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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经被恐惧覆盖心田的鲁福斯竟莫名其妙的回忆起一场对话。
这对话就发生在几人从地下监狱出来之时。
当时的顾开对这个问题回答的很是专业,专业的简直就像个哲学家:“当意识中原有的认知与当前所见产生的认知不同,就会造成‘恐惧。比如——你现在看到的我是一个人,但你过三秒再来发现我变成两个人,那么你就会感到恐惧。因为在你原来的认知中,我应该是一个,而不该是两个。所以…我不会恐惧。”
对于顾开这个令人头大的答案,鲁福斯从没觉得这算是一种回答,因为他所认定的恐惧就是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物。
所以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鲁福斯的想法都没有多少改变,唯一的不同便是这一次鲁福斯是用灵魂在思考。
“什么一个顾开变成两个顾开,我在地下都见过不是你的你变成了两个不是你的你,我能害怕归根结底都是我自身不够强悍。”
当这段对话不由自主的浮现,鲁福斯意识的崩坏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你好,你身上有我灵魂的味道,请问你可以填饱我的肚子吗?”顾开微微张合的双唇发出一种很是令人迷醉的声音。
对此,鲁福斯作为现场唯一还算有意识的人,他却坚信自己听到了世间的一切声音,却唯独没有听到顾开的询问声。
他听到了狂风肆虐的呼啸、雨落的滴答、雷霆刺破长空的轰轰,海浪起伏的隆隆等一切与大自然的壮丽有关的声音。
可耳中回荡的一切还不止如此。
待到自然之音消散,鲁福斯又听到了与社会文明有关的声音。
有笔落纸张的书写声、歌唱影视配乐的合奏,工业与非工业的机器运转声、还有载具穿越空间的科幻之声。
最后这些声音之中又清晰的混入了虫鸣、虎啸、鹰歌等非人之语。
而现实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无法控制肉体的鲁福斯现在只有一件事想做,那就是用石头砸碎自己的脑袋。
只因他的大脑开始被动将耳中捕获的声音分类,将那些非人之语归类到——鸟虫兽只有在进行求偶交配、捕食、交流等独特习性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当这些声音占据他的脑海,鲁福斯又听到一声声有智生灵发出的呐喊、咆哮、欢笑恸哭等情欲之音,甚至还有声嘶力竭的呻吟。
最后的最后,这所有的声音以超出物理形式的方式来到鲁福斯的脑海,在以他灵魂为介质前提下,又以令人难以理解的频率、音色、和响度共同构成了顾开的请求。
“你好,你身上有我灵魂的味道,请问你可以填饱我的肚子吗?”
——
当顾开这句问询清晰无误的说完,面目呆滞的鲁福斯再无法压抑泪水的溢流,连喉咙即将发出的颤动都与他的内心最深处的表达完全相悖。
“恐惧,这…这才是真正的恐惧!”
“不要说话啊鲁福斯,千万不能说可以。”鲁福斯的意识就像飘摇在惊涛骇浪之上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尽管他当下的认知正被某种诡异的概念扭曲着,可他潜意识里依旧希望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哪怕不以食物的身份死去也可以。
但事与愿违,鲁福斯灵魂之中回荡的各种声音开始畸变为一句句“可以”,他的意识也随之陷入沉寂。
至此,来自现实的一切外部信息也就此断绝。
可惜没人知道,就在鲁福斯彻底失去自我前,其心中所想之事依旧却和顾开有关。
“原来,地牢里出现的那两个不是顾老板的顾老板一点都不可怕,这个饿肚子的顾老板才是最可怕的啊!”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将鲁福斯的意识笼罩。
“…斯”
“鲁…跟…”
“鲁福斯…跟我…起…”
“鲁福斯,快跟我一起念!”
一道天蓝色符文如夜幕下滑落的天外流星,坠落之时将鲁福斯的意识重新打捞的同时,也将他那七零八落的意识重新聚合在一起。
就在鲁福斯的意识重新聚合之时,他当即感知到一条独目赤蛇同样冲破黑暗,紧紧跟在被蓝光保护的自己身后。
“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明明没有看它,它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就在鲁福斯的注意力被赤蛇揪住之时,一声熟悉的呼唤带着希望将其二次唤醒。
“鲁福斯,不想死的话快跟我一起大声念。”
——
“不可以,但是我知道有个东西能让你填饱肚子!”
“不可以,但是我知道……”鲁福斯将散不散的意识中传出很不稳定的声音,“老师?是老师吗?老师你不是死了吗?我明明亲手给你埋了,还埋的特别深!”
见鲁福斯的意识团又有了分散的趋势,那蓝色符文再三绽放光芒,成功将蓝色光罩外的红芒驱离:“蠢货,我没时间给你解释什么,你的未来不是以这种不明不白的方式死去,如今这个世界未来所拥有的一切良善可能性正在急速减少,速速跟我一起念刚才那句话!别怕,我会在我所看到的未来等你!”
蓝色符文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快到让人无法看见蓝光中的符文轮廓。
当符文不再闪烁而是持续发光,许许多多黑色的符文从中生出,而后就见这些黑色符文飞速射向那条独目赤蛇。
同一时间,意识趋于稳定的鲁福斯也开始跟念那句话。
“不可以,但…”
一遍,两遍,三…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之后,“唰”的一下鲁福斯的意识世界突然明亮起来。
当现实中的鲁福斯双目重新聚焦,五官所回馈的一切都在表明——原来现实的恐惧才刚刚开始。
“咔嗤咔嗤”
清晰的撕咬咀嚼声不仅以空气传播的方式扎进鲁福斯的双耳,还以身体感受的形式携带着剧痛冲进他那清明澄净的意识之中。
双目向下转动,鲁福斯并没有看到自己的鼻子,而呛肺的血腥气和后知后觉的疼痛也在提醒他——“你的鼻子已经没了,你正在被填肚子,快跑!”
求饶、挣扎、或逃跑,都可以。
但是,明明已经意识回归的鲁福斯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丝毫。
当左脸的腮肉被顾开一口撕下,鲁福斯也记起自己意识沉寂之时肉体存储下的记忆。
原来,他的肉体早就替他回答过顾开的问题了。
只简单的“可以”两字,就证明鲁福斯无法再决定自己的命运。
他不行,那颗符文不行,窃取那颗符文的神秘老人——也不行。
不过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就在鲁福斯被生吞活食之时,其体内还残留着些许顾开为其保命用的血液开始发挥妙用。
那几滴血液在顾开宣泄出的灵魂力滋润之下,竟然开始本能的为鲁福斯提供保护。
当这些血液迅速化去后,产生的所有力量直冲鲁福斯灵魂深处的意识,使得他的肉体对顾开发出强烈的拒绝信号。
这信号就是肾上腺素的激增。
也就在这时,暴走的顾开却突然停下了撕咬,一脸不悦的用舌尖轻点了一下鲁福斯露着牙齿的腮帮子。
“呸,你的血…变恶心了!我们刚刚约定好的,你说你可以填饱我的肚子,为什么开始害怕反悔了?”喜欢开局神级肉体,还没捂热又要死?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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