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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孽徒总想欺师灭祖(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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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阮看着他渐渐陷入痛苦的眸光,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的眼底盛着汹涌的爱意,也带着无尽的悲伤,小心翼翼地包裹着他,又桎梏着他。

    纪阮莫名有些心疼。

    他正想说些什么。

    只是刚开口,就再次被他打断。

    “我知道,阿阮,你恨我当时在皇家别院利用你强迫你,那时是我的错,我是你的噩梦,那时我不懂这些感情,也不会退让。”

    “从小我就没有家人,裴盈将我送去军营时,我不过六岁,我学到的第一课便是想要什么,自己夺。”

    “没人教过我怎么爱人。”

    “阿阮,你教教我好不好?”

    “裴衍......”

    看着他渐渐蓄满水雾的黑眸,纪阮喉咙很涩,有些哽咽。

    再也说不出任何冷漠无情的话。

    尤其看见裴衍的眼,曾经他黑眸如墨,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虽然宠着他惯着他,可总给人一种被老虎盯上的侵略感。

    现在不一样了。

    裴衍的眼眸中盛满了爱意。

    像是拨开云雾的夜,细碎的水雾是漫天的星,只倒映着他心中的月亮。

    纪阮头一次觉得,裴衍真诚。

    真诚到他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他只能抬手捂住了他的眼,嗓音很轻,

    “等你伤好再说吧。”

    掌心被男人颤抖下眨的鸦羽刮过,有些痒。

    几下后,才响起男人紧张的声音。

    “那这期间,你会陪着我吗?”

    “嗯,如今大家都在休养生息,刚刚顾将军在门外已经托我照顾你,我答应了他,不好食言。”

    纪阮随便胡诌了个借口。

    “那也好。”

    裴衍虚弱地耷拉着眼。

    像是强撑着露出一抹笑似的,冲着纪阮苍白扯了扯唇。

    纪阮只觉得掌心更痒了。

    连忙松开了手。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熬药。”

    刚起身。

    就被男人小心翼翼扯住了袖子。

    “你还回来吗?”

    “嗯。”

    纪阮闷声应完,腕间的手才松开。

    【叮!反派当前黑化值5%。】

    *

    在中辰的半月。

    纪阮几乎没怎么离开他身边。

    按照平时,以裴衍骨子里的性情,怎么也会软磨硬泡地求他原谅。

    但好几天过去了。

    裴衍愣是没提过挽留他的话,仿佛将那天他说的尊重践行了个彻底,甚至乖巧的很。

    让吃药就吃药。

    让穿衣就穿衣。

    半点反抗和怨言都没有。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半月,城中又恢复了一派辉煌的景象。

    不过纪阮却忽然觉得有些蹊跷。

    只因为裴衍的伤都养了一个多月,却丝毫没有见好的样子。

    这天。

    纪阮拿着金疮药坐在榻边。

    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莫名烦躁,“这伤怎么迟迟不见好,真不知道陛下那天豁出命去要捡回来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看这胸口的刀伤,但凡在偏几寸,陛下就没命了。”

    他不停埋怨着。

    拆下伤布看见翻出的鲜红血肉,小心翼翼地将药膏和药草敷了上去,眉头也跟着紧皱。

    他现在都想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东西,重要到他连命都不要了。

    偏偏顾老将军也模模糊糊说没看清。

    冷白如玉的指尖挑着最后一圈绷带绑好,抬眸,正对上头顶灼灼的视线。

    “很重要。”

    听着。

    纪阮心里很不是滋味。

    难道是别人送他的什么礼物?

    想着,他不悦地瘪了瘪嘴,

    “莫不是哪家小娘子送的啊,陛下真是好福气,不过战场之上还是命比较重要。”

    话音落下。

    裴衍明显一愣。

    “小娘子?”

    须臾,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微怔的黑眸盈上笑意。

    “阿阮是在吃醋?”

    “......没有。”

    “嘶。”

    纪阮给他穿外衣时,故意碰了碰他的伤口。

    “要是陛下有了小娘子,草民定会放上十天的烟花为陛下庆祝,终于想开了。”

    少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浅灰的桃花眸间染上些不耐烦。

    “好了,我先退下了,不影响陛下思念远在京都的爱妃。”

    他刚起身。

    手腕就被抓住。

    “别走,我开玩笑的。”、

    “呵呵,真好笑,陛下可以放手了吗?”

    他挥开裴衍的手。

    却又瞬间被他一个用力,扯进了怀里。

    “没有小娘子,只有你,只有阿阮。”

    男人低沉的语调深情。

    可纪阮明显不信,满眼质疑。

    “陛下别开玩笑了,若是有妻儿了,就不该朝三暮四,不要因为一时的欢愉就忘记自己的责任,这样会让那人伤心的吧?”

    “草民没有横刀夺爱的爱好。”

    少年眉头蹙的更深。

    双手掰着环在腰间的大掌。

    “嘶。”

    身后的人却痛哼一声。

    几乎同时,纪阮立马停下了动作。

    刚开口,腰间就撤下去一只手。

    裴衍往后一掏,才从枕头下掏出一枚金梨花印的玉佩。

    “这个是当初阿阮忘记带走的。”

    “你用过的东西我都留着,阿阮不肯回来,我总要留些东西做念想,而且,只有闻着阿阮的味道,我才能睡着,阿阮别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脸蹭着他的后背。

    像撒娇的大狗狗似的。

    纪阮听完他的话,耳根不自觉有些发烫。

    他抿了抿唇。

    “......裴衍,你话变多了。”

    “嗯,因为不知道阿阮会在我身边多久,我还有很多很多话,总也说不完,见一面少一面,我想把很多很多话都说给阿阮听。”

    纪阮坐在他怀中。

    闻言愣了会儿。

    裴衍确实不一样了,小情话一套套的。

    会服软,会示弱,会怜惜人了。

    沉默了不过半秒。

    纪阮才闷闷出声,“你话太多了,留着以后说吧。”

    几秒后,裴衍才反应过来,眼眸中的失落烟消云散,立刻盈上吃惊的神色。

    “阿阮的意思是......”

    “行了,你的伤口又崩开了,我刚给你换的药,陛下是在故意折磨我么?”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纪阮打断。

    他视线余光瞥见裴衍胸口中衣上渗出的血迹,瞬间拿起一旁还没用完的金疮药。

    上完药后。

    纪阮红着耳朵走出了暗室。

    不过他走到半路又悄悄放轻脚步回去。

    果不其然。

    裴衍攥着拳头狠狠戳向自己的胸口,眼看着血迹再次渗出,他才露出苍白的笑来。

    就在此刻。

    拐角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你这是在做什么?”

    ——————

    ——

    【疯批孽徒总想欺师灭祖(56)】

    “你这是在做什么?”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四目相对。

    裴衍勾着腰,脸色更加苍白,唇瓣边的笑意放大了些许,脸上半点被发现的慌乱都没有。

    “阿阮来了啊。”

    男人说完。

    又转头慢条斯理系上了衣带。

    “你为什么要这样弄自己的伤口?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起色,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纪阮紧蹙着眉头。

    这段时间的疑问渐渐被解开。

    就说他的伤怎么一直不见好,刚刚有起色,便又开始加重。

    原来都是他自己弄的。

    果然。

    即使裴衍在眼前处处退让,但骨子里的偏执疯癫根本没消磨掉。

    纪阮气性上来了。

    几下挥开了他的手,解开衣带又重新上了遍药。

    “你有必要这样么?有话不能直说?”

    埋怨声接连响起。

    裴衍眉眼间的笑意加深。

    “我只是想和阿阮多待一会儿。”

    他说的坦诚。

    胸口的血迹渗透了中衣,男人却仿佛丝毫不知疼痛。

    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的侧脸看。

    似乎要将他的样子刻进脑海中,怕移开一眼,这个人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我气的不是你骗我,而是你自作主张伤害自己。”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

    纪阮一点点褪去他的衣裳,给他披上了新的衣服。

    语气无奈又怨气深重。

    “我说了,阿阮就会留下么,可阿阮恨我厌我,我怕我说了,你会更加远离我。”

    “我不想失去你,阿阮,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留下你。”

    他此刻像个无措的孩子。

    那双谋略深邃的黑眸间第一次露出清澈的疑惑。

    霎时看的纪阮有些心软。

    他最后系好他的腰带,才站起身来。

    “别胡闹了,裴衍,你总要好起来,你还有很多要处理的事,朝堂上下全都在提心吊胆地挂念着你,中辰各将领也在等着你痊愈,你别再任性了。”

    “你要是在这样伤害自己,我现在就走,一刻也不多留。”

    话音落下。

    裴衍立马拉住了他的袖子。

    仿佛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像蝴蝶一样消失不见。

    “别走,

    我会好好养伤。”

    他收拢笑意,满眼慌乱。

    烛光摇曳在少年清秀的侧脸上,蝶翼般的鸦羽根根分明,甚至有流光在他眼眸间闪过。

    纪阮抿了抿唇。

    “我不走。”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了这些血衣。”

    *

    傍晚的天云橘红倒光,

    将军府后院的小路边绿草如茵。

    纪阮抱着沾了血的衣服刚出拱门,就看见路边柳树下来回踱步的身影,是敖青。

    面容间尽是担忧。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纪阮立马想到,如今让敖青头疼的事情,无非就是裴衍历劫成神的事,定然跟这个有关系。

    想着。

    他立马迎上前去。

    “敖青,你不是在南城吗?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甫一响起他的声音,男人瞬间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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