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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打仗不是评书里描述的大战三百回合,通常都是在奔驰的战马上一招解决战斗,然后继续向前,所以如果双方差距不是天差地别的话,很难出现斩将夺旗这种事情。打定了主意,杰拉德并不畏惧,继续给战马加速,他骑的是纯种阿拉伯马,冲刺速度快,短时间就能加速到超越蒸汽列车的地步,那冲击力远远高于辛格乘坐的蒙古马,杰拉德只是一瞬间就到了辛格面前,双手大剑斜着向上斩出,一招推窗望月,就完美的把战马的惯性和自己的腰力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了,那剑尖抖动,剑刃森寒,叫人难以防范。
辛格也是不甘示弱,单手持着蛇杖,在杰拉德的剑刃上奋力一击,管你有什么变化,我就一力破之。在万马军中,兵器与兵器的碰撞是听不见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的碰撞就被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不是用耳朵,而是用心脏用身体感受到了那种震颤,让人牙酸的震颤,有士兵受不了这种折磨,弯下腰呕吐,也有人徒劳无功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太恶心了。
旁观的士兵如此,作为战斗中心的两个人受到的震撼就可想而知了,本来两个人应该是错身而过的,结果就慢了半拍,身体不听使唤了一般,定格了一秒钟,这才恢复过来,心中暗叫好险,脸色刷白,错马而过。
杰拉德纵马跑出去多远,不敢减速,强力砍杀士兵来排遣心中的不安,别人看上去是平手,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杰拉德是双手,辛格是一只手,当然了,这种震颤来自于辛格的奇怪武器的加成,所以辛格受影响要低一些,这一点杰拉德并没有计算在内,哪有绝对的公平呀,武器加成也是人家的本事,现在是辛格一旦改用两只手,杰拉德就是只有败亡的下场了,真心打不过呢,那支蛇杖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宗教力量可以蛊惑人心,幸好杰拉德自己是圣骑士出身,一直有信仰作为保护,虽然后来被出卖了,但是重新效忠了杨家,自然也会找到新的骑士信仰获得信念加成,正是这坚定的对杨茁的信仰才保住了杰拉德的信念不受伤害。幸好这是战场厮杀不是骑士决斗,只要能利用团体力量打赢就可以了,辛格虽然强大,但也不能扭转几万人的战局,正是独木难支。只不过,杰拉德想要斩将夺旗的想法不能实施了是真的。
杨小瓜远远地看着战场的变化,虽然他没有千里眼,不知道杰拉德和辛格的战斗吃亏了,但是整体局势他能够感知到,杰拉德对敌人的冲击没有造成预想的效果,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心里感叹,杰拉德虽然是一名优秀的圣骑士,战力非凡,但是只是一个一流高手,遇到某些非人类的存在就不占优势了,自己的骑兵还是缺乏一名一锤定音的猛将,要是马锺在这里就好了,不过杨小瓜并不后悔,马锺放出去更有利于他的发展,也有利于杨小瓜自己,不能因为某一场战斗的得失就干扰一个天才的成长,那太短视了。
只是,唉,什么时候能够再有一名两名冲阵无敌的将军就好了,杨小瓜心中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心里这样想的,杨小瓜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自己有一点太贪心了,猛将都在自己手里了,那别人怎么办,总要给别人一丝活路的,比如,比如自己还有一支力量没有用呢。
问题是张德福老人家在干嘛呢,怎么一直没动静呀?
张德福很忙,超级忙,这不怪他,要怪只能怪拓跋崇太有钱了,营寨里边物资太多了,而张德福自己虽然说吃过见过了,但是他的手下那是一群倭寇呢,这帮穷鬼,虽然说到了杨家之后有吃有喝的,穷凶极恶的程度减弱了一些,尤其是没有那么穷和饿了,大米饭管够呀,但是骨子里的穷酸气仍然是一丝不减,看到堆积如山的物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每一个都是拿起来舍不得放下,本来按照约定,他们应该去劫掠物资,带不走的直接烧了,但是这帮穷鬼舍不得呀,恨不得都带回东瀛老家去,哪里舍得烧毁,气得张德福不得不斩杀了两名不肯听命的穷酸,这才让这些家伙惊醒,这里是战争,不听话会死人。就这样折腾了好久好久,拓跋崇那里都打成一锅粥了,他们才开始收拾细软,架好柴草,准备点火,张德福知道要是叫这些家伙带走了财物,这些家伙的战斗力就会变成负值,于是拧着耳朵命令他们找一个地方把抢来的财物掩埋起来留下记号,不可以带在身上,就这样也免不了有很多人不服从命令私藏财物,于是再一次斩杀了百十人,控制了局面,反正这些家伙在岛屿上有的是,不听话就斩杀了也不心疼,要是正规军,张德福还真舍不得那么干。
等都弄好了,点起火来,那火苗子腾起百丈高,烟尘滚滚,烈焰腾空,也不知道都烧了些什么,拓跋崇的大营里已经腾起了硕大的蘑菇云,隔着百里都能看见。那么拓跋崇自己也能看得见,手下的士兵也能看得见,老窝被端了。
本来拓跋崇这一天的战斗就不顺利,一直被人左一下右一下的猛抽耳光,死伤惨重,按照正常作战,死伤减员百分之三十,部队就有崩溃的危险,如果死伤过半那就必然崩溃,现在死伤绝对超过了三成,只是拓跋崇和南宫博宇都是用兵的老手,这才保住了军心不散,但是那也是在临界点了,后营起火就成了压塌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想当年,韩信背水一战,只是坚持不被击溃,然后在敌营树几杆旗帜,赵军就崩溃了,现在拓跋崇的军队怎么可能不崩溃。
所以,无数士兵看到了那冲天的烟雾,脸上的表情是五彩纷呈,哭哭笑笑,甚至有很多士兵丢下武器,哭喊着转身逃出大阵,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于是乎多米诺骨牌被掀翻了,拓跋崇压制不住阵型,被大军裹挟着向后逃走,他想留下来作战,他吼叫,他杀人,无济于事,崩溃的士兵们虽然没有继续作战的勇气,但是逃跑的勇气绝对是很充足的,不管是谁都不能站在他们逃跑的路途上,谁敢拦住他们,他们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军队一旦打了败仗,那么绝大部分损伤都是自相践踏自相残杀造成的,作为追兵,只需要紧跟着他们做出威吓的气势就够了,他们自己会帮助你把自己弄崩溃,会帮助你斩杀自己人,会自己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弄得胆裂魂飞,八公山上草木皆兵,这里不是八公山,但是仍然是草木皆兵,尤其是当这些士兵发现一群鲜血淋淋的小矮子叫嚷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仿佛地狱出来的恶魔一样,砍杀他们的同袍的时候,他们就更不行了,大量的士兵加速向另外的方向逃走,毫无目的,漫山遍野逃走,跑不动的就跪下投降,稍微犹豫一下就会被那些残忍的小矮子斩杀,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天黑,杨小瓜鸣金收兵,吩咐就地扎营,打扫战场,清点战果。
这一战持续了一个白天,鲜卑人马折损了一半以上,光是俘虏就抓了两万多人,缴获战马四万匹,军械物资不计其数,斩杀敌人百夫长数百名,千夫长五名,不过敌人的主要将领拓跋崇、拓跋仁、呼伦、辛格和南宫博宇等人都逃脱了,这也是应有之义,三万对七万,能这样就已经是惊人的大胜了,想着全歼敌人,那就太不切实际了。
大战结束,光打扫战场就用了六天,虽然焚毁了大量物资,但是那都是不值钱的,值钱的都被张德福收起来了。他的天赋神通就是土系的,掩埋什么的轻而易举。
本来这一战也可以让青州军名震天下的,但是,刘骏的胜利宛若太阳的光辉,无论杨小瓜取得什么收获都是萤火虫和日月的区别,这也是最近杨小瓜突然不怎么保守,开始打大仗的原因,趁着刘骏的东风,无论自己取得什么战果都不会引人注意更不会被人嫉妒,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会觉得是借了刘骏的威名,敌人无心作战造成的,这正符合杨小瓜闷声发财的要求。
杨小瓜进军信都,决意拿下整个冀州,此时徐州刺史衡阳王刘义季也已经的到了大胜的消息,极为兴奋,带着范晔前出到了乐陵,然后留范晔在乐陵负责政务,自己亲自带着四万大军前来支援,其实就是要来过一过打仗的瘾,刘义季家学渊源,从小喜欢军事,但是因为是皇室贵胄,所以很少能够亲临前线,偶尔打个仗也是对付一下造反的蛮族,没有机会和鲜卑人战场决胜,现在既然都打过了黄河到了河北,再不参与就没机会了,刘义季很清楚,只要自己打胜仗,皇帝一定会加官进爵,然后把自己弄到朝廷里去,至少也要换一个封地,这样才能防止实权亲王功高震主,所以这可能是自己一生中最后一次机会了。
实际上刘义季的动作很快,等到杨小瓜收拾好战场准备再次进军的时候,刘义季的大军就已经到了,双方在信都城下汇合,刘义季自然而然坐了主位,杨小瓜在下手陪坐。
刘义季就问,“杨家兄弟,不好意思来抢你的功劳,我想你的功劳已经立了不少了,应该不会在意哥哥这一次的抢功吧。”
杨小瓜笑了,“王爷的心思,下官是知道的,有些东西就不说了,全在酒里!”说着端起酒壶来给刘义季满上,然后又说,“王爷好酒,不过军队里不允许酗酒,所以我就用西域来的葡萄酒给王爷接风洗尘,等咱们班师回去的时候,我会拿出我杨家自酿的醇酒,让王爷一醉方休。”他这话不是客气,如果一个地方官员打胜仗太多了,就算是有刘骏的功劳压着,也容易被当权者注意,现在刘义季过来了,明面上似乎是抢功劳,实际上是分担压力,以后再打胜仗,那就是衡阳王打胜了,他一个小小的青州刺史就没人在乎了,不会被皇帝刻意针对,实际的好处可是一点也不会少,该升官升官,该拿地盘拿地盘,很划算。
刘义季一听,就知道对方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的用心,心中大慰,哈哈笑着,“葡萄酒就很好,打仗嘛,不能无视军法,不过,我知道现在天下好酒都出自你的手,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一言为定,班师的时候不醉不归!哈哈哈!”笑了几声,忽的正色说道,“杨兄弟,我虽然来了这里,就是个摆设,你仍然是主帅,我在你帐下听用就可以了,我知道你的才能远胜于我,你且说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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