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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坊里,工匠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顾长渊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昨日新造纸术的比试,早已传遍了整个京城,这些工匠们自然也略有耳闻。他们有的面露期待,有的则眉头紧锁,显然对这新技术充满了疑虑。
顾长渊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一个空旷的场地,开始讲解新造纸术的流程。他深入浅出,将复杂的工艺分解成简单的步骤,并亲自示范操作。一些年轻的工匠听得津津有味,跃跃欲试,纷纷上前尝试。他们对新技术充满了好奇和热情,学习起来也格外认真。
然而,一些老工匠却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宋老工匠,便是其中的代表。他抱着胳膊,站在人群后方,脸上写满了不屑。“哗众取宠!”他低声嘟囔着,语气中充满了鄙夷,“老祖宗传下来的技艺,岂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能比的?”
尽管有阻力,但新造纸术的推广还是取得了初步的成效。越来越多的工匠开始接受新技术,并逐渐掌握了操作要领。看着一张张崭新的纸张从机器中产出,顾长渊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与此同时,钱文人并没有放弃他的抵抗。虽然在公开的比试中败给了顾长渊,但他却转而开始在民间散播谣言,声称新造纸术生产的纸张有毒,会损害人的健康。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信以为真,开始抵制使用新纸张。
“大人,钱文人又在散布谣言了。”徐凛风将收集到的消息递给顾长渊,眉头紧锁,“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新造纸术的推广。”
顾长渊接过消息,快速浏览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无妨,”他将纸张放在桌上,“谣言止于智者,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接下来,我们要把重点放在简易机械的推广上。”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正在建造的工坊,目光深邃。“凛风,去把陈工部侍郎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夜深了,工坊里依然灯火通明。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个黑影悄悄潜入工坊,手中拿着一个沉重的铁锤……“咔哒”一声脆响,传入了夜色之中。顾长渊和徐凛风在工坊外等候陈工部侍郎的到来,空气中弥漫着新造纸术带来的纸浆和油墨的气味,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金属敲击声交织在一起。陈工部侍郎姗姗来迟,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他拱手作揖,语气中带着一丝敷衍:“顾大人,深夜唤下官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顾长渊没有拐弯抹角,直入主题:“大人,如今新造纸术推广顺利,但简易机械的制造却屡屡受阻,不知大人可知晓其中缘由?”
陈工部侍郎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下官自然知晓,只是…唉,朝中许多官员对这些新奇玩意儿并不看好,认为是奇技淫巧,不务正业。拨款之事,更是难上加难。”
顾长渊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中虽有不甘,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大人,下官明白朝中阻力重重,但这些简易机械于国于民皆有益处,还望大人能够多多支持。”
陈工部侍郎连连点头:“顾大人放心,下官定当尽力而为。”然而,他闪烁的眼神和敷衍的语气,让顾长渊心中明白,这所谓的“尽力而为”恐怕只是空口承诺。
送走陈工部侍郎后,顾长渊和徐凛风回到了灯火通明的工坊。工坊内,原本应该规律运转的机械声此刻却显得断断续续,夹杂着一些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顾长渊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加快了脚步。
一进工坊,便看到几个工匠围在一台纺织机旁,愁眉苦脸地检查着什么。宋老工匠也在其中,他指着断裂的齿轮,脸色铁青:“我就说这些新玩意儿不靠谱!看看,这才用了几天就坏了!”
顾长渊上前查看,发现纺织机的几个关键部件都被人为破坏了。他心中顿时明白,这是有人故意破坏。“怎么回事?”他语气沉稳,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几个年轻的工匠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宋老工匠则冷哼一声:“还能怎么回事?自己坏的呗!这些新玩意儿,中看不中用!”
这时,一个年轻的工匠怯怯地站了出来:“大人,我…我昨晚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工坊附近徘徊…”
顾长渊追问:“看清是谁了吗?”
年轻工匠摇了摇头:“天太黑,没看清…不过…我好像看到他跟林老爷的人在一起…”
林老爷,正是顾长渊在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为了保住自己的市场份额,他一直想方设法地阻挠新技术的推广。顾长渊心中了然,看来这一切都是林老爷在背后搞鬼。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吩咐徐凛风彻查此事。
夜更深了,工坊里恢复了平静,只有几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一个身影在黑暗中穿梭,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台织布机,仔细观察着它的构造,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借着微弱的灯光,在上面写写画画。他,就是王工匠学徒。他抬起头,看着复杂精妙的机械结构,低声自语:“我一定要弄明白…”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王工匠学徒的心跳得很快,他紧紧攥着手中的笔记本,警惕地环顾四周。夜色深沉,工坊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大概是听错了。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织布机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继续研究着它的构造。王工匠学徒对新技术充满了好奇和渴望,尽管他的师傅宋老工匠固执地认为传统工艺才是最好的,并禁止他学习这些“奇技淫巧”,但他还是偷偷地利用晚上时间来工坊学习。他相信,这些新技术一定能够改变人们的生活。
他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对新造纸术的理解和对简易机械原理的推测。他一边观察织布机的结构,一边在笔记本上画着草图,试图将两者结合起来,改进织布机的效率。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忘记了时间和周围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顾长渊和徐凛风再次来到工坊。他们发现工坊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工匠们都沉默不语,就连宋老工匠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大声斥责新技术。这时,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工坊门口。他身材瘦削,衣着朴素,手里拿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物件,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忐忑。他就是孙发明家。
孙发明家带来了他最新的发明——一台可以自动播种的简易机械。他兴奋地向顾长渊和徐凛风展示着他的设计,滔滔不绝地讲解着它的工作原理和优势。“顾大人,这台播种机可以大大提高播种效率,节省人力物力,而且播种更加均匀,产量也会有所提高!”孙发明家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光芒。
顾长渊对孙发明家的发明非常感兴趣,他仔细地观察着这台播种机,并向孙发明家询问了一些细节。正当孙发明家准备进行实际操作演示时,钱文人带着几个穿着体面的文人走了进来。他们一脸不屑地看着孙发明家和他的播种机,冷笑着说道:“又是这些奇技淫巧!简直是浪费人力物力!我大梁王朝,自有祖宗传下来的耕作方法,何须这些旁门左道!”
钱文人话音刚落,几个文人便上前,将孙发明家的播种机重重地摔在地上,关键部件散落一地。孙发明家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顾长渊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对钱文人说道:“钱大人,你这是何意?”
钱文人傲慢地抬着头,说道:“顾大人,这些奇技淫巧,只会扰乱民心,败坏风俗!我等身为朝廷命官,有责任维护纲常伦理,阻止这些歪门邪道!”
这时,陈工部侍郎也闻讯赶来。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只是叹了口气,却没有阻止钱文人的行为。他走到顾长渊身边,低声说道:“顾大人,你也看到了,朝中反对的声音很大,下官也无能为力啊…”
顾长渊看着陈工部侍郎闪烁的眼神,心中明白,他已经被守旧势力拉拢了过去。他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推广新技术的道路将会更加艰难。突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大人,我有话说!”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工匠学徒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他的笔记本,眼神坚定地望着顾长渊。“大人,我相信这些新技术一定能够造福百姓!请允许我…”他还没说完,宋老工匠就冲过来,一把抢过他的笔记本,愤怒地撕成碎片。“逆徒!你竟敢…”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身材高大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工坊门口,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枚刻有奇异符号的金属牌…他抬头看了一眼工坊的牌匾,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王工匠学徒涨红了脸,眼眶里噙着泪水,却倔强地不肯低头。宋老工匠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工匠学徒的鼻子骂道:“你个不孝徒弟!我教你手艺,你却去学这些邪魔歪道!你…你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工匠的脸!”
顾长渊上前一步,挡在王工匠学徒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宋老工匠,沉声道:“宋老,时代在变,墨守成规只会故步不前!这些新技术并非邪魔歪道,而是能够造福百姓的利器!”
钱文人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顾大人,你说的倒是轻巧!这新造纸术,成本高昂,产量低下,如何能与传统工艺相比?至于这些所谓的简易机械,更是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
顾长渊没有理会钱文人的挑衅,他转向陈工部侍郎,沉声道:“陈大人,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这些新技术的推广,这关系到国计民生,切不可因循守旧,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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