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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反而为萧衍有这么个姑娘保护着而高兴。
念头划过心头的刹那,她侧头看向慕轻晚,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好像有点对不起她。
怎么说对方也是个姑娘家,还是个想招她三哥入赘的姑娘,她高兴不是打三嫂的脸吗?
慕轻晚不知道安乐有这种心思,要是知道肯定会说一声,萧衍有姑娘喜欢,有人保护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吗?要是姑娘和她父母都同意,萧衍可以把她带回王府封个侧妃啥的,她也不介意让个位。
慕轻晚以为安乐被少女这一呵斥不知道咋办了,遂开口说道,“人家不用你帮忙,你就歇会儿呗,咱们坐着喝口水,正好喘口气。”
闻言,安乐把手背到后边,在院里踱起步,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带不走萧衍。
少女瞪了她们一人一眼,又撂了一句狠话,“你们俩等着”,然后使出全身力气架起萧衍往屋内走。
本来是想背来着,萧衍胆怯地瞅了安乐和慕轻晚一眼,结巴道,“她们笑话柱子怎么办,柱子还是自己爬进屋吧
。”
慕轻晚听着他一口一个柱子直犯恶心。
少女安抚道,“怕他们做甚,不过我刚背了柴草,后背有些脏了弄你身上也不好。”
所以最后背着改为了搀着。
少女和萧衍进屋后,安乐迅速凑近慕轻晚小声问道,“三嫂接下去该怎么办,三哥这样子恐怕是已经不认识我们了。”
说着眼圈又红了,那天被老阴贼差点欺负了,她都没掉一滴泪,看来皇室之中也是有亲情存在的。
安乐和萧衍的感情就挺好。
慕轻晚揉了揉鼻子,回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
安乐嗯了一声赞同地点点头。
这时少女出来,见到他们还在,眉头皱的死紧,哎呦一声,怒斥道,“你们俩还没走,真等着挨揍不成?”
慕轻晚冲着少女抱了抱拳,“姑娘别这么大的敌意,我们没有恶意,更没有欺负柱子。”
她艰难地说出“柱子”俩字,仿佛这俩字很难启齿一样。
少女叉着腰,美目圆瞪,“被我抓了个正着,还说没欺负她?睁着眼说瞎话吗?”
说着少女拿起房檐下放着的扁担,抡起来就往慕轻晚和安乐两人招呼,边抡边骂,“坏人,让你们欺负人,还不赶紧滚,让我再看见你们欺负柱子,我打不死你们!”
少女说着狠话,手上的动作不停,追打着闪躲着的两个人。
慕轻晚和安乐不想和她动手,不断地逃窜躲着扁担,这对她们来说当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后少女气喘吁吁地骂道,“你们这俩瘪三,我哥和我爹马上就回来了,有种你们就别跑!”
她说的没错,慕轻晚已经远远地听到了说话声,其中一个就是客栈马夫老刘的。
“姑娘,误会了,你误会我们了,我们真的没有欺负柱子,我们……”
安乐的解释猛地被打断,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匆匆跑进院子,气喘吁吁地喊道,“花花怎么了,这俩人是谁,你打他们做甚?”
少女终于停下脚,把扁担立在身前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趁我出去欺负柱子!”老刘也奔进了院子,微微打量着慕轻晚和安乐,忽然指着他们俩说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慕轻晚和安乐不说话。
他蹙了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道,“你们是住在镇子上客栈的那群人中的两个?”
慕轻晚和安乐都没有否认。
“你们跟到我家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客栈不大,马夫也不只是马夫,店里的粗活几乎也全包了,和慕轻晚几人打过几次照面,认出来也不奇怪。
少女更加愤怒了,“你们跟踪我爹?却趁他不在家偷摸来我家,指定是想干坏事!”
安乐瞅瞅慕轻晚,两人眼神交流后,由慕轻晚开口,她对老刘拱了拱手,客气而有礼地说道,“老爹,我们并不是跟踪你而来,找到你家是因为要找我走失的兄弟,昨日听说你们这村子有户人家刚好救了一个男子,就想过来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我家兄弟,没想到这么巧竟是你家。”
老刘和他的一对儿女先是一怔,而后是满脸的怀疑之色,显然不信慕轻晚的说辞,看看她又看看安乐,似乎是想找出二人和“柱子”的相似之处。
慕轻晚又接着说道,“更巧的是你们口中的柱子正是我们要找的人,是我三哥没错,我这小弟正想和三哥说几句话,没想到三哥已经不认识我们,这才让花花妹妹误会了。”
安乐带着哭腔说道,“我们兄妹几个人,我长得和三哥最像,又小他许多,小时候他经常带着我玩儿,因此他可疼我了,现在却都不认识我了……”
安乐掉了几滴泪,“他这是怎么了嘛……”
萧衍和安乐自是有几分像的,尤其安乐做男子打扮,那种相像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老刘的视线在安乐脸上停留了一阵,刚要开口,花花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们是说柱子是你们兄弟就是吗?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人贩子啥的,赶紧滚,再不滚就告诉村长去,到时候你们想走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个花花小姑娘还真挺泼辣,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到手的夫婿没了,才对她们这么大的敌意。
一直站在一边的,她喊哥的男子半天没说话,这时插嘴说道,“花花先冷静冷静,我看这俩人不像坏人,还是先弄清楚了再说。”
老刘赞同儿子的说法点点头,对花花说道,“闺女,你哥哥说的在理,先弄清楚他们是不是柱子的兄弟再说,万一真是,这对柱子也是好事,说不定对恢复他的心智有好处。”
花花却不愿意,跺着脚喊了一声爹,尾音拉的长长的,“这要如何弄清楚?不能光凭长得有点像啊。”
花花哥哥看了眼妹妹,又转头看向慕轻晚她们,说道,“自然不能仅凭这一点。你们要拿什么证明柱子就是你们要找之人?”
前半句是对着花花说的,后半句是对着慕轻晚她们说的。
慕轻晚微微点头,笑着说道,“那是自然!”
安乐不解,寻思那还能怎么证明?他三哥身上有痣吗?
“要是我说出我三哥的几处与旁人不同的特征,你们可信他就是我们要找之人?”
老刘和儿子点点头,花花撅着嘴不说话。
“我和三哥年龄相反,小时候经常洗澡,他的股沟之处有三颗红痣,大小如小米粒,成三角形状,左大腿内侧也有一颗痣,也和小米粒般大小,呈黑色。”
少女骂了一声不要脸,小脸已经通红,大底是慕轻晚说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些部位,其实有啥呢,至于害羞吗?
安乐倒是挺佩服慕轻晚的细心,那种部位,小米粒大小的痣,她都能记得清楚,这这……
唉,确实少女不宜——多想。
老刘和他儿子交换了个眼神,吩咐,“刚子,你去看看柱子身上,是不是如这位所说。”
刚子刚要进屋,慕轻晚叫住他,“等等,那种地方,我三哥要是不愿意让你们检查那些部位,还可以数数他背上的伤疤,六处旧伤,已经淡的只剩印子,三处三个月内的新伤,其中一处刚掉痂不久,在肩胛骨处,右撇状,十天之内还有没有受过其他伤,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安乐讶异地看着慕轻晚,三哥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哪来的?
老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完慕轻晚细致的描述后,点点头,柱子身上的那些伤他当初看过,确实和慕轻晚描述的一致,因为好奇特意数过。
听完,他沉思片刻问道,“这么说来,你们是来带柱子走的?”
安乐和慕轻晚同时点点头。
刚子从屋里搬出几张小板凳,“既然是柱子的兄弟,那方才就是一场误会了,两位请坐。”
说完又冲着花花喊到,“沏两杯茶来!”
花花不动,对哥哥和父亲的表现很是不满,她盯着慕轻晚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能对上又能证明什么,不过是趁我没回来之前欺负柱子时看到了罢了!”
“花花!”
明显已经是不讲理了,老刘和刚子顿时不满地叫了一声。
老刘和刚子本来也不希望花花跟这个不明身份的男子成婚,但耐不住花花的软磨硬泡,之前有人给她介绍过人家,小伙子看着都不错,花花说啥就是不同意,说什么她自己的夫婿一定要自己选。
看到柱子第一眼就两眼放了光,说什么这就是她的真命天子,连这人可能缺心眼也不在乎了。
花花从小就没了娘,父子俩人一直惯着她宠着她,这娃也能干,八岁起就操持家里家外了。
老刘老早就说了,一儿一女都留在家,花花招婿,刚子娶妻,连房子都准备好了,这在村里曾经掀起狂风巨浪,哪有有儿子的人家还招婿的?别弄得到时候儿子也不好娶媳妇。
爷仨儿对于村民的议论声置若罔闻,花花更是叉着腰瞪着眼说道,“谁说女孩一定要嫁出去?我偏要娶进来!哥哥娶妻,我和夫君成亲,各过各的日子,这有什么好说头的?要是姑娘因为我不嫁人就嫌弃我哥,这样的姑娘也不会真心待他,我哥还不愿意娶呢!”
有人笑话她不懂事,她无所谓,她哥也向着她,还真有姑娘愿意嫁给这样的家庭,说以后有伴儿。
招婿的事儿是定好了的,招谁也任由她自己做主,但捡回来的男人,父子俩可就不同意了,谁知道他是好人是坏人?好人怎么会一身伤?看着年纪也不小了,会不会早已经成了亲?万一日后他想起来,或是人家妻子找找上门来了,那该怎么办?
还有,如果他本来就是缺心眼的,天生的好不了,那花花嫁给他岂不是委屈了?
长得好看有啥用?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水喝
,过个二三十年,还不是糟老头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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