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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神魔陨落 > 第201章 星轨错骨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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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铜齿轮咬合的声响在穹顶回荡,宛如远古巨兽沉闷的嘶吼,燕昭被铁链悬吊在天机阁最深处的“观星台”。九重环形青铜架宛如九条蛰伏的巨龙,缓缓转动,每重环上镶嵌着三百六十颗修士金丹,它们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正随着星辰方位明灭闪烁,散发着诡异而神秘的光芒。阁主的轮椅碾过满地星砂,那星砂在轮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是星辰的叹息,轮椅在燕昭身后三丈处停驻。

    “你可知这三万年来,老夫替你收拾过多少烂摊子?”

    轮椅扶手弹出暗格,九枚三寸长的青铜钉悬浮半空。钉身密布螺旋纹路,那纹路仿若岁月镌刻的密码,尖端泛着暗红血光,仿佛刚从某具上古神魔的颅骨中拔出,带着无尽的怨念与沧桑。

    燕昭的玉坠突然发烫,墨玉表面“葬”字金纹明灭不定。他看见青铜钉的纹路与棺椁内部铭文完美契合——这些钉子本就是青铜棺的组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涛骇浪,往昔那些零碎模糊的记忆片段,似乎在这一瞬间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着,即将拼凑出一幅骇人的真相画卷。

    “铛!”

    第一枚骨钉穿透肩胛,十万道凄厉哀嚎瞬间灌入识海。那哀嚎声如同一把把锐利的钢针,直直刺入燕昭的灵魂深处,让他头痛欲裂。燕昭的瞳孔中倒映出星轨图真容:那根本不是星辰轨迹,而是无数修士魂魄被拉长成光丝,在虚空中织就的囚笼。每个节点都钉着一具青铜棺,棺盖缝隙渗出黑水,汇成贯穿天地的锁链。那些锁链仿若巨蟒,蜿蜒盘旋,禁锢着这一方天地的秘密与命运。

    “这是第九万九千次轮回。”阁主屈指轻弹,第二枚骨钉洞穿腰椎,动作轻盈却又透着无尽的冷酷,“前次你觉醒太早,害得归墟提前吞噬北俱芦洲。这次......”

    剧痛化作实体,如汹涌的潮水将燕昭淹没。燕昭的脊椎浮现半透明光纹,九枚骨钉正将星轨图烙入他的神髓。右手指甲因剧痛崩裂,血珠飞溅在最近的青铜环架上,金丹群突然疯狂震颤。某颗金丹“咔嚓”裂开,露出半张扭曲人脸——竟是天倾之战时被他斩杀的魔将罗?!那张脸仿若从地狱深渊爬出来一般,狰狞可怖,散发着浓烈的怨念。

    “很熟悉对吗?”阁主转动轮椅,碾碎地上散落的星砂,每一下碾压都似在宣告着命运的不可逆,“十万修士魂魄,九万九千具青铜棺,八百次天地大劫......所有因果都系于你一身。”

    第三枚骨钉刺入后颈时,往生河虚影在燕昭识海浮现。他看见八百个自己正在不同时空殊死搏杀:青丘涂山,白衣剑客将婚契刺入狐女心脏,那狐女眼中满是绝望与难以置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归墟深渊,黑袍修士驾驭应龙骸骨撞向青铜巨门,四周暗流涌动,仿若末世降临;最刺目的那幕,是某个满身星纹的“自己”将葬龙剑捅进萧天阙丹田,龙血在剑身凝成冰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凄美而决绝的光芒。

    “呃啊——!”

    第四枚骨钉贯入尾椎的瞬间,玉坠迸发青光。青丘女帝残魂化作九尾妖狐虚影,一口咬住阁主右臂。整个观星台剧烈震动,穹顶镶嵌的伪月裂开蛛网状纹路,仿若苍穹破碎的先兆。

    阁主轻笑一声,袖中飞出七十二枚青铜算筹。算筹组成浑天仪将妖狐虚影笼罩,每一根横杆都刻着“燕昭弑妻证道”的古篆。“涂山月璃,你当年亲手在婚契上落的血印,可还认得?”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透着丝丝寒意。

    玉坠中的狐啸陡然凄厉。燕昭瞥见算筹表面浮动的画面:红烛摇曳的洞房内,自己握着半块青铜残片,缓缓刺入凤冠霞帔的女子心口。那残片花纹,与此刻钉入体内的骨钉一模一样。往昔的甜蜜与此刻的残酷交织,让燕昭心中一阵绞痛,仿若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心狠狠撕裂。

    第五、第六枚骨钉同时钉入双肋。星轨图开始具象化,燕昭周身毛孔渗出银色光尘,每一粒光尘都是破碎的记忆残片。他看见镇渊司地牢深处,三百具身披嫁衣的白骨被青铜锁链穿透琵琶骨,那些白骨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散发着幽幽磷光,仿若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看见北冥海底,自己的名字正随着噬宙虫啃食逐渐消失于上古碑文,那碑文仿若岁月的史书,记录着被遗忘的沧桑。

    “为何......选我?”燕昭咳出带着星辉的血沫,钉入脊椎的骨钉正在共鸣震颤,每一下震颤都仿若命运的叩问,回荡在这空旷的观星台。

    轮椅突然调转方向,阁主掀起遮住双腿的墨色星纹毯。本该是膝盖的位置,两根青铜树根深深扎入地面,根须间流淌着暗蓝色龙脉精华,仿若汲取着天地间最神秘的力量。“因为你就是我啊,傻孩子。”苍老手指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浮现与燕昭一模一样的“葬”字玉坠,只是那墨玉已半化为青铜,透着岁月沉淀的斑驳。

    观星台突然陷入绝对黑暗,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拖入无尽深渊。最后三枚骨钉破空袭来,分别钉入天灵、膻中、丹田。燕昭的惨叫声中,十万修士魂魄开始合唱古老祭歌,那歌声悠扬却又透着悲凉,穹顶伪月彻底破碎,露出其后遮天蔽日的青铜巨树——每根枝桠都悬挂着密密麻麻的青铜棺,棺盖上钉着历代轮回中“燕昭”的尸体。那些尸体仿若沉睡的噩梦,被封印在这青铜铸就的牢笼之中。

    “你以为重生是机缘?”阁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仿若命运的低语,“不过是把废弃的棋子,放回三万年前布好的棋局。”

    最后一枚骨钉归位的刹那,所有青铜棺同时开启。九万九千道黑水汇成洪流,顺着星轨图注入燕昭七窍。他听见青丘女帝在玉坠中绝望的呼喊,那呼喊仿若一道划破黑暗的光,却又如此无力;听见萧天阙的龙鳞剑在百里外发出悲鸣,仿若英雄末路的挽歌;但最清晰的,是八百个自己在耳边呢喃:

    “欢迎成为第九万九千号容器。”

    当星光重新亮起时,燕昭缓缓落地。脊椎上的骨钉已然消失,只在皮肤留下九点星痕,仿若命运铭刻的印记。阁主轮椅后的青铜树根突然枯萎,伪月碎片在他掌心重聚成北冕星盘,盘面倒映出的,是燕昭眼中流转的十万年轮回记忆。

    “现在,该去迎接你的葬龙剑了。”阁主笑着化为星尘消散,仿若完成了一场宿命的交接,“毕竟这场戏......需要活到最后一幕的演员。”

    观星台开始崩塌,巨石滚落,尘烟弥漫。燕昭踏着坠落的青铜齿轮跃向虚空,衣袂飘飘,仿若踏破虚空的战神。指尖触及的星轨光丝纷纷断裂,那些被困的修士魂魄在他身后化作一场璀璨的流星雨,仿若一场盛大的告别仪式。玉坠中的狐尾虚影轻轻缠住他手腕,往生河水声里,他听见某个尚未被篡改的真相:

    “真正的棺椁......从来不在葬渊......”

    燕昭悬浮在半空之中,望着脚下那崩塌的观星台,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却又被那星轨错骨钉带来的剧痛搅得支离破碎。他深知,自己已然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中心,三万年前的布局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

    他试图去梳理那些破碎的记忆,从青丘涂山的爱恨情仇,到归墟深渊的惊心动魄,再到与萧天阙的生死对决,每一段回忆都仿若带着刺,稍一触碰,便是钻心的疼痛。可他明白,若不厘清这些,他将永远只是这棋局中的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燕昭握紧双拳,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此刻,他体内的星轨图仿若与他的血脉融为一体,那些修士魂魄残留的怨念与力量,在他经脉中游走。他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觉醒,虽伴随着剧痛,却也给予他抗争命运的勇气。

    他向着记忆中葬龙剑的封印之地飞去,一路上,星辰黯淡,风云变色。往昔的平静已然不复存在,天地仿若知晓他即将打破宿命的枷锁,正以各种异象警示。穿越重重迷雾,燕昭来到了一座荒芜的山谷。山谷中,怪石嶙峋,瘴气弥漫,唯有一座古老的石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石台上,插着那柄威名赫赫的葬龙剑。剑身通体幽黑,铭刻着神秘符文,仿若蛰伏的黑龙,透着无尽的威严。燕昭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当他的手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手臂直冲脑门,往昔与这柄剑相关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他看见自己在无数个轮回中,手持葬龙剑,或杀敌,或自刎,每一幕都仿若昨日重现。而此刻,这柄剑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仿若在与他共鸣。燕昭猛地抽出葬龙剑,刹那间,剑气纵横,山谷中的瘴气被一扫而空,周围的怪石在剑气的冲击下纷纷崩裂。

    “从今往后,我燕昭不再是任人操控的傀儡!”燕昭仰天怒吼,声震四野。他深知,拿起这柄剑,便是与三万年前的布局彻底决裂,前路荆棘密布,生死未卜,但他毫不畏惧。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黑影仿若闪电般掠至。黑影落地,化作一位身披黑袍的神秘人,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下,唯有一双眼眸透着冰冷的杀意。

    “燕昭,你以为拿到葬龙剑就能逃脱宿命?”神秘人声音沙哑,仿若磨砂之声,“三万年前,你就注定是这场棋局的牺牲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燕昭持剑而立,冷冷注视着神秘人:“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管是谁布下的局,我都要将其打破!”说罢,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持剑刺向神秘人。

    葬龙剑与神秘人手中的兵器瞬间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巨石掀飞。两人在空中你来我往,激战数十回合,燕昭凭借着体内觉醒的星轨图之力,越战越勇,每一剑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神秘人渐渐不敌,招式愈发凌乱。燕昭瞅准时机,一剑斩向神秘人的脖颈。在剑即将触碰到神秘人之际,神秘人突然抛出一物,一团黑色迷雾瞬间弥漫开来,遮挡了燕昭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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