年深究。

    “怪我当初起了私心,搜罗天下找了几个天资绝佳的孩子,本想传我衣钵续我道统,可又恐日后被你们知道了寻他们麻烦,犹豫之下就传些养气功夫,一直养在身边,时间久了便生了感情一时间难以割舍。”

    “真是可笑,你这等人也会生出感情?”

    老者看着眼前这位酷似昔日旧人的少年:“昔日之事你知之甚少,不要被别人利用了,有空回去多问问你母亲与你师叔们。”

    听见老者教育自己,顿时大怒:“你也配教育我?若不是你心动妄念,我父怎会死!山门又怎么死伤那么多人?少废话现在马上跟我回山门领罪,慢了手脚别怪我动粗。”

    “你若等我几日,我随你回山门受死,否则我马上自绝于此。”

    老者见商量不通,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威胁他。

    他的命关乎山门中一些人的纠葛,所以得让他活着回去,少年断不敢妄为。

    “你……好好好,果真是无耻至极,我就等你几日,你若是想拖延时间逃走,尽管试试看。”少年人一气之下甩袖而去。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老者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没改掉这正人君子的做派,吃了这么多亏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朝山门方向恨道“一切罪责我担了还不行,非要把我们这一脉赶尽杀绝吗?”

    …………

    “师兄,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燕儿和二师兄白死。”

    朱磊抱着两个坛子,眼圈泛红。

    没法把尸体带走安葬,只能烧了带着骨灰走。

    “你们带着燕儿和钱嘉先回去,我自己去王府取东西,这账日后咱们再算,这次出来的太久,老头子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赵兆看着周磊怀里的坛子,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悲痛,一大家子还指望他呢,他不能垮。

    而且他觉得周浩有问题,别人看不出来可瞒不过他去,周浩连用两次的那个印法绝对不是凡物。

    令他不解的是此处灵气断绝,他怎么能有灵力呢?没弄明白的时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打算回去请教请教师傅。

    柴薇一句话不说,呆呆的坐着,听见师兄要自己去,回过神来:“不行,要去一起去,要走一起走。”

    “对,要去一起去。”朱磊也以为赵兆要支开他俩自己去报仇。

    就像赵兆放心不下他们一样,他也放心不下赵兆。

    赵兆见二人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

    “兆儿,为师大限将至,你等速速归来!”

    耳边突然传来了师傅的声音,霎时间面无血色,师傅~要不行了……

    怎么会呢,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老人家是道法高深的修真者怎么会死呢。

    “走,回家!”说完也没管二人,跨上坐骑疾驰而去。

    “师兄,怎么了?”

    “不好,应该是师傅出事了。”

    朱磊柴薇二人紧跟在赵兆身后,往家赶去。

    那个别人嘴里的破瓦寒窑,是他们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家”。

    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师傅不在了,那个地方还算是“家”吗?

    …………

    李枫一行人经过赵兆一事像是惊弓之鸟,一路小心谨慎,直到进入康州竹山府境内,众人多少松了一口气。

    “这是到哪里?”周浩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中间醒了几次见自己躺在李婵腿上,不由得一惊。

    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心中窃喜。稍稍有点精神就不老实的乱摸。他也不敢太过分,也就是装作不经意间摸摸李婵的手,再往后就是装作伸懒腰把胳膊环在李婵腰间趁机占点便宜。

    最开始李婵并不适应周浩这样,但周浩总是碰一下就拿开,在李婵刚要开口说他的时候就提前把手拿开,让李婵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久而久之李婵也不再管他,果真是习惯成自然。

    她心中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不知不觉间悄然升起……

    有时李玟在一旁看的直撇嘴。

    “方才有个路碑一晃而过,应是到康州竹山府境内了。”

    “到康州了吗?”周浩念叨一句。

    “要起来喝点水吗。”

    周大寨主迟疑一下道:“不喝。”

    万一起来了就不让再躺回去了,那可就亏大了,渴死也不喝。

    李玟扑哧一笑:“我说周大寨主,你嘴干的都起皮了,你确定不喝一口吗?”

    李玟这么说周大寨主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把李婵闹个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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