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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佻地勾起他冷白脖颈上的项圈,冷漠无情道。
“你就这样被我牵着去,让长辈们看看,你这条贱狗是怎么对我摇尾乞怜的。”
齐宿没吭声。
他的眼眶通红,水光在里面打着转,好像被狠狠欺负过。
“你怎么能这样?”
薛知恩:“……”
她跟摸到烫手山芋一样松手,满眼不解:“不是你要跟我玩这种play吗?”
怎么好像她强迫他一样!
齐宿去抱她,她没躲开,他胆大妄为,紧紧抱住她的脊背,声音又软柔又喑哑。
“别生气了,我错了。”
薛知恩本来就没生气,刚想推开他,就听他沉着声调说:“回来……我随便给你玩。”
她顿住,最近年后开工她很忙,床上的主动权都交给了这条坏狗,她脑子里快速闪过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一拍他的翘屁股。
“成交!”
齐宿:“……”
他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齐宿跟个诚诚恳恳的小仆人似的,跟在薛知恩身后,又是递纸,拿花洒,又是穿衣服,系扣子的,就是嘴有点碎。
“你真的真的原谅我了吗?”
最后薛知恩烦的不行,拽住他把人亲的瞳孔涣散才松开。
“你说我原谅你没有?”
“……原、原谅了。”
他笨拙地使用着被搅乱的舌头。
其实他是没想到薛知恩居然不会生气的,毕竟那种行为真的很痴汉,很恶心,他恢复理智后都有些后悔。
他觉得——
他的知恩真的好爱他。
他忍不住低低地笑。
坐在副驾驶的薛知恩默默握紧安全带往旁边挪了挪,她真的要跟这个死变态结婚吗?
都到这一步了,人也睡了,名字也写了,每一寸都变成讨好她的模样,她不要他,他怎么办?
一想到那个可怜的画面,薛知恩在心底叹气。
她栽了。
脑袋冲地,栽死了。
“你先上去吧,我去停车。”
齐宿把人放在门口说。
薛知恩站在车边没动,反而拿出手机回工作消息,齐宿疑惑:“怎么不进去?”
他准老婆在百忙之中抬头,凶巴巴道:“还用问吗?我在等你一起啊。”
齐宿一颗小心脏怦怦跳,羞涩道:“不用等我,你先进去坐。”
“我们一起来的,我一个人进去算什么,”她不善道,“还不快点,故意让我多站一会儿是吧?”
齐宿不敢再耽搁了,驶进停车场。
没想到这星级饭店的室外停车场这么黑,齐宿锁上车心想。
他没看到背后一根棍子朝他狠狠砸来。
薛:【你们到了没有?】
薛知恩:【到了,他在停车。】
薛:【哼,我告诉你,如果他今天敢迟到,你们的事别想让我出面承认!】
薛知恩回不会。
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她以为是齐宿,抬头刚要抱怨他动作慢,一看是个陌生的男人,只是身形相像。
她挪开步子让路。
气不过给齐宿发消息。
老婆?:【你停车停哪里去了?再不过来我就丢下你先上去了。】
‘叮咚,叮咚……
口袋里的手机在响,齐宿拿着看,喜不自胜,炫耀似的给踩在地下的男人看,语气万分愉悦。
“你看我的乖乖老婆多担心我,才一会儿不见就给我发这么多消息,我真是个幸福到该死的男人啊~”
本来想袭击他的男人又惊又恐地咒骂他。
“你**不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画家吗?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又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齐宿面无表情地擦掉他拳骨上撂倒人时粘的鼻血,嗤的轻笑一声。
“我又不是傻子,这么黑,我能没一点警惕心理吗?”
世上好人多,恶人更多,他这双天价的手,嫉妒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背地里想弄残他这个‘无权无势小画家的人多如鸿毛,他没有点实力在是不敢上街的。
毕竟没有锋芒的善良,只是待宰的羔羊。
尤其现在——
如果是平时他可能发现不了。
但是他现在要结婚了。
你懂吗?
那种和最爱的人从法律意义上的深度捆绑,那种留在生平档案里,那种社会公认,那种死亡也无法分割,那种只要文明世界不消失就永远不会结束的关系。
她远比他的双手更珍贵,更惹人觊觎。
所以他时刻警惕着。
“我可不能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带着血腥味去见她。”
齐宿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苦恼的表情。
“可是,她又不喜欢香水味——”
地上的男人有点死了,还要听他秀恩爱,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算了,”齐宿顾不上那么多,“她要等急了。”
“你不许走!”男人艰难的抓住他的脚腕,“我打听到今天薛老太太会来星海,害了我表哥,我不会让你如愿!”
齐宿这才借着路过的车灯看清地上人的脸,是死崔那个便宜表弟。
大少爷害人也不知道请个打手,居然亲自上阵。
齐宿心底轻哂,面上不显。
“要不是我今晚忙着见家长,我一定亲自送你去警局清醒清醒。”
他踩掉魏延的手,皮鞋方正的硬跟用了巧劲刺压在他的掌骨上,魏延吃痛不管不顾地大骂。
“你们就是对奸夫淫妇!一定是你们害了我表哥!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把你们绳之以法!”
齐宿停止了动作。
魏延以为他被戳中害怕了,喘着粗气刚要继续嘲讽,就见他忽地笑了下。
高高大大的男人,平日里待人都是最温和的好脾气,此时此刻在这黑暗寂静的停车场好似阴沟里爬出的恶鬼。
“你把我跟她放在一起我还挺开心的,但是——”他一脚恶狠狠把他的脸跺回地上,“叫我奸夫就够了,”一字一句,阴沉至极。
“谁让你叫她淫妇的?”
齐宿此刻很生气,比他差点被人袭击得脑震荡还生气。
他从来不是个爱生气爱动手的人,先前那些人他要不碍于他们跟薛知恩的关系,要不碍于是他的朋友,只是好言警告。
可这家伙算什么?
一个贱人的弟弟罢了。
凭什么骂他的好知恩。
他的手伸向头破血流、意识不清的魏延,想像拽死人的头颅一样拽起他去更暗处。
他要告诉他,他确实是想弄死他表哥,只是没来得及,要恨便来恨他,他更要让他深刻记住,有些人骂不得。
突然。
‘叮叮当,叮叮当——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他眼底恢复无害的清明,又变回那个温驯的小狗模样,隐怒的大手转而忙不迭接起他家小猫的电话。
“我刚才手机掉车座里了,刚拿出来,我这就来,宝宝别气,别气,我在跑了!”
齐宿手臂夹着电话,从半死不活的魏延兜里摸出手机打了120,娴熟地擦掉指纹,往他怀里一扔头也没回地快步跑走了。
他的知恩在等他。
“齐宿!”
薛知恩气鼓鼓地揪住他的耳朵:“你是不是想半道悔婚啊!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整整十五分钟!
她腿都站酸了!
齐宿把腰弯着,让她揪得更顺手些,双手合十赔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的手机不老实,从我口袋里滑出来了,让你等久了。”
薛知恩是很气,但看到他额前急匆匆跑来惹出的汗,又把要数落他的话咽了回去。
她掏出口袋的帕子,这还是齐宿买来塞给她的,踮起脚尖轻擦他额角的汗珠,抿唇说。
“其实……也不用那么急的。”
老太太总要接受他,不是今晚也是明晚,她有的是手段让她妥协。
柔软的帕子上是她的气息,齐宿一阵晃神,握住她的手,咧嘴笑得痴傻。
“可是我急啊。”
急不可耐地想跟你结婚,想把名字写在你旁边,想,好想好想。
“我急不可耐啊。”
薛知恩指尖蜷曲,刚想说点什么,鼻尖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可能是眼睛的后遗症,让她的其他更加敏感,尤其是对味道,尤其尤其是血腥味。
“你……”
“好了好了,我们快进去吧,他们快等不及了。”
齐宿接到母亲的催促短信。
薛知恩被他拉着走,目光却没离开他身上一丝一毫,她根本不在乎这是在外面,更不在乎这是人来人往的大厅,一把摸上他的腰。
齐宿一震。
难捱地看向边走还边往他腰上乱摸的薛知恩。
“薛知恩,不可以。”
薛知恩从他硬实的胸膛里抽出手。
没受伤。
她往他下面看,恰巧瞥到他攥在另一边的右手。
指骨那有点红,好像是砸过什么。
她几乎是立刻猜到:“你打人了?”
齐宿:“……”
他的沉默像一种默认,薛知恩的眼睛瞬间由晴转阴,脚步站定。
齐宿也被迫站住:“我不是想骗你……”
她不管那些,冷冷问:“谁干的?”
她的狗她了解,他是最温顺的家养狗,不会无故冲人狂吠,被人欺负了也只是傻笑,这么蠢的家伙会反击,仅有一种可能,对方做了比‘欺负更过分的事。
薛知恩没心情吃饭了。
她要去弄死对方。
齐宿慌忙拉住她:“我已经解决了,没关系的,他没伤到我,你看我活蹦乱跳的,咱们快上去吧,长辈们要等急了。”
他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祈求着:“最起码吃完饭再说,你不会不想跟我结婚了这会儿要抛弃我吧?”
薛知恩沉眸看着他骨节上的红,暗暗咬紧后槽牙。
她最近都有点不舍得咬红他的肉了。
她一定要弄死那个不长眼的东西。
薛知恩最后还是跟着他去包厢了,毕竟她没打算悔婚,让小狗伤心落泪。
一大家子坐在圆桌上就等他们两位主人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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