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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摇头，“不卖。”
“好吧。”
见顾念这么容易放弃，男人意外道：“不劝劝？”
顾念同样摇头，“您不卖不卖也没办法。”
好似真的不要了。
心里则在想下次让顾一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拿走。
沈眠笑了笑，说道：“不是我不想送你，只是因为这幅画是故人所赠，不好送人，小姐见谅。”
“故人？”
顾念想，这故人或许是秋瑾。
以前秋瑾画的画基本都卖出去了，剩下的都作为遗物留给了她。
“是一个很多年没见的故人。”
男人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顾念看他一眼，“她还在吗？”
“应该还在吧。”算算时间，对方估计早已嫁作人妇，相夫教子，生的孩子估计也到了婚配的年龄。
只是，他没机会再见到他了。
这话让顾念也摸不准他口中的故人是不是秋瑾，如果是秋瑾，他不可能不知道秋瑾在二十多年去世了。
但如果不是，那会是谁？
顾念能感觉到层层谜团缠在一起，每当她解开了一些，却发现谜团缠得更紧，总有些解不开的线。
沈眠从思绪中出来，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你走吧，今日之事我当没发生过，下次别来了。”
顾念顿了顿，转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男人瞳孔收缩，连忙跑到窗口身体往外探。
稳落在一楼的回头，对他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便离开了。
沈眠无奈的笑了，“还真是嚣张。”
随后把窗关上，往屋里走。
离开的顾念像来时没引起任何波澜般离开了。
步行下山后，顾念站在路边打车，顺带理理思路。
今晚看起来是没收获，但那幅画给了她查下去的线索，目前看起来，秋瑾和顾家家主应该认识。
就是，该怎么从对方嘴里问出秋瑾的信息有些难度。
在顾念思考时，远处开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开着夜灯，照过来有些刺眼，顾念本能的抬一下手挡了一下眼睛，心想谁这么缺德大晚上开强光。
然后车子在她旁边停下。
灯光熄灭，顾念通过自己超好的夜视能力看清楚了车牌号，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白色体恤和黑色长裤，头发有些湿，应该刚洗完澡不久，脚下踩着拖鞋，看得出出门很着急。
来人赫然是沈执。
他来到顾念面前，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确认她没受伤，心里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沉声道：“上车。”
毕竟自己理亏，顾念乖乖的上车。
沈执也上车，启动引擎调转车头。
一路无话。
回到别墅，沈执也只是冷淡的丢了四个字，“回去睡觉。”
顾念走了一步，最后还是回头解释，“不是故意瞒你。”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而且，又不是什么关系，她查她的事情，他无需插手。
沈执垂着眸，看都不带看顾念一眼的。
自找没趣，顾念转身上了楼。
男人真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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