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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蓟县西南。
刘禅终于赶上了大部队。
他在涿县的这一耽搁,早已落后商队好几日的路程。
也多亏了赵云他们早早就在蓟县城外安营等候,又每日派人在官道上观望。
商队营帐内。
刘禅收回印信和指挥权后,又召集甄玄、张承过来商议。
甄玄借着这几日的空闲,曾多次进入蓟县打探到了一些情报。
“殿下,蓟县守备森严,购买战马一事恐怕要黄了”
“何出此言?”刘禅面露诧异,转而又望向张承。
张承顺着甄玄的话继续解释。“如今的情况确是如此。”
“幽州牧到任以后,迅速整顿了蓟县的吏治,严查违反朝廷禁令的所有贸易。”
想到忠于朝廷的幽州牧刘虞,如今却是自己的绊脚石,刘禅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只能说董卓携天子以令天下这一招太过高明。
刘禅一次购买如此多的战马,乃是谋逆的大罪,又如何不引起州牧府的注意。
想到此处,刘禅不禁有些头疼:“那依二位之见,如何才能顺利买到战马?”
甄玄、张承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想到了一起。
“出塞!”
蓟县西北是上谷郡,出军都、居庸便可抵达塞外乌桓部落。
“上谷郡啊!”刘禅拿出舆图看了看,“但需要找一个可靠的乌桓族人。”
“殿下为何要找乌桓族人?”甄玄一时没有想通其中关键。
“那些蓟县的商号又是从何处获得的马匹?自然是关外的乌桓人。”刘禅自问自答地反问。
“殿下,是想直接与乌桓族进行边市贸易?”
“但边市的任何交易,又何尝不是在州牧府的督察之下呢?”甄玄陷入自己的误区之中,还是没能理解。
张承顿时眼前一亮:“殿下的计策可行!”
“绕过边郡商贾,可使贸易进行得更加隐秘。而要避开州牧府的眼线,也不难,只需少量、多次交易即可。”
刘禅见张承说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暗自钦佩:“看来长乐号的掌柜倒还颇有些才干。”
甄玄恍然领悟:“在下与丘力居曾有过几面之缘,或许可联络他。”
丘力居是辽西的乌桓大人,灵帝时,统领五千多户,自称为王。
“只是,他前些年参与渔阳叛乱,后来兵败,便不知所踪。”随即,甄玄又补充了一句:“据在下推测,他很可能躲在距蓟县不远的柳城。”
“丘力居已归附刘虞。”张承似乎有他独门的情报。
“昔日刘虞为幽州刺史,对乌桓族颇有恩信。所以他被任命为幽州牧之后,丘力居等人闻讯纷纷遣使归降。”
刘禅面露怀疑之色:“这么说,丘力居也在这蓟县之中?”
“多半是了。若要防备这些乌桓人再次反叛,刘虞很可能会要求他们留在蓟县。”张承也说出心中推测。
刘禅听后大喜:“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俩各自派人去柳城和蓟县打探丘力居的消息。”
他前世也听过丘力居此人,知道他是乌桓族中最有实力的部落首领之一。如果能够得到他的支持,那么此次购置战马的事情便稳了。
又过了几日。
蓟县城西北处的一处别院。
刘禅带着甄玄、张承和数名亲卫前来拜访丘力居。只是为了掩盖身份,刘禅已经乔装成一名世家公子。
甄玄来递上拜帖。
不久后,便有奴仆将他们请进府中。
众人依次落座,又是寒暄一阵,丘力居才姗姗来迟。
只见他身材高大,相貌威武,朝刘禅等人略微抱拳行礼,转身便坐在了主位。
“常山郡刘禅,见过乌桓王。”刘禅之名没人知晓,自然也就用不上化名了。
“刘公子不必多礼。老夫已归顺朝廷,早已不是什么王,称呼一声乌桓大人便是。”
丘力居表面上谦虚了几句,但他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显然对乌桓王的称呼很是满意。
“此处又无外人。依本公子之见,乌桓大人永远是乌桓的王。”刘禅微笑着继续恭维。
“哈哈。”丘力居顿时心情愉悦,示意奴仆给众人上茶诸位请先品茶。”
“大人请。”
甄玄早已与丘力居打交道多年,对他脾气、秉性很是了解。
一番交谈下来,顿时让丘力居如沐春风,很是舒坦。
“不知公子此来所为何事?”丘力居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自然知道刘禅他们必有所求。
“此番来幽州,只是顺道来拜访大人,别无所求。”刘禅言语中透着一股恳切。
“当真?”丘力居不信。
“自然,只是本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刘禅见他不信,也卖了个关子。
“当讲,老夫与公子一见如故,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不知大人最近可有心慌,头晕之感?”刘禅故作玄虚。
因为他记得丘力居在此后一两年内就去世了,故而大胆猜测。
“你怎么知道?老夫没想到公子竟还懂得医术。”
刘禅见他的反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一个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体机能退化,自然容易头晕眼花、心发慌了。
“此病若不治,大人恐挨不过明年。”刘禅继续危言耸听,他知道丘力居此人怕死。
“请公子垂怜,救救老夫。”丘力居走下堂来,朝刘禅大拜。
甄玄、张承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弘农王果然是高人,明明是来求人家,结果这一阵忽悠,乌桓大人反而要求他了。
“大人不必如此。你偶感心力不济,气喘吁吁,皆因此病而起。”刘禅扶起丘力居,又是一阵忽悠。
“公子真乃神医,你所说的病症竟丝毫不差。”丘力居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禅拍手,示意亲卫送来一锦盒。
“此物称为离支,乃南越国特产,取其果脯泡茶,不仅可令此病痊愈,还能延年益寿。”
“公子大恩!”丘力居接过锦盒,热泪盈眶地握住刘禅双手:“公子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刘禅一脸云淡风轻,缓缓开口:“本公子还真有件小事,想劳烦大人。”
“还请公子吩咐。”
丘力居自觉占了天大的便宜,再不帮点忙之类的,这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本公子想跟乌桓族人们买四千匹马。”刘禅这才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小事,包在老夫身上。”丘力居爽快地答应了:“只是我暂居蓟县,往来乌桓不便,就由老夫的从子带诸位前去。”
“那就多谢大人了!”刘禅拱手。
片刻后,丘力居叫来一名魁梧青年与众人相识,此人正是丘力居的从子蹋顿。
众人又商定了交易细节和地点,最后决定在军都县相会。喜欢阿斗穿越昭宁年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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