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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突然问这个。
林向菀白了他一眼，委屈巴巴说道。
“手都被绳子勒出血了，后背也酸痛，你说呢？”
杀手原本眼里还杀气腾腾的，此时忽然变得柔和下来，并且向她走过来。
他坐到林向菀的旁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褐色的小瓶子。
这是他随身携带的药散，有活血化瘀功效。
只见他拧开盖子，将药散撒到女孩的伤口上。
对于杀手的蜜汁操作，林向菀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有没有好点？”杀手问道。
林向菀愣愣地点头。
“你是第一个看穿我心情的人。”杀手盯着她，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你是指……抑郁症？”
“嗯，你想知道原因吗？”
林向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属于别人的隐私，她也不好知道吧。
看着她点头又摇头，男人觉得有几分好笑。
“你还是有点可爱的。”
林向菀：“……”
这句话若要是出自顾先生之口，她会很开心，但换成其他男人，只是觉得别扭。
“我五岁的时候，父亲上山砍柴，被老虎生生啃食而死。八岁，母亲得了不治之症，也去世了。二十五岁，谈了七年的女朋友，本来就快结婚了，在我眼里，她已经是我未婚妻，不料在我生病住院那一天，她出去给我买我最喜欢的海鲜粥，被人劫走了，找到她的时候，衣衫不整，奄奄一息，看到我的那一眼就断气了。从此，村里人都说我是恶魔，专门把亲近我的人克死的，他们觉得我是祸星，将我从村里赶出来，怕我再跑回去，连家里的房子也给我烧得一干二净……“
“等等，你别说了。”林向菀觉得他的遭遇太惨了，不忍心让他再说下去。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还有更惨的，你要听吗？”
林向菀摇摇头，眼里噙着几滴泪花。
男人冷笑，继续说下去。
“我被赶出来的第二年，又遇到了一个女孩，她乖巧，善良，关键是跟我以前的未婚妻很相似，她说对我一见钟情，不顾我乞丐的身份，整天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对我嘘寒问暖。我一度以为，是我死去的未婚妻放不下我，从天堂逃了下来，再次回到我的身边。我在炮竹厂找到正式工作后不久，我和她结婚了，次年生了一对双胞胎。经历了以前那些事情，我觉得这可能是老天爷对我的补偿吧，没想到，这不是补偿，而是一个更大的深渊，我毫无征兆地被推下去，痛苦，压抑，抑郁，无法重生。在一次带妻儿去旅游的途中，遇上了特殊气候，他们被龙卷风被卷走，尸骨异处，唯独我自己。”
“所以，从那以后，你就走上了杀手之路。”林向菀若有所思道。
男人点头，发出诡异的微笑。
“是老天逼我的，是他待我太刻薄！”
听着他小声讲述，却又大汗淋漓，似乎经受了五脏六腑的切割之痛。
林向菀低头，陷入沉默当中。
男人侧过身来，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喃喃自语道：“你很像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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