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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夫人全部退下去的同时，也拉过自家闺女说了些悄悄话。
虽然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但是李姨娘在旁边听了两句后，不禁抿唇偷笑起来。
显然，这一次的恶趣味，她算是成功了。
不过这样的恶趣味也有些招人恨就是了。
显然，李姨娘似乎还没有这样的自觉性，也没发现她这样的举动有多么招人恨。
正巧韩凌熙走过来跟她说话，李姨娘也在这时注意到她过来了，及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墩身对她行礼：“妾身见过淑妃娘娘。”
因为她没有正室夫人的品级，所以只能自称妾身。
而李姨娘还不知道韩凌熙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知道了自己就是韩府嫡出小姐的身份。
所以，再次看向眼前这个李姨娘，发现她眼角遮不住的鱼尾纹，还有她鬓边的几缕白发时，韩凌熙微微愣了一下。
不过几年时间没见，过去的故人似乎都变得苍老了许多。
连她的老夫人，都不如过去健朗了。
不过也多亏了韩府照应，有韩府撑腰，和太子跟长公主互相扶持，她的三个孩子才能平安无事的在后宫长大。
听说这三年的时间里，皇上浑浑噩噩的时候，丽莎娜公主其实提出过几次要给皇上选秀。
不过这些条件最后都被韩老太君给推回去了。
韩老太君每次说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要发帖子去皇宫，请凤夜天过来探望。
凤夜天倒也不矫情，不管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痴傻，都会在收到帖子后去韩府住上两天。
如此一来，后宫里再也没有人能说动他，让他选秀了。
也就是这段时间，凤夜天有自己的计划要做，所以才提出了选秀的事情。
这选秀被他拖了将近四年的时间，众人早就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无比期待他宫中妃子增多的一刻了。
朝廷中有些昏庸之辈要剔除，而有些人则要留下。
“李姨娘，这些年辛苦你了。”
虽然这句话说出来没什么意思，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讽刺，但韩凌熙还是想真诚的对她说这句话，表明自己的心意。
而她突如其来改变的语气和她说出来的话，都让对方惊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淑妃娘娘？您这是……”
她之前还担心淑妃会对两个孩子不好，但是听了韩凌云对她说的话后，她才知道，淑妃其实心里是真的为两个孩子好的。
而且锦霄小公主也是真的喜欢她。
现在淑妃看她的眼神，虽然那双眼睛和韩凌熙不一样，可是这话就好像是真的韩凌熙在对她说的一样。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她不禁抿了抿唇，有些狐疑的低下头去，没在言语。
韩凌熙都已经死了，她现在还想到那个女人，一定是因为她心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
所以，李姨娘强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之后，才没有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韩凌熙身上。
而韩凌熙也只是对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就转移了话题，聊到了选妃的事情上去。
淑妃突然找自己说这些，肯定是因为她太在乎皇上了，所以想要从中捣乱。
于是，李姨娘给她出了一些计策，是可以让皇上在选妃的时候顺利筛除掉一些人的。
如此一来，到时候进入皇宫的妃嫔也不至于太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反而让韩凌熙有些意外。
不过转念一想，李姨娘从前就是这么一副性格，现在还是这么精于算计，到也不足为奇了。
一场狩猎宴会最终以凤夜天的计划顺利实施落下了帷幕。
而韩凌熙则在皇宫安心等着接下来的选妃之日。
到时候会有什么计划，其实她也并不清楚。
听奴和翠柳虽然在她身边辅佐她，但是告诉她的消息并不多，很多都是关于选妃时候的礼仪，以及她要做什么，说什么话的内容。
这些东西韩凌熙铭记于心，自然不会出错。
只是心中想着一些事情，她不禁在听奴进来送早餐的时候问了一句：“对了，听奴，听说你以前是从韩府出来的，想必很了解过去的我吧？”
闻言，听奴了然点头，顺势站在她身旁：“娘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奴婢知无不言。”
既然是关于韩凌熙的过去，那整个皇宫里就没有哪个奴婢是比听奴知道的更清楚的了。
毕竟韩凌熙当初掌控倾城阁的时候，跟随在身边处理事务的人也不是别人，而是听奴。
所以想知道过去的自己具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还是要在听奴身上寻找答案。
而听奴如此配合，也让韩凌熙略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对她问道：“我想知道，过去的我和李姨娘关系如何，李姨娘又是怎样一个人？”
李姨娘似乎和锦霄的关系还不错，但太子殿下则不怎么喜欢她。
所以，她想要问清楚，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她顾忌一些的。
要不然太过亲近李姨娘了，对她也不好。
听见她这么问，对方有些诧异的同时，也不禁笑了一句：“娘娘，您怎么突然想起询问关于她的事情了？”
其实这李姨娘在听奴看来，当真是不足为奇。
甚至于，这个人在韩府有什么样的作用，对她来说，她也不是很在意。
但是韩凌熙如今恢复了不少，比过去要清明许多，这还是让听奴感到高兴的。
所以听她问起来，只是略微想了想，听奴便将过去李姨娘对韩凌熙所做过的事情全部都跟她说了一遍，并且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了韩文欣是谁，在她身边又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而听完她口中说的这些话，韩凌熙不禁吃了一惊：“你说，李姨娘过去和我关系不好？甚至还想害我？”
“是的，李姨娘曾经做过许多谋害您的事情，不过她手段拙劣，经常被您看穿，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每一次做坏事都报应在自己身上，其实也挺好笑的。”
听奴说起过去，神色中不免带了几分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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