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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段老！”
“老头儿，出来问你点事。”
……
在程潜的夺命连环催问下，段利宏摸着光头怒气冲冲从玉佩中飘出来：“又怎么啦，小祖宗，你真是半刻也不让老夫消停！”
“嘿嘿，有点事问问您。”程潜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心中的疑惑确实很多。
段老气得翘了翘胡子：“说！”
“段老，为什么修道者和魔修不能同修？你倒是和我解释一下啊。”
“就因为这个？”段老翻了个白眼，无奈叹口气：“修道者与魔修，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修行之道。”
“修道者遵循天地正道，以吸纳天地灵气，秉持正义、慈悲、守序为修行准则；而魔修则多是借助魔煞之气，行事风格多偏向于随性、自我甚至残忍。这两种力量在本质上相互冲突，一旦同修，体内的灵力与魔力便会相互争斗、搅乱自身的修行根基。”
程潜皱了皱眉，试探问询：“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哈……我和魔修在一起了，但是并没有感受到体内灵力或者魔力有所波动，还是正常晋升，并且平日里也没有任何异常，但渡劫的时候是不是就会出现不可控的因素？”
“那是因为还未到时候。在平常时候，这种冲突或许两人都察觉不到。但一旦面临飞升雷劫这种对自身修行根基考验极大的情况，这种冲突就会被无限放大。雷劫本就是天地对修行者的一种考验，判断其是否符合飞升的资格。你与魔修同修，在雷劫眼中，便是违背了天地的规则，它自然不会放过你。”
程潜点头沉吟：“原来是这样……”
“那有没有遮蔽的手段？《无相天隐诀》都可以蒙骗天道随意进入秘境，一定还有其它办法的吧？”
段老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他：“你小子到底想什么呢，是不是看上哪个魔修了？”
“我只是随口问问。”程潜战术性喝水。
“《无相天隐诀》不过是钻了天道的一些小空子，可飞升雷劫乃是天地对修行者最严格的审查，岂会被轻易蒙蔽。”段老摇摇头。
“除非……”
程潜眼睛一亮：“除非什么？”
“传说曾有上界的一个大能研究出过一个名为‘鸿蒙息壤的宝物，这鸿蒙息壤有重塑规则之力，若能得到它，或许可以改变与魔修同修而被雷劫针对的状况。”段老摸了摸头。
听到这话，程潜顿时蔫了：“上界大能啊，您这不是逗我玩呢吗？”
段老笑而不语，两人沉默半晌后，他又开口：“这回彻底没事了吧？”
“没了没了。”
“行，老夫休息去了，你小子最好别又把我叫醒！”段立宏吹了吹胡子，飘身回到玉佩。
程潜托腮想了半天，终于叹口气：“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吧。”
反正他现在还没碰到奚问柳，即便碰到了，大不了飞升之前不碰她不就得了。
随即看向模拟器的奖励，轻声默念：“选海下宫殿的宝物。”
瞬间一个储物戒出现在程潜面前，他将神识探进去，发现可以时间沙漏那件原着中的法宝果然在其中。
但程潜并没有立刻炼化，而是将储物戒整个扔到了模拟器的空间中。
【叮，检测到鲛人储物戒一枚。】
打开详细说明，程潜暗暗为自己的机智比了个赞。
【鲛人储物戒：蕴含鲛人一族所有珍稀资源及可短暂控制时间流速法宝一件。（法宝蕴藏鲛人族独特的气息，它们可凭借这道气息追踪到法宝的主人。）】
“果然如此，还好没有贸然炼化。”程潜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因为模拟器里遇到的那个黑衣人。
救下奚成风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鲛人族的密咒又是怎么能被别人闻到的呢？
毕竟这类诅咒或者誓言，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由此推论，那个黑衣人恐怕也和鲛人族有不小的联系，甚至可能是老鲛人派来监督他的。
在奚成风出现后，程潜没有立即动手，黑衣人急了，才会如此。
至于随口说闻到密咒的气息，应该是知道内情，信口胡诌，实则他一直因为法宝上的气息而潜伏在程潜身边。
程潜捋了一遍自己的思路，感觉没什么问题后，伸了个懒腰就寝。
以后总有可以抹除气息的办法，不急于一时。
*
海下宫殿。
老鲛人突然感觉眼皮一跳，法宝的气息突然消失无踪，他连忙游到秘库中。
打开库房大门后，老鲛人的天塌了。
“我那么多宝贝呢？”老鲛人欲哭无泪，仔细将宝库上下翻了三遍。
当他确认东西的确凭空消失后，径直坐在地面，鱼尾甚至还因为这样的力道有些劈叉，疼得他龇牙咧嘴。
“谁把我们鲛人族的宝物都偷走了！”老鲛人愤怒呐喊。
突然一刻，他心有所觉，立刻站起身：“咦，法宝的气息！”
正要感应东西出现在何方时，那股气息又骤然消失。
老鲛人气得鱼尾都分了叉：“若让我知道是谁偷盗，定要汝不得好死！”
说罢，他纷纷发出一个传音符：“老黑，鲛人宝库被盗，你要时刻留意外界法宝的气息，如遇那人，宁错杀不放过！”
片刻后一个声音传来：“遵命！”
*
玄天门。
月瑶闺房。
正在和月瑶酱酱酿酿的萧凡猛地发力，却突然口吐鲜血，整个人像是衰老了十岁。
月瑶大惊失色：“萧凡哥哥，你怎么了？”
萧凡眉宇透露狠戾之色，神态有些癫狂，径直从床上起身：“无妨，你先休息，我有事先行一步。”
说罢，他迅速穿上衣物离开月瑶住所，回到自己的洞府。
将洞府禁制打开后，他端坐在床上，仔细用神识探查起储物戒中的物品和周身。
“没有问题啊……”片刻后他才从查探中抽回神识，“原以为是被人下了咒或蛊，但没有任何异常，真是奇哉怪哉。”
自打踏入修行，萧凡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但最近频频发生的事情令他开始怀疑自身。
脑海中掠过无数天元大陆的古籍，他不由心中一动：“莫不是有人偷走了我的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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