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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竹简仿若不堪重负,又似被一股恶意的力量操控,突然迸裂。尖锐的碎片如暗器般扎入涂山明月的掌心,她闷哼一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从指尖开始覆上青铜鳞片。那些冰冷坚硬的鳞片如同有了生命的恶蛊,沿着血脉急速蔓延,手背青筋暴起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咔”异响,仿若一台精密却又邪恶的机关在她体内启动。
“长老!镇渊司的飞舟过了瘴林!”
浑身是血的狐族少年仿若一阵狂风撞开祖祠大门,手中断剑颤抖地指着天际。十二艘玄铁战船仿若洪荒巨兽,刺破厚重的云层,船首狰狞的破阵弩泛着让人心寒的青光——那是专克妖族的天罡陨星弩,弩身上铭刻的符文仿若恶鬼的眼眸,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涂山明月目光决绝,她将染血的竹简塞进少年怀中,九尾突然燃起幽蓝狐火:“去往生河下游,把真史交给……”话音未落,三支丈许长的诛妖箭仿若闪电般洞穿她的胸膛。箭簇上镇魂咒亮起的瞬间,她仿若被施展了最恶毒的石化咒,化作青铜雕像,九尾保持着护卫的姿态凝固,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蒙尘的宝石,失去了光彩,唯有眼中残留的不甘与决绝,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北境·天机阁
青铜齿轮咬合的声响仿若永不停息的丧钟,在这空旷阴森的阁内回荡。八百史官匍匐在浑天仪下,仿若蝼蚁面对苍穹。他们手中的狼毫笔仿若被邪祟附身,不受控地颤抖,笔尖朱砂在宣纸上洇出扭曲如鬼画符的字迹:“天倾元年,燕昭上仙以身为祭,封葬渊平天劫……”
“李长庚,你的‘救字写歪了。”
阁主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在七十二重星轨仪后幽幽响起。老史官浑身一颤,仿若被一道寒电流过,他看见自己刚刚写就的“燕昭救世”四字正在纸上诡异蠕动。朱砂笔画突然暴起,如赤蛇缠住他的手腕,强行拖着他重写。李长庚仿若陷入噩梦,却又无比清醒,他嘶吼着,左手死死扣住砚台:“那年我亲眼看见,是他劈开了归墟封印……呃啊!”
朱砂蛇猛然钻入鼻孔,他的眼球瞬间爬满血丝,仿若眼眸中住进了无数恶鬼。待意识重新清明时,宣纸上已工整誊写着“镇渊司主萧天阙与魔宗勾结,幸得燕上仙力挽狂澜”,那字迹工整得仿若死神的判决书。
阁主的轮椅仿若死神的座驾,碾过满地染血的宣纸,青铜扶手弹出暗格。三百枚刻着史官姓名的命牌悬浮半空,每块牌位都连着猩红丝线,另一端没入浑天仪的星轨之中,仿若这些史官的命运已被星轨锁定,成为这棋局中的可怜棋子。
“记住,史书不是记忆,是规矩。”他轻弹命牌,李长庚立刻蜷缩在地,皮肤下凸起无数游走的字块,仿若他的身体已变成一本被肆意篡改的史书,“当所有人都说雪是黑的,真相就是最锋利的凶器。”
南疆·往生河畔
燕昭仿若一尊孤寂的战神,将葬龙剑插进河滩,剑身映出自己猩红的右眼。昨夜开始,这只眼睛就不时浮现星轨图案——就像有谁在他颅内置入了一面浑天仪,那星轨仿若命运的丝线,不断编织着未知的谜团。
“你感觉到了?”
萧天阙的声音仿若一阵寒风,从身后吹来。青年将领的白袍下摆沾满泥浆,龙鳞剑鞘中渗出丝丝黑气,仿若封印着无数怨灵。他扯开衣襟,心口处巴掌大的青铜鳞片正在吞噬周围血肉,仿若一只贪婪的恶兽,那场景让人毛骨悚然。“天机阁改写了所有碑文,现在连镇渊司的执法使都认为你是救世主。”
河水突然翻涌,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浮出一具青丘狐族的尸体。燕昭瞳孔骤缩——那狐女手中紧攥的竹简残片,正与他玉坠产生共鸣。指尖触及竹简的刹那,往生河倒影突然扭曲,映出三万年前的画面:
九重天垒之上,自己手持的不是葬龙剑,而是一枚青铜棺椁残片。残片刺入之处,分明是萧天阙的后心!那一幕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入燕昭心中,让他对往昔的认知彻底崩塌。
“小心!”
萧天阙突然挥剑斩向虚空。龙鳞剑气仿若一道惊鸿,劈开一道袭来的黑影,那竟是支篆刻着“正史”二字的青铜箭。箭身碎裂后,无数扭曲的文字在空中重组,汇聚成《九州通史》的虚影,每一页都在篡改当下的记忆,仿若一场史无前例的精神风暴,试图将所有人的认知卷入黑暗的深渊。
“他们要把谎言烙进天地法则……”燕昭的玉坠滚烫如烙铁,青丘女帝的残魂在识海中尖啸。葬龙剑自主出鞘,剑锋所指处,河水逆流成碑,显露出被掩盖的铭文:
【天倾之祸,起于葬渊。弑友者昭,万劫不复】那铭文仿若一道来自远古的审判,在这动荡的世间闪耀着刺目的光。
西荒·魔宗祭坛
血池仿若一口沸腾的地狱之锅,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十二名黑袍长老仿若献祭的恶魔,割腕饲喂池中巨卵。卵壳表面浮现的,赫然是天机阁篡改后的史书内容。当“燕昭救世”四字浸透卵壳时,池底伸出青铜触须,将最近的魔修拖入池中,仿若那巨卵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饕餮,吞噬着鲜活的生命。
“还不够……”大长老仿若疯狂的魔神,撕开胸膛,露出机械齿轮组成的心脏,那心脏仿若一台邪恶的机关,“要让谎言成真,需要更多血肉祭品。”
祭坛突然震动,池中浮起三百具青铜棺。每具棺材里都躺着个与燕昭容貌相似的男子,他们心口插着不同年代的史书残页,仿若被历史的罪孽钉死。最古老的那具棺材突然开启,爬出的“燕昭”浑身长满史书文字,嘶吼着扑向活人,仿若一个被历史怨念附身的恶鬼,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东方·镇渊司地牢
“我说!我都说!”
被铁链吊起的史官仿若一只疯狂的困兽,疯狂摆动,他的手掌已完全青铜化,指甲变成转动的微型齿轮,仿若身体已被改造成一台诡异的机器,“天倾之战是燕昭引发了葬渊暴动,他亲手杀了青丘女帝……”
记录官满意地放下刻刀,玉简上“燕昭救世”四字泛着金光,仿若神圣的赦令。突然,囚犯脖颈青筋暴起,眼眶中伸出青铜藤蔓,将玉简卷入口中咀嚼,仿若在吞噬这虚假的历史。当守卫挥剑斩来时,他的身体已化作青铜雕像,胸口浮现一行血字:
【真史噬主,轮回将启】那血字仿若一道神秘的预言,在地牢中散发着诡异的光。
地牢深处传来锁链崩断声,三百间囚室的门户同时洞开。那些被秘密关押的真史见证者们,此刻全都化作青铜傀儡,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向档案库。他们经过的墙壁上,史书文字如活蛇般逃窜,仿若历史在这逼仄的空间中也惊恐不安。
青丘禁地·子时
幸存的狐族少年仿若一只受伤的幼兽,跌坐在往生河边,怀中竹简渗出的黑血染红了半边身子,仿若被鲜血浸泡。对岸亮起星星点点的幽绿瞳光,那是天机阁驯养的噬史兽在徘徊,仿若一群等待收割灵魂的死神使者。他颤抖着咬破指尖,用真血在最后一页空白竹简上书写:
【三万年轮回,九千次改史。然狐火不灭,真言永存——涂山氏末裔绝笔】那字迹歪歪扭扭,却仿若承载着千钧之力,是对这黑暗世间最后的抗争。
少年将竹简抛入急流,转身冲向兽群。自爆妖丹的强光仿若一颗坠落的星辰,在这黑暗中闪耀。染血的竹简顺流而下,在途经燕昭栖身的山洞时,被一股无形之力摄入洞中。
洞内,葬龙剑正在石壁上刻下新的铭文。燕昭握着散发幽光的竹简,看着那些被篡改的历史在眼前层层剥落,仿若褪去一层又一层虚假的外皮。玉坠中的青丘女帝残魂终于完整显现,她指向萧天阙心口的青铜鳞片:
“当年你封印的不是葬渊……是我们所有人的记忆。”
洞外雷声轰鸣,新一轮的诛杀令已至。这次追兵举着的旌旗上,“燕”字正被天机丘的星轨之力缓缓改写,逐渐化作一个扭曲的“赦”字,仿若命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玩弄。
燕昭紧握着竹简,眼中燃烧着怒火,他深知,若不揭开这被篡改的历史,世间将永远沉沦在谎言的泥沼之中。他站起身来,葬龙剑嗡嗡作响,似在呼应他的决心。
“萧天阙,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找到真相,打破这天机阁的阴谋。”燕昭望向洞外电闪雷鸣的夜空,声音坚定如铁。
萧天阙微微点头,他捂着心口的青铜鳞片,眉头紧皱:“可这天机阁势力庞大,眼线遍布各地,我们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而且,这青铜鳞片似乎在不断侵蚀我的心智,我怕……”
“别怕,我们还有彼此,还有这世间仅存的真相碎片。”燕昭拍了拍萧天阙的肩膀,试图给予他力量,“从这竹简的线索入手,往生河下游定有我们未发现的秘密。”
二人决定即刻启程,沿着往生河下游探寻。一路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仿若天地都在阻挠他们。但燕昭与萧天阙毫不退缩,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避开了一波又一波天机阁的追兵。
当他们来到往生河下游的一处隐秘峡谷时,发现了一座古老的遗迹。遗迹的大门紧闭,门上刻满了与竹简上相似的符号。燕昭走上前去,试图用葬龙剑劈开大门,可当剑触碰到大门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震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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