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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沈菀又补了句：“对了。上个星期，我们那片区域还出了个红内裤变态呢。”
陶罐推了下眼镜，沉声道：“这事我也听说了，经过学校领导的商讨之后，最近会出一个新政策。”
“以后你们住得远的走读生就不需要参加第三节的晚自修了，若不然学生太晚回家，实在是不安全。”
沈菀笑笑：“主任英明。”
文晶晶傻眼了，陶罐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耽搁了半响，陶罐倒是才想起自己还没问，她们几个为什么打架？
这回轮到文晶晶沉默了。
陶然瞥了她一眼，冷着一张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特别是着重讲了一下文晶晶说的那些难听的话。
文晶晶则抓着陶然一上来就动手打人的事情不放。
双方各持一派。
陶罐跟她们一直耗到了中午放学铃响，还没得出个结论。
要他说，这些小姑娘就是整天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若是把这些心思全都放在学习上，成绩早就都升上去了。
好在陶罐虽然变态了点，但还是有人性的，叫她们吃完午饭来办公室把检讨书先写了。
按照以往，公然在学校里打架肯定是要叫家长的的，不过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陶罐想着，若是影响成绩就因小失大了。
文晶晶脸上破了块皮，本来还不依不挠地要陶然和沈菀赔偿费用。
但转念一想，若是被父母知道她在学校跟人打架，再加上自己是因为个男生才招摇生的，恐怕先遭殃的是她自己。
临走前，她还怨恨地瞪了沈菀一眼。
陶罐还在后面喊：“你们几个写完检讨，每人都给我去操场跑三圈。”
陶然转头：“主任，可外面还下雨?G？”
陶罐急着去食堂吃饭，头也不回道：“谁叫你打架不挑个好日子啊。”
陶然：“……”
沈菀：“……”
沈菀看了眼陶罐，又转头笑着说：“我现在相信主任不是你爸了。”
陶然刚迈出办公室的大门，闻言身形一顿。
沈菀没注意到她的反应，上前拉过她的手，“你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
说实话，刚才那个场面她着实吓到了。
陶然转头对着沈菀轻轻眨了下眼睛：“因为她欺负你了。”
女生说话的语气又轻又温柔。
沈菀盯着她看没说话，心中有一股热流从胸口的位置向天灵盖涌上来。
陶然看了她两眼，突然捧起她的脸，忍不住问：“你昨天是不是趴在桌子上哭来着？”
她只要一想到那些女生这么说她的菀菀，再加上之前自己听到的那些恶心人的话，心中那股怒气突然就冲上来。
下一秒，她就冲上去了。
只想让她闭嘴。
沈菀轻轻摇了摇头，反手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小心碰了下陶然脸上的伤痕。
陶然忍不住“嘶”了一声，头微微往旁边侧了一下：“痛?G。”
她对面的女生心尖轻颤了一下，吸了一下鼻子道：“可是我现在想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陶然朝她扯了下唇角：“那个文晶晶可比我惨多了。”
“偷偷告诉你，我刚才扯了她一大把头发呢。”
沈菀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然后眉眼弯了下：“然然，你太帅了。”
陶然顿了一下，突然道：“对了，菀菀我要是现在告诉你……”
就在俩人姐妹深情的时候，她们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哎，你们能不能别搞的这么煽情，不就是打个架吗？”
“我们开开都为了我出生入死多少次了？要像你们一样，我都只能以身相许了。”
他身旁的少年睨了他一眼：“滚。”
宋煜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手握成拳遮在眼睛上，故意弄出几声啜泣声：“开开，你居然嫌弃我？”
陶然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突然察觉到他正盯着自己看，忙用手遮了一下：“你看什么呢？”
宋煜“唉”了一声，惊奇道：“陶然，你怎么破相了？”
陶然瞪了他一眼，转身不想再看他。
都怪那个文晶晶，居然留了那么长的指甲。
宋煜凑过去，撞了一下女生的肩膀：“生什么气？就算你真破相了，这不是……”还有我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陶然打断了，“干嘛呢？你咒我呢！”
宋煜：“……”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难说话？！
沈菀转过身，瞅了他身后的陆平开一眼：“现在承认了没？”
“嗯？”
她提醒了一句：“蓝颜祸水。”
冬日的午后，阳光正盛，少年朝她牵了一下唇，没个正行地调侃她：“对对对，仙女说什么都是对的。”
宋煜和陶然都被这个称呼给惊呆了：“仙女？”
这两啥时候这么腻歪了？！
“走不走?”陆平开转头看了宋煜一眼，不紧不慢地下了楼梯。
“来了。”
宋煜意味深长地往“仙女”这边瞄了一眼，然后赶紧跟了上去。
教学楼里空荡荡的，很安静。
这个点同学们都去吃饭了。
沈菀看了眼教室，她们的保温杯已经不知道被谁捡回来了，正好端端地放在她的位置上。
沈菀转身和陶然下了楼梯，就见刚才那俩人逆着人流往食堂的反方向走。
沈菀：“他们不去食堂吃饭啊？”
陶然小声道：“我听说他们有人搞来了外卖的电话，现在有很多学生都在手机上订饭，然后到了中午就去小操场那边的围墙后拿饭。”
“宋煜他们估计也吃腻食堂的饭了，现在肯定也是去小操场那边了。”
陶然拉着沈菀赶紧往食堂方向走：“别看了，我快要饿死了。再不去食堂，等下阿姨都下班了。”
被拉着走的沈菀又回头看了眼，刚才男生走的方向。
心道，那也不是小操场的方向啊？
那他们又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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