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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王睦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她声嘶力竭喊了句：“不要！”
她的表情僵硬了几瞬，瞳孔里闪着惧怕。
王睦霖，你千万别碰我。
这是一具血淋淋的骨架，不再是以前那个柔软光滑，让你爱不释手的身体了。
你会做噩梦的。
出于抗拒，她使劲往旁边挪了一下。
王睦霖蹙了蹙眉，手停在半空，不解。
“菀菀，我是谁？”
“你……你是我男朋友啊。”
他松了一口气，语气温柔道：“那不就得了，我是你男朋友，你为什么害怕我碰你，我要把你抱起来啊，地上很脏的。你不是最讨厌脏吗？乖了。”
半跪在林向菀身旁的他，掀了下沉重眸子，他朝“丧尸群”那边望去。
他蹙了蹙眉，脸上阴森可怖，浓重的阴霾里划开一个问号，声音沙哑地开口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女孩不久前打电话给他的时候都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像是出现了幻觉。
“我们……不知道呀。”那帮学生面面相觑。
从在下面的楼梯转角开始，她就变这样了。
看着她好像越来越严重，他们只好选择离远一点。
“她不会是疯了吧？”人群里传出声音。
大家窃窃私语，谈论着林向菀刚才奇怪的行为。
王睦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直抱起她就往楼下走。
在竭力抗拒中，她晕了过去。
……
医院诊断出是感知觉障碍，脑部肿瘤所致……
中期。
他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居然跪下去，双手合十，向上帝祷告。
他愿意代替她承受所有。
林向菀的舅妈以及表姐和表姐夫都来了。
舅妈的眼泪已经快哭干，眼睛肿得不成样。
“我就说，菀菀跟着他注定会倒霉，都怪你，我表妹过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来祸害她！”林向菀的表姐近乎失控，死死地揪着他的领口。
“欧小姐，请不要这样……”一旁的林特助试图让她放手。
王睦霖没有说话，只是颓丧在那里，面如死灰。
他完全听不见别人的声音，也感受不到别人在对他做什么。
他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整个人都傻掉了。
欧女士吸了吸鼻子，低着头过去将自己失控的女儿拉到一边。
“好了，这里是医院，别这样。”
欧女士的女婿也过来劝自己的老婆，让她不要太激动。
林向菀还在重症监护室治疗，已经进去一个多钟了。
安顿好女儿以后，欧女士向王睦霖走过去。
她的语气很平和，不是不紧张，而全都是装出来的。
在这个时刻，吵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的菀菀也需要安静，不能吵，也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那样会影响到菀菀渡劫。
来医院的路上，她就一直在内心鼓励她，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挺过来了，现在一定也可以。
王睦霖浑然跟个木头一样，欧女士没有找他，而是把目光聚焦在了站在一旁的林特助身上。
“林特助，能借一步说话吗？”欧女士余光瞟了女儿一眼。
林特助看了主子一眼，答应了欧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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