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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余已是多年不曾在家中度过中秋了。那些年,程余家庭事业都是一团糟。即便回到了家中过节或者过年,家族之人对他的态度总归是冷漠。甚至于一个个都充当起说教客来。这些在程余的印象中何止一次两次。每次程余都是一笑而过。而今的程余已然不同往日了,家族里的人听说他还带了朋友一起回来,都早早差人来告诉程余什么时候到他们家中吃饭。对这本是家族几代人留下的规矩,程余自是笑盈盈地接受。
约摸中午时分,陈玉华不知从哪儿听得的口风,居然拉着孙建来到程余老家。陈玉华与程余自小一起读书,对程父程母也多是熟悉,只是很多年都不曾上得门来了。
程余陪着陈雨丝和张天华及莫珊珊,三人正在院外闲谈,突然见陈玉华和孙建的到来,程余不免诧异。不等程余开口,陈玉华抢先说话:“听人说起,你带着朋友一起回老家,就不请自来了。”程余稍显不快,些许埋怨:“你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陈玉华反倒笑吟吟,不以为意:“小时候常来你这里,也没打过招呼。怎么,现在长大了反而要先打招呼了?”一句话说得程余无言以对。见程余无话,陈玉华转而说:“不给我介绍介绍几个朋友?”
陈雨丝不等程余介绍,落落大方站起身,伸出手来:“你好,我叫陈雨丝,是程余的未婚妻。”陈玉华见陈雨丝主动打起招呼,被陈雨丝身上散发的气质给震惊,忙伸手:“你好,我叫陈玉华。自小一起读书的同学。”陈雨丝微微一笑:“原来是发小。”言罢,转向程余,略带嗔怪:“余,还有这么个发小,怎不曾听你提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余从陈雨丝的语气中敏锐地判断出一丝嗔怪之意,
却又不能急于辩白。于是,指向张天华与莫珊珊,对陈玉华介绍起来:“这位是张天华,张总。她是张总的朋友,莫珊珊,莫总。”而后,又介绍了陈玉华与孙建二人。介绍孙建时,程余有意提高分贝。张天华看了孙建一眼,点了点头。介绍过后,程余将他们迎进了屋中。
“天华哥,还记得滨海之行吗?”程余一边泡茶,一边装作随意的说起。张天华似有所悟:“莫非上次你的滨海之行是……”张天华没将话说全,程余点了点头。一见程余如此,从第一眼见他们二人,便没能生出好感来的张天华,对他们更是不屑。
陈玉华却全然不把自己当成客人,俨然程余的家就似她家。坐在陈雨丝身旁,拉着陈雨丝说长道短,一会问陈雨丝在这里是否习惯,一会问陈雨丝程余对她好不好,一会又说邱晓是否也来过了这里,还说小时候她经常到这里来玩。有时候晚上玩得太晚了就不回去,跟程余挤在一张床上,还说当初若不是邱晓横插一杠子,她跟程余可能就成夫妻了。总之,每一句话,看似说得随意,却都带着阴谋的味道。
程余见陈玉华口无遮拦,信口胡说,气恼得要起身逐客。陈雨丝从陈玉华的口中,敏锐的察觉出,陈玉华的话多少带有挑拨之味,见程余气恼,拉住他的手:“余,来者皆是客。何必动怒?再说,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之事。”陈玉华见陈雨丝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宽慰起程余来,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转而谈起了正题。
陈玉华示意孙建,正题的事由他来谈。孙建思忖片刻,喝了一口茶:“程哥,此次登门是有一事相求。”程余抬起头,一脸平静:“何事?”
其实,程余从孙建开口后也隐约知道他所求之事为那般,只是程余不愿意点破。孙建语气低沉的试探:“就是关于我们跟石破天合作的事。”程余噢了一声,一面给张天华倒茶,一面说:“跟石破天的事,你该当跟邱总谈。”孙建苦笑,坦言:“程总,谁不知道这件事只有你说了才算?”程余双手一摊:“这说得有趣。我和石破天没有半毛钱合作。我说了能算?不是笑话嘛。”孙建见程余始终装傻,也就索性不装,直截了当:“程总,你能否跟邱总说一声,签的协议改一改。将所分的利润减少减少。”程余固执己见:“这事我看你还是跟邱总谈吧。只要她愿意,我能有什么意见?”喜欢余生若有你就好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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